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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杀妖(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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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灵书院,档案室内。

光线略显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旧纸张和墨锭混合的特殊气味。陈院长颤颤巍巍地从一个标着“教习名录”的木匣中,取出一张略微泛黄的硬纸照片,双手恭敬地递给了吴升。

“吴大人,这便是李老先生的照片。”陈院长的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

吴升接过照片,目光平静地落在上面。

照片上是一位看起来约莫六十岁上下的老者,面容清癯,头发梳得一丝不苟,戴着一副老花镜,嘴角带着温和的笑意,眼神慈祥,透着一股饱读诗书的儒雅气质。

单从照片看,这完全是一位令人心生好感、德高望重的老学者。

吴升看后微微点头。

师妹林玉斓信中所说的河神,其伪装的身份,十有八九就是这位李老先生了。一个潜伏在书院中,以教书先生身份掩饰的妖魔,难怪师妹会来此寻他,也难怪会在此地遭遇不测。

吴升不动声色地将照片收了起来,放入怀中。

他看向脸色苍白的陈院长,继续问道:“陈院长,关于那天这位女子,前来寻找李老先生时,可还有其他更详细的细节?比如,他们具体谈了些什么?或者当时的神情举止有何异常?”

陈院长闻言,更是紧张,用袖子使劲擦了擦额头的汗,眉头紧锁,努力回忆着。

突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急声道:“有!有!吴大人这么一问,老朽倒是想起来了!”

他压低声音,仿佛怕被什么听见似的:“那天,这位女子,她来找李老先生时,起初是在偏厅低声交谈。”

“老朽当时离得远,听不真切,但后来两人的声音似乎都提高了一些。”

“虽然谈不上是大声喧哗,但那语气,绝对算不上和善。”

“李老先生平日里是极有涵养的,从未与人红过脸,但那天,老朽隐约听见他好像说了一句……”

“你怎可如此言而无信!”

“他说话时,语气颇为激动!”

陈院长喘了口气,继续道:“而女子当时似乎也回了一句,具体的字眼老朽听不清了。”

“当时气氛确实很僵,绝不像寻常友人交谈。后来,没过多久,李老先生便阴沉着脸,率先从偏厅出来,令师妹也跟在他身后,脸色非常难看。两人一前一后,就这样离开了书院,此后再未回来。”

吴升静静地听着,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心中已然明了。

这对话,与师妹绝笔信中的内容完全对得上!正是那河神李老先生逼迫师妹履行孕育妖胎的约定,而师妹在得知真相、并受吴升影响后,决心反抗,最终导致了冲突和悲剧。

“嗯,我知道了,多谢陈院长告知。”吴升点了点头。

陈院长见吴升没有继续追问,稍稍松了口气,但依旧不敢怠慢。

吴升看着他,最后吩咐道:“陈院长,若这位李老先生日后回到书院,无论何时,务必第一时间联系我。”

他报出了一个联系号码。

“是是是!一定!一定!”陈院长如蒙大赦,连连鞠躬保证,“老朽一定谨记大人吩咐!”

吴升随后又吩咐了几句。

最后看着对方那副诚惶诚恐的模样,不再多言,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不送。”

……

十二听风楼,聚居地边缘,一处相对僻静的小院。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干净整洁。

院角堆着劈好的木柴,码放得整整齐齐。

一个穿着粗布短褂、身材精壮的中年汉子,正赤着上身,挥舞着一柄厚重的柴刀,一下一下地劈着柴火。

汗水顺着他古铜色的脊背滑落,在午后的阳光下闪着光。

动作沉稳有力,带着一种农家汉子特有的朴实和勤劳。

院子的另一头,屋檐下的阴凉处,一个穿着素色布裙、包着头巾的妇人,正坐在一架老旧的织布机前,双脚有节奏地踩着踏板,双手灵巧地穿梭引线,织机发出规律的“咔嚓”声。

她的侧脸柔和,神情专注,仿佛全身心都沉浸在这项延续了千百年的劳作中。

炊烟从厨房的烟囱袅袅升起,鸡鸭在院角的篱笆里咕咕叫着。

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宛如一幅与世无争的田园画卷。

然而,这份宁静被突然打破。

“吱呀”一声,院门被猛地撞开。

那个在书院里撞到吴升、穿着小红袄的小丫头,像只受惊的小兔子,满脸泪痕、惊慌失措地冲了进来,带着哭腔尖声喊道:“阿爸!阿妈!”

劈柴的汉子动作一顿,疑惑地抬起头,看向女儿:“丫头?咋了?跑这么急?不是在书院读书吗?”

他的声音粗犷,带着关切。

织布的妇人也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身,脸上露出担忧:“是啊,囡囡,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小丫头跑到父母中间,上气不接下气,小脸煞白,指着院门外,语无伦次地说:“我……我……我在书院里……不小心……撞到了一个大人!”

汉子闻言,眉头微皱,但并未太过紧张,放下柴刀,走上前蹲下身,用粗糙的大手抹去女儿脸上的泪水,语气放缓:“哦,撞到人了啊?没事没事,小孩子家家的,不小心撞到人,道个歉就没事了。瞧把你吓的,阿爸待会儿带你去给人家赔个不是……”

妇人也走了过来,柔声安慰:“是啊囡囡,别怕,娘跟你一起去。”

然而,小丫头使劲摇头,眼泪掉得更凶了,急声道:“不……不是的!阿爸阿妈!那个大人……他……他穿的衣服好吓人!”

“就跟……就跟你们以前跟我说过的……”

“说过的那个镇玄司的衣服一样!他腰上……还挂着一个亮闪闪的……银色的牌子!”

“什么?!”

“镇玄司?!银令?!”

汉子与妇人几乎同时失声惊呼!

两人脸色骤变,瞬间交换了一个充满惊骇的眼神!

刚才的平静和从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汉子猛地站起身,脸上肌肉紧绷。

妇人更是下意识地捂住了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银令……那是镇玄司的精英队员!”

汉子的声音变得干涩嘶哑,他猛地看向妻子,急促道,“快!收拾东西!我们立刻离开这里!”

妇人瞬间会意,脸色苍白如纸,连连点头:“好!好!我这就去!”

她转身就要往屋里跑。

汉子则一把将还在抽泣的小丫头紧紧抱在怀里,强压着心中的惊涛骇浪,用尽可能平稳的语气安慰道:“囡囡别怕,没事的,有阿爸在。我们只是……只是先去别的地方住几天,等风头过了就没事了……”

然而,他的话音未落——

“砰!!!”

一声巨响!院那扇看似结实的木门,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巨力轰中,门栓处齐根断裂!

木屑纷飞中,整扇门板向内猛地弹开,重重地撞在两侧的墙壁上,发出沉闷的回响。

阳光从洞开的院门照射进来,光影中,一个身影逆光而立。

正是吴升。

他依旧穿着那身笔挺的藏青色镇玄司制服,腰间的银色令牌在阳光下反射着冰冷的光泽。

他左手提着那把刚买来的普通铁剑,剑鞘杵地。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眸,平静地扫过院内僵立的三人。

吴升的目光在吓得呆若木鸡的小丫头脸上停留了一瞬。

然后缓缓移向那对如临大敌、面色惨白的夫妻,嘴角似乎勾起了一抹极淡、极冷的弧度,语气平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一个人的耳中:“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

一边说着,他一边迈步,踏入了小院。

随着他的进入,一股无形的、令人窒息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整个院落。

鸡鸭吓得缩在角落,不敢再叫。

吴升的左手看似随意地一动,用剑鞘的末端轻轻一带,将那扇被撞开的、已经失去门栓的木门,“吱呀”一声,重新合拢。

尽管无法锁上,但那道门,却仿佛隔断了院内人所有的生路。

他一步步地朝着院子中央走来,脚步声在死寂的院子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个将小丫头死死护在身后、眼神中充满了惊恐、绝望以及一丝疯狂挣扎的汉子身上。

吴升停下脚步,歪了歪头,仿佛在打量什么有趣的东西,语气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玩味:“哟,一家三口,都是妖啊?”

他的目光扫过那汉子,又扫过那浑身发抖的妇人,最后落在那张虽然惊恐却依旧显得天真无邪的小脸上。

“这又是……占了哪家的人皮啊?”他的声音很轻。

而那小丫头显然还没完全明白发生了什么,只是被这恐怖的气氛吓得瑟瑟发抖,紧紧抓着父亲的衣角。

那对夫妻,在吴升点破他们身份的瞬间,最后的侥幸心理彻底崩溃!

“噗通!”

“噗通!”

两声闷响!那汉子和妇人,几乎是同时,直挺挺地跪倒在了坚硬的泥土地上!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汉子以头抢地,磕得砰砰作响,声音凄厉绝望,“我们……我们真的没有害过人啊!我们来到此地,只是……只是想寻个安身之所,苟且偷生!我们从未害过任何人性命!求大人明察!求大人开恩,给我们一条活路吧!”

那妇人也哭喊着附和:“是啊大人!我们……我们只是想像普通人一样活着……我们真的没有做过坏事啊!求求您……放过我们,放过孩子吧!”

他们声泪俱下,演技逼真,若是不明真相之人,恐怕真会被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所欺骗。

然而,在吴升那强大无比的元灵神念感知下,这两具看似人类的皮囊之下,那扭曲、丑陋、散发着狐骚味的妖狐本体,简直无所遁形。

看着这两只披着人皮、用着不知从何处夺来的身份、在此地伪装生活多年的狐妖,此刻却跪在地上,口口声声说着从未害人,吴升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厌恶和杀意,从心底涌起。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冰冷,带着浓浓的嘲讽。

“呵呵……好好好,又是没有害过什么人是吧?”

他重复着对方的话,左手依旧提着连鞘长剑,右手却缓缓抬起,握住了冰冷的剑柄。

“刺啦——!”

在阳光下一道寒光闪过,那把看似普通的铁剑,应声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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