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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 越陷越深(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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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兵看到支队长,更加紧张,结结巴巴地说:“报……报告支队长,俺叫李大娃,陇西李家庄的。”

“李家庄?好地方。为什么来当兵啊?”

“打鬼子!俺家分到了地,是八路军让俺家有了活路!俺要保卫咱的地,保卫咱的队伍!”李大娃的声音逐渐坚定起来。

方东明欣慰地笑了,他接过李大娃的步枪,熟练地检查了一下,递还给他,鼓励道:

“好样的!大娃子,记住你今天的话。好好练!到时候,用你手里的枪,多杀几个鬼子!”

“是!支队长!”李大娃用力挺起胸膛,眼中闪烁着光芒。

巡视结束,返回支队部的路上,吕志行感慨道:“老方,看到各部队士气如此高昂,群众基础如此牢固,我这心里,踏实多了。”

方东明望着远方层峦叠嶂的群山,目光深邃而坚定:“是啊,老吕。鬼子虽然强大,但我们拥有他们永远无法理解的力量——那就是千百万真心实意支持我们、与我们同生共死的人民群众!

有了他们,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兵员,就有坚不可摧的后盾!这一仗,我们或许会打得很苦,但我们一定能赢!”

………

与此同时,象山镇,晋绥军358团团部。

楚云飞背负双手,站在窗前,久久凝视着晋西北的方向。

夕阳的余晖将他挺拔的身姿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映在铺着军事地图的桌案上。他的眉头微蹙,眼神中交织着复杂难明的情绪。

参谋长方立功拿着一份情报,悄无声息地走进来,低声道:“团座,核实了。日军大规模调动的消息基本属实。

番号、兵力、装备情况,与我们之前掌握的情报吻合。岩松义雄这次,确实是倾巢而出,目标直指八路军的晋西北根据地。”

楚云飞缓缓转过身,接过情报扫了一眼,便放在了桌上。

他踱步到地图前,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标有“河源”、“安化”、“陇西”的区域。

“两万五千以上的兵力,重炮、战车……八路军这次,怕是要面临灭顶之灾了。”楚云飞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方立功扶了扶眼镜,接口道:“团座所言极是。八路军虽连战连捷,士气正旺,但毕竟成军时间短,装备低劣,根据地初建,根基未稳。面对日军如此重兵集团的泰山压顶,恐怕……凶多吉少。”

他顿了顿,观察着楚云飞的脸色,小心翼翼地继续说道:“依卑职看,这对我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八路军与日军血拼,无论谁胜谁负,实力都会大损。我们正好可以坐收渔利,趁机巩固防区,甚至……相机扩张。

八路军毕竟非我一类,其心必异,日后必成心腹大患。此刻若出手相助,无异于资敌啊,团座!”

楚云飞猛地停下脚步,锐利的目光扫向方立功,语气变得严肃起来:“立功兄,此言差矣!”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重重地点在晋西北根据地与358团防区相接的位置:

“唇亡齿寒!这个道理,你难道不懂吗?八路军若被日军一举击溃,晋西北重新落入敌手,日军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是我们358团!到那时,我们将独自面对日军第一军的全部压力!你认为,我们能比八路军支撑得更久吗?”

方立功被问得一窒,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楚云飞语气放缓,但依旧坚定:“不错,八路军是异傥,与我们信仰不同,道路各异。

但眼下,他们是真真切切在打鬼子,在流血牺牲!于公,他们是华北抗日战场上不可或缺的重要力量;

于私,他们的存在,为我们抵挡了来自太原方向的巨大压力。于公于私,我们都不能坐视他们被日军消灭!”

他深吸一口气,做出了决定:“传我命令!一营、二营,向前推进至王家洼、小李庄一线,占据有利地形,构筑工事。

骑兵连加强巡逻,严密监视日军动向。没有我的命令,绝不许擅自出击,但也要做出随时可以策应八路军侧翼的姿态!我们要让岩松义雄有所顾忌,不敢全力进攻!”

方立功脸上露出不甘的神色,但还是立正敬礼:“是,团座!卑职……遵命。”

他心中暗叹,团座终究还是太过“君子”,在这乱世,如此行事,恐非晋绥军之福啊。

楚云飞看着方立功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他何尝不知道方立功的顾虑有道理?但大敌当前,民族利益高于一切。

有些事,明知可能于己不利,但身为中国军人,也必须去做!

与此同时,在358团一营营部,却是另一番景象。

营长钱伯钧挥退了左右,独自一人关在房间里。

桌上,摊开着一幅简易的防区地图,旁边放着一箱黄澄澄的金条,在油灯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

他手里捏着一封密信,眼神闪烁不定,脸上交织着贪婪、恐惧和一丝疯狂的决绝。

信是鬼子特高课通过中间人送来的,内容更加直白和急切。

除了重申之前的许诺外,还明确要求他在“皇军”对八路军发动总攻时,率部“阵前起义”,或至少让开通道,并提供了详细的接应地点和信号。

“他娘的……小鬼子这是逼着老子立刻表态啊……”钱伯钧喃喃自语,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他拿起一根金条,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冷静了一些。

“楚云飞……哼,假仁假义!跟着他,什么时候能出头?八路军人多势众?

眼看就要被皇军碾碎了!到时候,这晋西北,还不是皇军说了算?我钱伯钧手握一个加强营的精兵,这可是实打实的本钱!”

他走到地图前,手指在自己防区与八路军根据地结合部的一条小路上一划,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这条道……平时没什么人走,但足够轻型部队快速通过……如果到时候,老子‘疏忽’一下,放皇军一支奇兵从这里插过去,直接抄了八路军的后路……”

这个念头让他既兴奋又恐惧。兴奋的是,一旦成功,荣华富贵唾手可得;恐惧的是,此事风险极大,一旦泄露,楚云飞绝对饶不了他,身败名裂都是轻的。

“不行……还得再想想……得找个万全之策……”钱伯钧烦躁地踱步,“得把几个连长拉下水,尤其是掌管机炮连的老王……还有,得想办法把团部派来的那几个眼线支开……”

他重新坐回桌前,开始仔细盘算如何控制部队,如何与鬼子联络,如何选择最佳的叛变时机。

那一箱的金条,仿佛带着魔力,将他心中最后一丝对晋绥军、对楚云飞的忠诚,以及对国家和民族那点微弱的愧疚,都消磨殆尽。

他就像一只逐渐陷入蛛网的飞蛾,在利益的诱惑和恐惧的驱使下,越陷越深,难以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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