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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最坏的想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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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是东海城那边的一桩惨案,车附件的所有人都死了,没人知道这些人来着哪里,要运送什么,只知道,车厢很大,刚好能够放下一枚永恒天国。”

“他们怎么死的?”

“似乎是某种暗器,你知道的啊……”

陈新杰拿起那块钢板,在关月面前晃了晃,“林誓辰研究了一种魂导器,我没见过什么样子,但这块钢板,就是林誓辰用来测试威力的靶子。”

关月的话音戛然而止,目光死死盯住陈新杰手中那块厚重的特种合金钢板。

钢板表面并非平整,中央区域有一个极其规则、边缘微微熔融的细小孔洞,周围密布着放射状的细微裂纹,呈现出一种被高度凝聚能量瞬间贯穿的典型特征。

“暗器?”

陈新杰的手指拂过那个孔洞边缘,触感光滑而灼热,仿佛还残留着当年的恐怖能量。

“老关,你我都见过唐门传承下来的那些顶级暗器,暴雨梨花针,佛怒唐莲……它们的破坏痕迹,是覆盖性的,是碎裂性的。”

他将钢板调转,让背面对准关月。

背面同样有一个孔洞,但出口处呈现出更明显的金属撕裂和喷溅状熔融痕迹。

“而这个,”陈新杰的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寒意。

“是贯穿。绝对的能量凝聚,极致的点杀伤。这不是唐门暗器的风格,更接近……某种经过极端改造、追求极限穿透的魂导机扩类武器,但威力层次,远超常规。”

陈新杰将钢板“哐”一声放回桌上,那声闷响在寂静的顶层显得格外惊心。

“一个二环就能掌握融环这种传说中技巧的怪物,他的魂力操控精度和对能量本质的理解是极为恐怖的。”

他走回窗边,背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我仔细研究过东海城那起‘惨案’的残余报告,保密等级是最高,现场被清理得很‘干净’,但总有些痕迹无法完全抹去。”

“比如,那辆特制魂导运输车核心锁结构被破坏的方式——不是暴力拆解,更像是某种精密的能量侵入,从最薄弱的符文节点逆向破解,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所有防御。”

“联邦最顶尖的九级魂导师看过现场模拟后,只说了一句话:‘除非是顶尖的魂导师亲自出手,并且事先知道全部锁结构,否则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不触发任何警报完成破解。’”

陈新杰转过身,眼神锐利如鹰隼:“但所有的九级极其以上的魂导师都有完美的不在场证明。而且,以他们的性格和地位,怎么会敢去私自碰永恒天国这种禁忌。”

陈新杰走回桌边,手指点在那叠照片上。

“这些,是我动用私人关系,从星罗、天斗乃至一些黑市渠道搜集来的,关于林誓辰早年的一些零散情报。”

“他在东海学院期间,除了修炼,绝大部分时间都泡在魂导器制作室,他没有老师,所有知识来自图书馆和自学。”

“但根据一些被他淘汰或废弃的半成品部件分析……他在魂导阵法微型化、能量通路优化、特别是攻击性魂导器的威力集中方面,有着近乎本能的、匪夷所思的天赋。”

他抽出一张有些模糊的照片,上面似乎是一个简陋的工作台,台上散落着一些金属零件和刻画到一半的核心法阵。

“你看这个法阵结构,虽然残缺,但它的能量汇聚思路,和钢板上的贯穿伤特征,有异曲同工之妙。只不过,照片上这个,可能只是他某个失败尝试的雏形。”

关月接过照片,凝神细看,作为一名修为高深的战士,他对魂导器也有相当了解。

越是看,他眉头皱得越紧。

那法阵的结构极其大胆,舍弃了大部分稳定和防护符文,将所有设计目的都指向一点——将魂力转化为一道尽可能细小、凝实、高速的射线。

“但这还是雏形……”关月喃喃道。

“对,雏形。”

陈新杰接过话头,“一个天才的机甲制造师,一个对攻击性魂导器有着如此敏锐直觉和改造欲望的怪物,你猜猜,从他在东海学院搞出这种雏形,到东海城事件发生,中间隔了几年?”

“这几年,以他的成长速度,足够他将一个雏形完善到什么程度?”

他不需要关月回答,自己给出了答案,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落:

“足够他将一种理论上的穿透性魂导射线,完善到可以威胁、甚至破解高度保密状态下的联邦顶级魂导运输车!更关键的是——”

陈新杰身体微微前倾,目光灼灼:“如果,我是说如果,那辆车上真的曾经存放过‘永恒天国’,而林誓辰不仅打开了车,还接触到了‘永恒天国’本体……以他在魂导器领域展现出的那种可怕天赋和胆大妄为,你猜猜,他会不会毫不声张的‘拿走’?”

关月的心脏猛地一沉,一个令他头皮发麻的猜测浮上心头。

陈新杰的声音冷冽如北地寒风,彻底揭开了那个最恐怖的推论:

“他会不会……去研究它?去尝试理解这件号称人类魂导科技巅峰、足以弑神的十二级定装魂导炮弹的内部构造?”

“甚至……去尝试改造它?优化它?或者,至少掌握它的启动、安全解除乃至……逆向拆解的方法?”

“一个能自研恐怖单体魂导武器、在绝境中一次次爆发超越常理力量的天才,如果有机会将‘永恒天国’这样的终极武器握在手中哪怕片刻……老关,你觉得,他会放过这个机会吗?”

“千古东风怕的,恐怕不仅仅是林誓辰未来的成长潜力,更可能包括……林誓辰手中,或许已经掌握了某种足以颠覆平衡的、来自‘永恒天国’的技术,或者……干脆就是‘永恒天国’本身!”

“这才是我最恐惧的地方,我不了解他,我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但我知道,林誓辰恐怕已经在计划一些事情了……”

关月感到一股寒意顺着脊椎悄然爬上。

那不是面对强敌时战意激荡的寒冷,而是一种更深邃、更令人不安的阴冷——是对未知的、不可控的、足以焚毁现有秩序之火的恐惧。

“计划一些事情?”

他重复着,声音不自觉地干涩,“殿主,您是指……报复传灵塔?还是……”

他没能说完,因为陈新杰的眼神已经给出了答案——那不仅仅是针对某个势力的报复。

陈新杰重新踱步到窗前,背对着关月,肩膀的线条在军装下绷得笔直,仿佛承载着无形的重压。

窗外的训练口号依旧嘹亮,却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

“老关,我们身居高位太久了。”

陈新杰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看惯了势力的博弈,议会的扯皮,以为一切冲突都能在规则内,或至少在某种默契的底线之上解决。”

“哪怕千古东风行事酷烈,他也还在利用规则,巩固他的塔,渗透他的议会。”

“但林誓辰……”

他顿了顿,仿佛在斟酌每一个字的分量,“他不一样。他不属于任何旧有的体系。他去史莱克很有可能只是不希望看到无辜人惨死,但早已化为灰烬。”

“他对传灵塔有仇,对腐朽的议会……你认为,经历了那场伪审判,他还会心存幻想吗?”

“他仅有的牵绊恐怕已被他藏到了谁也找不到的地方,他就像一颗被投入死水潭的烧红铁块,没有浮力,只会带着毁灭性的高温,径直沉向最深处,烧穿一切阻挡。”

关月艰难地消化着这番话:“您是说……他没有重建或改革的意图,只有……破坏?颠覆?”

“不,不止。”

陈新杰猛地转身,眼中锐光迸射,“恰恰相反!正因为他经历了彻底的‘无秩序’之苦,见识了规则被肆意践踏的丑恶,我怀疑……他内心深处,渴望的是一种极致的‘秩序’。”

“一种由他定义的、不容置疑、不容玷污的秩序!”

“想想他的行事风格:落雁城,他以近乎疯狂的方式‘清理’邪魂师;傲来城,他与哈洛萨,不死不休;面对千古东军的阴谋,他直接掀翻棋盘,将血腥的事实公之于众!”

“他不妥协,不周旋,要么隐匿蛰伏,要么就以最爆烈、最彻底的方式解决问题!”

“这种性格,配合他可能掌握的、足以威胁大陆平衡的力量,再加上这个分崩离析、权威扫地的时代……”

陈新杰的声音低沉下去,却像重锤敲在关月心上:

“他会耐心地去推动议会改革?会去联合各方势力徐徐图之?”

“不,老关,他不会。他只会觉得这一切都烂透了,需要一场烈火来焚烧干净。”

“当所有常规路径都被证明无效甚至可笑时,像他这样的人,会选择哪条路?”

答案呼之欲出。

关月的喉咙发紧,吐出那个令人战栗的词:“……暴力统一。”

“不是简单的统一。”

陈新杰纠正道,脸上没有任何血色,“是碾压,是征服,是以绝对的力量和意志,将他所认定的‘混乱’与‘不公’彻底碾碎,然后……”

“把他认为‘正确’的铁律,强加给这片大陆的每一个角落。”

“他不相信现有的任何集团,包括我们战神殿。我们在他眼中,或许只是另一群在旧秩序中沾沾自喜、裹足不前的既得利益者。”

“如果他真的已经触及了永恒天国的秘密……甚至更糟,掌握了它的部分威能或技术……那么,他就拥有了撬动大陆根基的最恐怖杠杆。”

“千古东风那点权势,在他可能拥有的力量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关月想象着那一幕:一个心志如钢铁、在绝境中淬炼得冷酷无比、对旧世界毫无眷恋、又可能手握弑神兵器的年轻人,一旦决定不再忍耐……那将不是战争,而是一场清洗。

一场以“重建秩序”为名的、席卷所有势力的风暴。

“疯子……”

关月喃喃道,这个词不由自主地滑出嘴唇,“如果他真这么想……如果他真这么做……”

“是的,疯子。”

陈新杰苦涩地承认,“但这是一个在无数绝境中活下来、并且越来越强的疯子。”

“他的逻辑自洽而冷酷:既然世界以痛吻我,待我拥有力量时,我便重塑这个世界,按我的方式。”

“我们恐惧的,正是这种‘重塑’。我们不知道他心中的蓝图是什么,是仁慈的独裁,还是血腥的极权?是高效的集权,还是万物俱焚的审判?”

“他的经历让他对‘软弱’和‘妥协’深恶痛绝。他统一的‘秩序’之下,容得下不同的声音吗?”

“容得下缓慢的进步和人性的复杂吗?”

陈新杰走到办公桌前,手指无意识地划过那块带着孔洞的钢板,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极端凝聚的破坏意志。

“千古东风怕他,是怕死,怕失去权势。我们怕他……”

他抬起头,与关月对视,两人眼中是同样的沉重与忧惧,“是怕他带来的未来,可能比我们试图挽救的现在,更加黑暗,更加令人窒息。”

“一个从地狱爬回来的王者,会建造天堂,还是另一个更精致、更不容反抗的地狱?”

室内陷入长久的死寂。

窗外的训练声似乎也遥远了,只有两人沉重的呼吸声交错。

最终,关月沙哑地开口:“那我们……能做什么?阻止他?还是……”

“不知道。”

陈新杰的回答异常直白,带着高位者罕见的无力感,“我们甚至无法确定他是否真的在计划这些。这一切都还只是基于他性格和能力的推演,是最坏的可能。”

“但我们必须正视这种可能。战神殿的职责是守护联邦稳定,抵御外敌。如果内部诞生了一个意图以暴力彻底倾覆一切、且可能拥有实现之力的存在……我们该如何自处?”

良久的沉默之后,关月缓缓开口,“如果,他真的打算……我们该怎么做?阻止吗?”

“阻止?你拿什么阻止?拿你的自信吗?”

“一个天才想升到九环轻而易举,连牧野都不知道他哪来的第八魂环,你觉得他的第九魂环会什么时候冒出来?”

“当他真的决定好的时候,我们连考虑的机会都没有……”

“那我们……”

“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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