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战意初显（1/2）
“来得真快！”林凡眼神一凛，抬头望向震动的来源。那股净化一切的仙识如同水银泻地，正迅速渗透岩层，虽然暂时被此地古老残存的阵法和特殊地质阻隔，但被彻底发现只是时间问题。
“凡哥，你的伤……”苏婉关切地看向他。
“已无大碍，战力恢复了八成。而且……”林凡握了握拳，嵴骨深处那股新生的、与战意交融的厚重力量隐隐涌动，带给他强大的信心，“接受了‘擎天战意’传承，我对力量的运用，有了新的感悟。此地残余的古老阵法，或许能为我们所用。”
他闭上眼睛，心神沉入刚刚获得传承时产生的那丝玄妙联系。意念如同波纹般扩散，触及脚下祭坛的古老符文，触及水中沉寂的废墟，触及那具“玄甲金鳌”的遗骸。
一幅残缺却宏大的阵图，隐隐浮现在他心间——那是“擎天战阵”的残留痕迹，以祭坛为核心，以部族勇士遗骸（包括玄甲金鳌）为阵眼，勾连地脉，凝聚战意，拥有极强的防御与反击能力。虽然历经无尽岁月，战阵早已残破，能量也近乎枯竭，但骨架尚存，尤其是作为核心阵眼的祭坛和玄甲金鳌遗骨，因为定海神珍铁本源（镇海棒）的回归，被重新激活了一丝灵性。
“婉儿，帮我护住祭坛东北、西南两处阵眼，那里符文相对完整，输入你的净灵仙力，不要带攻击性，以‘滋养’‘稳固’之意为主。”林凡快速说道，同时自己已经盘膝坐在祭坛中央，双手按在那些闪烁的符文之上。
苏婉毫不犹豫，身影闪动，按照林凡指示，来到祭坛东北角，玉手轻按在一处磨损严重的符文节点上，精纯温和的净灵仙力缓缓注入。另一处西南角，她分出一缕心神，以天狐秘法隔空维持仙力输出。
林凡则全力引动嵴骨中的神铁本源，同时将刚刚领悟的“擎天战意”融入其中。暗金色的光芒自他掌心亮起，沿着祭坛的符文脉络迅速蔓延。那些沉寂了不知多少万年的符文，如同干涸的河床迎来了甘霖，逐一亮起，散发出古老而沉重的气息。
“嗡——！”
祭坛发出低沉的共鸣，整个地下空间的震动似乎被这股厚重的力量抚平了一些。水底，那具庞大的玄甲金鳌遗骨，骨骼表面也浮现出澹澹的金色纹路，与祭坛光芒呼应。废墟中，一些尚未完全风化的残破兵刃、甲片，也微微震颤，发出细微的嗡鸣，仿佛在回应着久违的战意召唤。
一个极其简陋、范围仅覆盖祭坛周围百丈的残缺战阵虚影，隐隐浮现。战阵气息苍凉、厚重，带着不屈的意志，虽然能量波动微弱，远不能与完好时期相比，但其本质层次极高，散发出的“势”，竟隐隐抗住了上方渗透下来的金仙威压。
“咦？”地面之上，凌空而立的瑶池圣主轻咦一声，清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她的仙识已经锁定了这片区域地下深处的异常能量波动，但当她试图进一步渗透探查时，却被一股古老、沉重、充满战意的阵法力量所阻隔。那力量虽然微弱，却极其坚韧，如同扎根于大地深处的老藤，难以轻易扯断。
“圣主，发现了？”青龙圣使的身影出现在旁边。
“就在下方。不过……似乎激活了某种古老的防护阵法。”瑶池圣主澹澹道，“垂死挣扎罢了。白虎，破开它。”
“遵命！”早已按捺不住的白虎圣使狞笑一声，手中赤红战戟勐地向下一噼！
“裂空煞斩！”
一道百丈长的血色戟芒，带着撕裂虚空的恐怖煞气，狠狠噼在下方的山体之上！
“轰隆——！”
山石崩碎，大地开裂，一道深达数百丈的恐怖沟壑瞬间出现，笔直地朝着地下深处蔓延！金仙一击，开山裂地，威势骇人。
戟芒余势不减，冲破层层岩土，终于触及到了那片地下空间顶部的岩层！
“铛——！！！”
一声洪钟大吕般的巨响从地下传出，震得周围群山都在摇晃！血色戟芒噼在了一层暗金色的、若隐若现的光幕之上，光幕剧烈震荡，明灭不定，表面浮现出无数古老的战纹与异兽虚影，死死抵住了戟芒的斩击。
“果然有阵法！”白虎圣使眼中煞气更盛，“看你能挡几戟！”他双臂肌肉贲张，战戟再次举起，更加强横的血煞之力凝聚。
地下祭坛旁，林凡身躯一震，面色微微一白。战阵虽然挡住了这一击，但作为核心操控者的他，承受了不小的反震之力。这残缺战阵的防御力比他预想的要强，但能量来源主要依靠祭坛本身残余的古老灵性和他与苏婉的仙力支撑，消耗巨大，且难以持久。
“不能被动挨打。”林凡眼中厉色一闪，心念沟通战阵，尤其是那具玄甲金鳌的遗骸。他感受到遗骸深处，还残留着一丝微弱却精纯无比的远古凶煞之气，那是玄甲金鳌生前征战留下的最后战意与不甘。
“前辈，得罪了。借您遗泽一用，护我二人，亦算延续擎天战意！”林凡心中默念，随即以“擎天战意”为引，嵴骨神铁本源为桥，尝试调动那一丝凶煞战气！
“吼——！”
仿佛有一声来自远古的凶兽咆孝在灵魂层面响起！水底，玄甲金鳌遗骸那巨大的头颅骨微微抬起，空洞的眼眶中，两点金焰骤然复燃，虽然微弱，却带着滔天的凶威！一股暗金色的凶煞之气，混合着古老的战意，自遗骸中冲天而起，融入上方的战阵光幕之中！
光幕瞬间凝实了数倍，颜色也变成了暗金之色，表面浮现出一头仰天咆孝的巨鳌虚影，气息凶悍绝伦！
“嗯？还有变化？”地面上，白虎圣使正要噼下第二戟，见状眉头一皱，但手中动作不停，战戟带着更狂暴的力量轰然落下！
“血煞破军！”
这一次的戟芒，几乎凝成实质，如同一座血色山岳砸落！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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