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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7章 长孙皇后病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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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车同轨”的宏图在大唐疆域上如火如荼地展开,帝国的血脉因一条条新路的延伸而日益贲张强健之际。

一片浓重而冰冷的阴霾,毫无预兆地自九重宫阙深处弥漫开来,迅速笼罩了原本昂扬向上的朝野。

也沉重地压在了杜远等人激情澎湃的心头——贤德温婉的长孙皇后,病倒了。这一次,并非往常偶感风寒的微恙,而是如山崩海啸般汹汹而来的沉疴。

凤体违和的消息起初被谨慎地控制在立政殿范围内,但皇后持续不退的高热与迅速衰弱的迹象。

让恐慌如同滴入清水的墨汁,无法遏制地蔓延开来。长孙皇后的体质,本因早年辅佐夫君、历经患难、又频仍生育而埋下隐忧。

七年前那一场大病虽经杜远理念介入和孙思邈妙手挽回,根基终究受损。

此次旧疾被某种未知的诱因骤然点燃,与新感的风寒邪气交织肆虐,来势之凶猛,远超以往。

杜远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时间,心便沉了下去。他调动了自己所能触及的一切资源:

通过吴王李恪,将太医署所有顶尖医官集中至立政殿待命;

凭借自己对长孙皇后素来的敬重与李泰的全力支持,搜罗天下珍稀药材,不惜代价;

更重要的是,他将自己超越时代的、关于重症护理、感染控制、营养支持的理念,尽可能转化为这个时代能理解的语言和可操作的措施,详细告知了主持医治的太医署首席孙思邈和吴王李恪。

立政殿内,药香与焦灼的气息终日不散。孙思邈须发皆白,眉头紧锁,施针的手依然稳定,但眼中却充满了凝重与罕见的力不从心。

他尝试了毕生所学最精妙的方剂,君臣佐使变幻无穷,试图稳住皇后不断滑落的生机。

李恪更是衣不解带,日夜守候在母后榻前,亲自尝药,观察细微变化,那双肖似父亲的明亮眼眸里布满了血丝与深切的忧惧。

杜远提供的“保持空气流通”、“严格沸煮消毒布巾”、“尝试物理降温”等建议被谨慎采纳,宫人们屏息凝神地执行着每一项指令。

然而,所有的努力,仿佛投石入深潭,虽有涟漪,却难以扭转那不断下沉的趋势。皇后的高烧如同跗骨之蛆,反复纠缠,退去片刻又复燃起,消耗着她本就所剩无几的元气。

她的面容日渐苍白、削瘦,往昔母仪天下的温润光辉被病痛折磨得黯淡,偶尔清醒时,眼神依旧柔和,却已失了焦距。

汤药喂进去,往往呕出大半;施针的效用,持续的时间越来越短。

杜远站在立政殿外冰冷的石阶上,听着殿内压抑的咳嗽和宫人匆忙却轻悄的脚步声,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挫败感攫住了他。

他能在朝堂之上纵横捭阖,提出惊世国策;能在工地上指点江山,筑起超越时代的路桥;甚至能影响经济民生,改变许多人的命运轨迹。

但在人类最古老、最公平也最无情的敌人——源自生命本身的衰亡与沉疴面前,他那点来自未来的、碎片化的知识,显得如此苍白,如此渺小,仿佛螳臂当车。

孙思邈在一次持续了三个时辰的施针与用药后,疲惫不堪地走出殿门,对守候在外的杜远和李恪缓缓摇了摇头,那声几乎微不可闻的叹息,比冬日的寒风更冷冽刺骨。

李恪猛地背过身去,双手死死攥紧,指节发白,肩膀几不可察地颤抖着。杜远仰头,望向阴沉沉的、仿佛要压下来的天空,喉头哽住,只能喃喃重复着那句残酷的真理:

“人力有时而穷……”寒风吹透了他的官袍,带来刺骨的凉意,这凉意直渗心底。

那种明知历史长河奔流方向,拼尽所有力气想去改变其中一朵浪花的轨迹,却最终只能眼睁睁看着它按照既定的路径跌碎的无力感,比任何政敌的明枪暗箭、比推行新政遇到的任何阻力,都要沉重千百倍。

李世民与长孙皇后,少年结发,相伴于微末,携手历经晋阳起兵、玄武门惊变,感情之深笃,远超寻常帝后。

他不仅是她的夫君,更是她最坚定的倚靠;她不仅是他的皇后,更是他心灵的港湾、得力的臂助。

眼见爱妻在病榻上气息奄奄,日渐凋零,这位平素英明果决、足以驾驭四海、被称为“天可汗”的雄主,内心彻底被前所未有的恐慌与无助吞噬。理智在至爱可能永逝的恐惧面前,节节败退。

当太医署的禀报一次比一次严峻,当孙思邈也面露难色,当杜远和李恪都沉默地垂下头,李世民眼中最后一丝属于帝王的镇定光彩熄灭了。

在世俗的医药被宣告作用有限后,他将全部的希望,投向了虚无缥缈的、超越人世的力量。

他下旨,长安城内所有皇家敕建及享有盛名的佛寺、道观,一律设坛启建大醮,僧尼道士轮班,日夜不停为皇后诵经祈福,祈求佛祖道尊庇佑,消灾延寿。

赏赐的香油钱帛如流水般送出。他自己更是常常褪下威严的龙袍,换上素净的常服,摒除仪仗,轻车简从,亲至各大寺观。

于神佛塑像前长跪焚香,虔诚祷告,甚至许下宏愿,只求上苍垂怜,留住他的“观音婢”。

这一日,心绪不宁到了极点的李世民,来到了长安城内香火最为鼎盛、也最为幽深的大慈恩寺(注:此时玄奘法师尚未归国,但长安已有历史悠久的同名大寺)。

寺中方丈是一位须眉皆白、面色红润、宝相庄严的老僧,闻天子亲临,亲自出迎,引入清净禅院奉茶。

老僧言语舒缓,暗合禅机,在一系列繁复而庄重的祈福仪式之后,他见皇帝眉宇间忧色如凝实质,便屏退了左右随侍,只留皇帝一人在静室。

老僧双手合十,低诵一声佛号,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

“阿弥陀佛。陛下爱重之心,至诚至切,贫僧感同身受,天地亦为之动容。然则,观皇后凤体之违和,恐非寻常风寒疾厄所致。

依我佛门所见,或与累世宿业牵缠、因果流转相关。此等业力病苦,非凡间寻常药石所能根除,亦非一时功德福报所能轻易化解。”

李世民如同溺水之人抓住浮木,急切地倾身向前,眼中燃起一丝希望的火苗:“请大师慈悲,开示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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