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别想无法无天(1/2)
二月下旬的提瓦特高级学校,晨雾还没完全散尽,教学楼间的石板路上已攒动着穿着熨帖校服的学生。高一各班的男生们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话题绕不开一个近来私下流传的说法——“等六月份空会长卸任,咱们就能松快些,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种带着点“无法无天”意味的议论,很快传到了高二学长们的耳朵里。
最先找上门的是高二A班的一行人。枫原万叶单手插在校服口袋里,墨色发丝被风拂起,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听说你们觉得空卸任后,就能随心所欲了?”他身边的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指尖转着一本笔记本,眼底带着几分调侃:“学弟们是不是忘了,学生会的规矩可不是只靠会长一个人立的,但空会长的威慑力,你们恐怕还没真正领教过。”
站在两人身后的达达利亚咧嘴一笑,露出两颗标志性的尖牙,语气带着点玩味的压迫感:“我们跟着空一起打理学生会这么久,可没见过谁能在他眼皮子底下耍花样。别说现在才二月下旬,就算到了五月底,只要他还是会长,你们那些‘无法无天’的念头,就只能是白日梦。”林尼单手比了个“嘘”的手势,幻术般的光影在他指尖一闪而过:“偷偷告诉你们哦,空会长处理麻烦的手段,可比我的魔术精彩多了,只是你们没机会见识而已。”
雷电国崩抱臂靠在走廊的立柱上,银发在晨光中泛着冷光,语气带着惯有的桀骜:“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真以为学生会是摆设?空能坐稳会长的位置,可不是靠嘴说的。”温迪抱着一把鲁特琴,轻轻拨弄了一下琴弦,清脆的声响打断了高一男生们的窃窃私语:“风会把靠谱的话带到每个人耳边——听好了,别想着挑战规则,更别想着等空卸任就放肆,因为我们这些‘副会长团’,可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魈双手抱胸,翠色眼眸锐利如鹰,目光扫过面前的高一男生们,只淡淡说了一句:“安分点,别自找麻烦。”欧洛伦颔首附和,沉稳的语气像是给这场对话定下基调:“提瓦特高级学校的秩序,需要每个人遵守。空会长的责任心和能力,值得所有人尊重,而不是想着如何钻空子。”基尼奇推了推额前的刘海,手里的相机镜头对着众人,笑着补充:“我这里可是记录了不少空会长处理违纪事件的‘名场面’,需要给你们放一遍醒醒脑吗?”
就在这时,高二C班的荒泷一斗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跟班,他一把搂住身边的万叶,嗓门大得整个走廊都能听见:“喂!你们这群小屁孩!居然敢打空会长的主意?”他拍着胸脯,语气豪迈:“想当年我刚入学的时候,也想过耍点小聪明,结果被空会长治得服服帖帖!告诉你们,只要有他在,还有我们这些学长在,谁也别想破坏学校的规矩!”
高一男生们被这阵仗说得面红耳赤,原本的侥幸心理瞬间消散。有个胆子稍大的男生小声问:“可是……等会长卸任后,总会松一点吧?”
鹿野院平藏挑眉,翻开笔记本念道:“根据学生会的规定,就算空卸任,下一任会长也会由能力最出众、最守规矩的人担任。而且,我们这些高二的学长,也会继续监督学校的秩序。”万叶补充道:“更重要的是,空教会我们的,不只是遵守规则,还有对自己行为的负责。你们现在该做的,是好好学习,而不是琢磨着怎么无法无天。”
达达利亚上前一步,拍了拍一个高一男生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记住了,提瓦特高级学校是培养人才的地方,不是撒野的地方。空会长的卸任,不代表规则的失效。要是真敢试试,我们不介意让你们知道,什么叫‘自食其果’。”
晨光彻底驱散了雾气,洒在每个人的身上。高二学长们的话语,像一剂清醒剂,浇灭了高一男生们不切实际的幻想。他们看着眼前这群气场强大、态度坚决的学长,终于明白,想要在提瓦特高级学校里无法无天,不管是空会长在任还是卸任,都只能是一场不可能实现的白日梦。
走廊里的议论声渐渐平息,高一男生们各自散开,心里默默记下了学长们的话,也记住了那个名字——空,那个让他们既敬畏又不敢轻易招惹的学生会会长。而二月的风,还在继续吹着,带着提瓦特高级学校的秩序与规矩,拂过校园的每一个角落。
走廊里的喧嚣刚落,枫原万叶眼角的余光便瞥见了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神里绫华正从学生会办公室的方向走来,一袭熨帖的校服衬得她身姿挺拔,及腰的白色长发用一根银色发带松松束着,发梢随着步伐轻轻晃动,晨光落在发丝上,像镀了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显然是听到了刚才的对话,走到万叶身边时,那双清澈的蓝眸里带着几分笑意与调侃,目光扫过高二A班的一行人,最终落在万叶身上:“枫原同学,还有各位,我倒是想问问——什么时候起,你们成了空会长的‘副会长团’了?”
这话一出,刚才还气场十足的学长们瞬间有了不同的反应。温迪挠了挠头,抱着鲁特琴嘿嘿一笑:“哎呀,绫华副会长,这不是为了给学弟们醒醒脑嘛,总不能让他们真以为空卸任就没人管了。”林尼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狡黠:“算是……自发性的‘秩序维护小队’?毕竟空的事情,就是我们的事情呀。”
雷电国崩嗤了一声,别过脸去,嘴上不饶人:“不过是一群小鬼痴心妄想,我们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算不算副会长团无所谓。”达达利亚则笑着上前一步,语气坦荡:“绫华副会长,你和空一起撑起了学生会,我们这些朋友,自然要帮着护好学校的秩序,也护好你们的心血。”
万叶抬手轻轻拂去绫华发间沾着的一片落叶,指尖触碰到她微凉的发丝时,动作不自觉地放柔。他墨色的眼眸里盛着笑意,语气温和却坚定:“没有正式的名分,只是我们都清楚,空肩上的担子不轻,你也一样。”他转头看向身后的众人,“我们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受过空的照拂,也认可他和你的处事方式。与其说是‘副会长团’,不如说是想帮你们多分担一些,不让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打扰到学生会的正常运转。”
鹿野院平藏推了推眼镜,补充道:“而且刚才那些学弟的想法确实有些危险,我们只是提前打个预防针。有绫华副会长你和空会长在,学生会的规矩自然能守住,但我们这些朋友,也想成为你们最坚实的后盾。”
荒泷一斗拍着大腿附和:“对!绫华丫头,你和空都是靠谱的人,我们跟着凑凑热闹,也能让那些小鬼不敢乱来!”
神里绫华听着众人的话,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她轻轻颔首,语气带着几分欣慰:“我明白你们的心意。”她看向万叶,蓝眸中满是温柔,“不过下次再自封‘副会长团’,是不是该先和我这个正牌副会长打声招呼?”
万叶唇角上扬,指尖轻轻勾了勾她的手指:“下次一定。”
阳光穿过走廊的玻璃窗,落在两人相触的指尖,也落在高二学长们脸上。刚才的严肃氛围被这突如其来的调侃冲淡了不少,只有那份想守护学校秩序、支持空和绫华的心意,在二月的暖风中愈发清晰。
神里绫华抬手将耳侧的一缕白发别到耳后,蓝眸中带着恰到好处的认真,语气清晰地补充道:“各位可能忘了,就算空会长六月份卸任,学校还有风纪委员会在。”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在场的高二同学们,“而且我们A班的刻晴,作为风纪委员会会长,同样会坚守到六月。”
这话让原本还带着点玩笑意味的氛围多了几分庄重。枫原万叶望着身边神情笃定的少女,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校服袖口,眼底泛起柔和的笑意。雷电国崩挑了挑眉,抱臂的动作微微一顿,桀骜的神色里多了几分认可:“刻晴那家伙,抓纪律比谁都较真,确实没人能在她眼皮子底下耍滑头。”
温迪放下鲁特琴,指尖敲了敲琴身,语气轻快却中肯:“毕竟是连上课走神都要记下来的风纪会长,就算空卸任了,有她在,那些‘无法无天’的念头照样行不通。”林尼笑着点头,指尖划过掌心的幻术纹路:“刻晴会长的原则性,可比我的魔术台词还难动摇呢。”
鹿野院平藏翻开笔记本,上面早已记下了风纪委员会的各项规章,他推了推眼镜:“刻晴会长的执行力有目共睹,学生会和风纪委员会一直配合得很好,就算两位会长同时卸任,交接工作也会无缝衔接。”达达利亚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尖牙:“这么说来,不管是现在还是六月,想破坏规则的人,都讨不到好?”
“自然。”神里绫华颔首,白色长发在晨光中轻轻晃动,“学校的秩序从不是靠某个人维系,而是靠每一位遵守规则的同学,靠学生会和风纪委员会的共同坚守。”她看向万叶,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我们都是高二的学生,更该以身作则,让学弟们明白,卸任从来不是规则失效的借口。”
荒泷一斗挠了挠头,恍然大悟般拍了下手:“原来是这样!有刻晴那丫头把关,再加上我们,就算到了六月,提瓦特高级学校的规矩也不会乱!”欧洛伦沉稳地点头:“两位会长以身作则,我们更该全力支持,不让他们的心血白费。”
万叶轻轻握住绫华的手,指尖传来微凉的温度,他墨色的眼眸望着她,语气坚定:“你说得对,规则的传承从不会因为卸任而中断。”他转头看向众人,“不管是学生会还是风纪委员会,我们高二A班的人,都会和空、和刻晴一起,守住学校的秩序。”
阳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将两人相握的手镀上一层暖光,也照亮了在场每一位高二同学眼中的笃定。那些关于“等会长卸任就无法无天”的流言,在学生会与风纪委员会的双重坚守面前,彻底成了站不住脚的空话。二月的风拂过走廊,带着少年少女们对规则的敬畏与坚守,吹向提瓦特高级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走廊另一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却带着凌厉感的脚步声,高一的男生们还没来得及散开,就被一道身影拦在了楼梯口。刻晴穿着和众人同款的校服,墨色校服裙衬得她身姿挺拔,马尾辫高高束起,额前的碎发随着急促的步伐微微晃动,那双明亮的琥珀色眼眸扫过面前的学弟们,带着风纪会长独有的威严。
“敢在提瓦特高级学校想‘无法无天’?”她的声音清亮,穿透力极强,瞬间让喧闹的走廊安静了几分,“看来你们是没尝过风纪委员会的扣分制度,还是觉得我这个风纪会长是摆设?”
刻晴抬手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本皮质笔记本和一支钢笔,指尖翻开本子的动作干脆利落,页面上密密麻麻记满了过往的违纪记录和扣分明细。“我再重申一遍校规,”她的目光锐利如箭,一个个扫过高一男生们紧绷的脸,“上课迟到早退,每人次扣2分;校园内大声喧哗、扰乱秩序,扣3分;故意违反学生会规定、挑衅规则,扣5分——累计扣满10分,取消本学期评优资格,扣满15分,直接通报批评并通知家长。”
她顿了顿,笔尖在纸上轻轻敲了敲,发出“嗒嗒”的声响,像是在敲打着学弟们的神经:“现在才二月下旬,距离我卸任还有三个多月,足够让你们每个人都记住什么是‘规矩’。”刻晴往前走了两步,距离最近的一个高一男生不过半米,语气里的威慑力更甚,“别以为空会长脾气好,我也会手下留情。只要你们敢越雷池一步,扣分单会直接送到你们班主任手里,我说到做到。”
刚才还心存侥幸的高一男生们,此刻一个个低下头,不敢与刻晴对视。有个男生小声辩解:“我们只是随便说说……”
“随便说说也不行。”刻晴立刻打断他,语气不容置喙,“规则面前没有‘随便说说’,既然说了,就代表你们有过这样的念头。我现在给你们一个警告,下次再让我听到类似的话,或者抓到你们违反校规,就不是口头警告这么简单了。”她合上笔记本,钢笔别回口袋,“现在,各自回教室早读,别在这里聚集闲聊,再耽误两分钟,就算你们迟到。”
话音刚落,高一男生们如蒙大赦,连忙点了点头,匆匆朝着各自的教室跑去,脚步都比来时快了不少。刻晴站在原地,看着他们仓促的背影,直到确认没人再逗留,才转身朝着高二A班的方向走去。
走廊里的风轻轻吹过,带着她刚留下的警告余韵。而提瓦特高级学校的风纪红线,也在这一刻,被这位即将卸任却依旧坚守职责的风纪会长,牢牢地划在了每个学生的心里。
二月的晨光透过提瓦特高级学校高二A班的落地窗,斜斜铺在原木课桌上,将课本的边角染成暖金色。空刚坐下,指尖就先寻到了身旁优菈的发梢——昨晚游泳社集训后,她的银蓝色长发还带着淡淡的氯水清香,此刻松松披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校服领口,沾着点未干的湿气。
“集训到这么晚,没休息好?”空的声音放得很轻,怕打扰到前排正在晨读的同学。他伸出手,小心翼翼地将那几缕凌乱的发丝别到优菈耳后,指尖不经意触碰到她微凉的耳廓,换来少女轻轻一颤。
优菈侧过头,冰蓝色的眼眸里还带着几分晨起的慵懒,鼻尖微微皱了皱:“还好,就是最后几组自由泳冲刺有点费体力。”她抬手揉了揉眼睛,袖口滑落,露出手腕上浅浅的泳镜勒痕。空见状,立刻握住她的手腕,指腹轻轻摩挲着那道淡红色的印记,动作温柔得像是在触碰易碎的冰晶。
“下次别这么拼了,社长也不用事事亲力亲为。”空的拇指在她手腕内侧轻轻打转,那里的皮肤细腻温热,“我看社员们都能独当一面了,你该多留些时间休息。”
优菈挑了挑眉,语气里带着点她独有的傲娇,眼底却漾着笑意:“身为游泳社社长,自然要以身作则。不然怎么带领大家拿下下个月的城际联赛冠军?”她反手握住空的手,指尖用力捏了捏他的掌心,“不过……你这么关心我,倒是值得表扬。”
空看着她眼底的光,唇角不自觉上扬。他松开她的手腕,转而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银蓝色的发丝在晨光中泛着珍珠般的光泽,触感柔软顺滑。“不管是冠军还是社长职责,都比不上你的身体重要。”他凑近了些,声音压低到只有两人能听见,“要是累垮了,谁陪我一起晨练,谁给我当游泳陪练?”
优菈的耳尖泛起淡淡的粉色,她别过脸,假装去整理课本,声音却轻了几分:“油嘴滑舌……不过,既然你这么说,那下次集训,我允许你提前半小时送我回家。”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仅限你,其他人可没这个待遇。”
空低笑出声,指尖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发尾,轻轻握住那束银蓝色的长发,像是握住了一捧晨光里的碎冰。“遵命,优菈社长。”他的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上,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那今天早上的早读结束后,我去食堂给你带热牛奶?”
“嗯。”优菈轻轻点头,冰蓝色的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将头转回来,恰好对上空的目光,两人相视而笑,晨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带着游泳社独有的清爽气息,也带着少年少女间最纯粹的暖意。
教室里的晨读声渐渐清晰,课本翻动的沙沙声与窗外的鸟鸣交织在一起,而高二A班的这一角,只有指尖划过发丝的轻柔触感,和藏在晨光里的脉脉温情,在安静流淌。
晨光刚漫过高二A班的课桌,早自习的寂静就被一声压抑的“嘶”打破。卡维一手撑着桌面,一手悄悄捂着后腰下方,原本总是扬着的下巴此刻微微耷拉,平日里亮得像宝石的绿眸里凝着痛苦,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牵扯到某个部位。
他的同桌——班长艾尔海森,正低头翻阅着一本厚厚的文学理论书,指尖划过书页的动作平稳无波,仿佛完全没察觉到身边人的异样。直到卡维又一次因为调整坐姿,发出一声没忍住的闷哼,艾尔海森才缓缓抬眼,目光落在他紧绷的侧脸上,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痔疮又犯了?”
这话声音不大,却精准地戳中了卡维的痛处。他猛地转头,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又羞又恼地瞪着艾尔海森:“你、你小声点!谁让你随便说出来的!”他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还好同学们都在埋头早读,没人注意到这边的动静,才松了口气,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皱得更紧了。
艾尔海森合上书,指尖在封面轻轻敲了敲,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吐槽:“上周就提醒过你,别总熬夜赶设计稿,坐姿还不端正,现在知道难受了?”他的目光扫过卡维几乎要嵌进椅子里的姿势,“要不要给你搬个软垫过来?或者我跟老师说一声,让你这节课站着听?”
“不用!”卡维立刻拒绝,语气带着点倔强,“这点小毛病而已,不影响上课。”话虽这么说,他刚想坐直身体,就又被一阵刺痛逼得重新佝偻下来,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艾尔海森看着他强撑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伸手从抽屉里拿出一包纸巾,推到卡维面前:“出汗了就擦擦。”他顿了顿,补充道,“下课后去医务室拿点药膏,别硬扛。还有,今晚不准再熬夜,你的设计稿可以分三天完成,没必要非得赶在一夜之间。”
卡维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额角,脸颊依旧泛着红,嘴上却不服软:“我只是偶尔一次熬夜……而且我的设计理念必须一气呵成,打断了就没感觉了!”他偷偷瞥了一眼艾尔海森,见对方没再继续吐槽,才小声嘟囔,“不过……谢了。”
艾尔海森没回应,重新翻开书,只是在卡维又一次因为动作幅度太大而皱眉时,不动声色地将自己的椅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了他更多调整姿势的空间。晨光透过窗户,落在两人的课桌上,一边是眉头紧锁、强撑着的卡维,一边是看似冷漠、却悄悄留了余地的艾尔海森,早自习的安静里,多了一丝啼笑皆非的小插曲。
卡维刚缓过一阵刺痛,听见艾尔海森的叮嘱,脑子一转,忽然想起刚才在走廊里隐约听到的议论,立刻强撑着坐直了些,绿眸里闪过一丝狡黠,看向身旁的同桌:“艾尔海森,你别光说我——假设空卸任会长,你高三不也照样是班长?到时候还不是要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说不定比现在还累。”
这话让艾尔海森翻书的动作顿了顿。他抬眼看向卡维,目光平静无波,语气里带着惯有的理性与调侃:“首先,‘假设’不成立。空的责任心和能力,就算卸任,也会把学生会交接得妥妥当当。其次,我当班长是为了维持班级秩序,不是为了收拾某些人‘无法无天’的烂摊子。”他的视线扫过卡维还在微微紧绷的腰腹,补充道,“比起操心我高三的事,你不如先操心自己能不能安稳坐到下课。”
卡维被噎了一下,脸颊又泛起红,这次却不是因为疼,而是被艾尔海森怼得没话说。他梗着脖子反驳:“我只是随口说说!而且就算你当班长,也得有人配合吧?总不能像现在这样,就你一个人唱黑脸。”他想起刚才高一学弟们的议论,又补充道,“再说了,空会长卸任后,学校还有风纪委员会,还有我们这些高二的学长……哦不对,我们现在就是高二,等你高三当班长,我也会帮你盯着的!”
“不必。”艾尔海森言简意赅,重新低下头看书,“你能照顾好自己,别让我上课还要分心留意你会不会疼得摔下去,就是最大的‘帮忙’了。”他顿了顿,指尖在书页上轻轻点了点,“而且,班长的职责是引导,不是‘盯着’。真有人想违反规则,不管是空当会长,还是我当班长,结果都一样。”
卡维撇了撇嘴,虽然嘴上不服气,但心里也明白艾尔海森说的是实话。他悄悄调整了一个稍微舒服些的姿势,小声嘟囔:“知道了知道了……不过说真的,你高三要是真当班长,可别像现在这么冷漠,偶尔也得听听大家的意见嘛。”
艾尔海森没接话,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勾了一下。晨光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映得书页上的文字都多了几分暖意。卡维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忽然觉得刚才的吐槽也没那么重要了——毕竟,不管是现在的班长,还是未来可能的高三班长,艾尔海森的靠谱,从来都藏在他看似冷漠的外表下。
教室里的晨读声依旧整齐,卡维不再说话,只是悄悄拿出笔记本,尽量用舒服的姿势记着知识点,偶尔因为牵扯到伤口而皱眉时,总会感觉到身旁的艾尔海森会不动声色地放慢翻书的动作,直到他缓过来才恢复正常。
早自习的晨读声正浓,高二A班的门被轻轻推开。阿蕾奇诺穿着剪裁得体的教师制服,长发利落地挽成发髻,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手里却捏着一个白色的小药盒,径直朝着卡维和艾尔海森的座位走来。
“卡维,”她的声音不高,却让周围的晨读声下意识放轻,“你妈妈早上送来的药,特意叮嘱我转交给你,说是治疗痔疮的。”
话音刚落,卡维的脸“唰”地一下红透到耳根。他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想捂住阿蕾奇诺的嘴,奈何身体一动就牵扯到伤口,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只能僵在座位上,绿眸里满是窘迫,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周围几个竖着耳朵的同学已经忍不住低笑出声,连前排的万叶都悄悄回过头,眼底带着几分忍俊不禁。艾尔海森倒是依旧面无表情,只是翻书的动作慢了半拍,眼角的余光瞥见卡维通红的脸颊,嘴角几不可察地抽了一下。
阿蕾奇诺像是没察觉到卡维的社死现场,语气平淡地将药盒递到他面前:“你妈妈说你总不爱按时用药,让我盯着你现在就去厕所用上。”她顿了顿,补充道,“别硬扛,身体不舒服就及时处理,耽误了上课反而不好。”
卡维双手接过药盒,指尖都在发烫,头埋得快碰到课桌,声音细若蚊蚋:“谢、谢谢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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