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章 雪夜袭营，心意之战（1/2）

意志烘炉横贯天穹，金色的火焰风暴席卷四野，将后金大萨满苦心营造的阴寒意志一扫而空。

阳光穿透被撕裂的阴云，洒在星火城头，将那尊由众生信念凝聚而成的烘炉映照得神圣非凡。

城墙上，死里逃生的士兵们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他们望着天空那尊属于自己的神迹，胸中只剩下滚烫的战意。

“赢了！我们赢了！”

“狗日的后金鞑子，他们的妖法破了！”

“哈哈哈，老子就知道，跟着将军们有肉吃，有命活！”

议事厅内，李铁山、赵无极等人虽也面露喜色，但神情却更为凝重。

“这只是开始。”

苏清雪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喜悦，她指着沙盘上后金大营的方向。

“我们只是打退了对方的一次试探，破了他们的巫术先手。但努尔哈赤的六万大军，可不是单靠意志就能挡住的。”

陈默点头赞同：“没错，我们虽然凝聚了军魂雏形，但它目前的功能仅限于精神层面的防御和士气加成，对物理层面的战斗力提升有限。”

“而且，刚才的反击几乎抽空了所有人的心神，短时间内无法再来一次。”

李铁山扫过众人：“我们已经没有退路。这次的胜利，也彻底激怒了努尔哈赤。下一战，必然是倾巢而出的决死之战。”

他看向周锦诚：“锦诚，你有什么想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过来。

周锦诚没有立刻回答，他还在回味刚才承载之势容纳万千意志，最终汇入那尊烘炉的奇妙感觉。

那不仅仅是力量的汇聚，更是一种责任的叠加。

他缓缓开口：“后金的优势在于萨满巫术与精锐骑兵的结合。我们破了巫术，但骑兵的冲击力依旧是威胁。”

“我同意李将军的判断，努尔哈赤绝不会给我们喘息的机会。”

“所以，我们必须主动出击。”

“主动出击？”赵无极皱眉，“以我们目前的兵力，出城野战，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周锦诚摇头，“不是决战，是破袭。他们的巫术被我们冲垮，主持的大萨满必定身受重伤，短时间内肯定无法再构建起笼罩全军的巫术。但他们一定会想办法修复。”

他指着沙盘上后金大营的核心位置：“他们的根基，是萨满，是图腾。我们之前只想着防御，现在，我们得把刀子递到他们的心脏去。”

“你的意思是……”李铁山眼中精光一闪。

“再干一票大的。”周锦诚的声音中透着狠劲，“目标不是摧毁祭坛，而是斩断萨满与普通士兵之间的连接，夺取他们的图腾样本！”

“我们要搞清楚，那玩意到底是怎么运作的！”

这个想法大胆而疯狂，却点燃了所有人的斗志。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求变！

苏清雪明白了周锦诚的意图：“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弄清对方图腾的原理，我们不仅能找到克制之法，甚至……能为我所用！”

“好！就这么干！”李铁山一拳砸在桌上，“我陪你去！”

“算我一个！”周锦国早就按捺不住了。

“还有我！”姜婉儿跃跃欲试。

赵无极沉吟片刻，也点了点头：“老夫这把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

最终，一支由李铁山、周锦诚、姜婉儿、赵无极、周锦国五位组成的破法小队正式成立。

他们的任务，就是在决战爆发之前，再次深入敌营，夺取后金军魂的核心——狼头战旗！

……

夜晚的风雪比任何时候都要猛烈。

呜咽的寒风如鬼哭狼嚎，鹅毛大雪遮蔽了天地间的一切。

星火城外，后金大营连绵十数里，篝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

五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滑出星火城的阴影，融入这片白茫茫的杀机之中。

李铁山五人皆以《基础观想法·守一》将全身气血、心跳、呼吸都收敛到了极致。

他们观想自身就是这风雪的一部分，是飘落的雪花，是呼啸的寒风，随着自然的韵律而动。

后金军的巡逻队一队队走过，马背上的骑士被冻得瑟瑟发抖，根本没有察觉到，就在他们身边几米外，正有五位杀神悄然掠过。

凭借着白日里意志烘炉反击时留下的模糊感应，他们避开了一处处暗哨，直插后金大营的腹地。

大营深处，一座由巨兽骸骨搭建而成的祭坛矗立在风雪中。

祭坛周围，数百名甲胄精良的八旗亲卫肃立，肃杀之气弥漫，风雪都为之凝固。

祭坛之上，数十名萨满正围坐在一起，口中吟唱着晦涩古老的咒文。

他们的精神如一道道丝线，汇入中央一面迎风招展的战旗之中。

那面战旗，通体漆黑，旗面之上，用不知名的血色颜料绘制着一只狰狞咆哮的恶狼头颅。

阴冷、嗜血、狂暴的意志，从战旗上辐射开来，通过那些精神丝线，与每一名后金士兵建立起微弱的链接。

“阵眼就是它！”周锦诚向众人传递信息。

情况比他们预想的还要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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