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别拦我，我要杀了那个圣母！伽古拉刺女王，全场吓傻！（1/2）
光幕上那强烈的对比画面，正在缓缓淡去。
但它带来的冲击，却烙印在了万界每一个生灵的脑海里。
为了失恋屠戮满门的“为爱成魔”，与为了救世而甘愿背负罪孽的“理性抉择”。
何为黑化？
何为恶？
这个问题，第一次如此直观地，拷问着所有人。
【我收回之前的话……伽古拉，他不是疯子。】
【他只是……一个选择了另一条路的英雄。一条更艰难，也更孤独的路。】
【英雄？你管一个要去刺杀女王的人叫英雄？】
【不然呢？眼睁睁看着战争爆发，亿万生灵涂炭，然后高喊着‘我们尊重每一个生命’就是英雄了？别天真了！】
弹幕的争吵，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激烈。
但这一次，不再是一边倒地对伽古拉的谩骂，而是分裂成了泾渭分明的两派。
一派，坚守着“生命至上，程序正义”的信条。
另一派，则开始理解，甚至隐隐认同了伽古拉那“牺牲少数，拯救多数”的残酷逻辑。
光之国的年轻战士们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们引以为傲的“光之正义”，在这一刻，似乎不再是那么的无懈可击。
贝利亚猩红的双目，第一次没有流露出嘲讽，而是某种更加复杂的情绪。
“斩出一条新的路……”他低声重复着伽古拉的誓言，那是一种连他都未曾设想过的道路。
不是投身光明，也不是拥抱黑暗。
而是……成为规则本身。
“有意思的小子。”贝利亚自言自语，“但你很快就会发现，当你想要成为规则时，整个世界，都会成为你的敌人。”
……
伽农星。
战争的阴云，终究还是压了下来。
才气集团的怪兽军团，如同黑色的潮水，从地平线的尽头涌来。
而伽农的战士们，驾驶着简陋的机甲，排成了脆弱的防线。
金色宫殿前。
天照女王一袭白衣，站在所有战士的最前方，她的神情悲悯而坚定。
“我已经决定了。”
她的话语通过扩音装置，传遍了整个战场。
“我将使用生命之树的力量，将这些被‘傀儡毒’控制的生命，从才气的魔爪中解放出来。”
“女王！不可！”一个老臣悲呼，“那样做，您会耗尽所有的生命力！”
“这是我作为女王的宿命。”天照女王闭上眼睛，脸上带着圣洁的决然，“为了伽农的和平，为了宇宙间所有被奴役的灵魂，我愿意献出一切。”
“女王万岁！”
“为了女王！”
伽农的战士们群情激奋，士气高涨到了顶点。
他们将女王的自我牺牲，看作了至高无上的荣耀与感召。
红凯站在人群中，攥紧了拳头。
这才是他所认同的正义！
这才是光之战士应该守护的善良！
哪怕牺牲自己，也绝不放弃任何一个生命！
他准备好了，只要女王开始仪式，他就会变身成欧布，用自己的全部力量，去守护这份伟大的善良。
就在这时。
一个黑色的身影，毫无征兆地，从宫殿侧翼的阴影中，一步步走了出来。
是伽古拉。
他的出现，瞬间让现场的气氛降至冰点。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这个“逃兵”的身上，充满了鄙夷与愤怒。
“伽古拉……你还敢回来？”一名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伽农队长，用机甲的武器指着他，厉声喝问。
伽古拉没有理会他。
他也没有去看红凯。
他的目光，从始至终，都只锁定在一个人身上。
天照女王。
他一步一步，不快不慢，穿过人群，走向那个准备自我牺牲的女人。
人群自动为他分开了一条路，不是出于尊敬，而是出于一种本能的，对危险的排斥。
“你想做什么？”红凯下意识地挡在了女王身前，警惕地盯着伽古拉。
伽古拉终于停下了脚步。
他看着天照，那张圣洁的脸上，写满了“为苍生献身”的坦然。
“你真的想好了？”伽古拉开口了，嗓音平静得可怕。
“这是我的责任。”天照回答。
“你的责任，就是用你一个人的死亡，换来整个星球的陪葬吗？”
“你什么意思？”红凯不解地质问。
伽古拉笑了，笑得无比讽刺。
“你以为，你净化了这些怪兽，战争就会结束？你死了，才气集团就不会派来第二批、第三批怪兽？你把伽农星最强大的武器，生命之树的力量，用来做一场华丽的烟花秀，然后让你的子民，用血肉之躯去面对敌人真正的钢铁洪流？”
“你！”天照女王被他这番话刺得浑身一颤。
“我说的不是事实吗？”伽古拉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失望与怒火，“你根本不是在拯救世界！你只是沉浸在自我牺牲的感动里！你只是想用一种最轻松，最高尚的方式，去逃避这场你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打的战争！”
“住口！”红凯终于忍无可忍地咆哮起来，“伽古拉！你怎么能这么说女王！她是在为了和平牺牲自己！”
“和平？”伽古拉狂笑起来，“天真的蠢货！你告诉我什么是和平！是眼睁睁看着最后的战略武器被浪费掉，然后整个星球被人像捏蚂蚁一样捏死吗！”
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化作一句冰冷的宣判。
“你的善良，会害死所有人！”
话音落下的瞬间，伽古拉动了！
没有预兆！
没有犹豫！
他整个人化作一道黑色的闪电，腰间的蛇心剑锵然出鞘，凄厉的剑光，直刺天照女王的咽喉！
他真的动手了！
在万众瞩目之下，在所有同伴的面前，他挥剑刺向了那个象征着“爱与和平”的女王！
“伽古拉——！！！”
红凯的嘶吼响彻云霄。
在那千钧一发之际，他的手中，欧布圆环爆发出刺眼的光芒！
“欧布奥特曼！”
光芒冲天而起！
红色的斯佩利敖光轮形态，瞬间凝聚成型！
铛——！！！
刺耳的金属撞击声，震得人耳膜生疼！
蛇心剑的剑尖，停在了距离天照女王喉咙，不足一寸的地方。
挡住它的，是欧布在最后关头，用手臂凝聚出的能量屏障。
火花四溅！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放慢了无数倍。
【他真的动手了……】
【疯了……彻底疯了……】
【那一剑……他斩断了和过去所有的一切……】
【军事世界】：【这是最理性的选择。杀了指挥官，才能让敌人投鼠忌器，让‘生命之树’这个核武器保留下来。但是……代价太大了。】
万界弹幕，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被伽古拉这决绝到极点的一剑，给震慑住了。
天照女王瘫软在地，剧烈地喘息着，死亡的阴影第一次离她如此之近。
伽农的战士们，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无尽的愤怒瞬间爆发！
“叛徒！”
“杀了他！”
“为女王报仇！”
数十台机甲，同时调转炮口，对准了那个持剑的黑色身影。
曾经的战友，曾经称赞他剑术高超的伽农队长，此刻的炮口闪烁着冰冷的杀意。
红凯，不，欧布奥特曼，缓缓放下手臂。
他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兄弟，胸口剧烈起伏着。
“为什么……伽古拉？”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痛苦和不解，“我们不是同伴吗？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守护这个星球的吗？”
“你变了！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伽古拉了！”
听到这句话，伽古拉缓缓收回了蛇心剑。
他抬起头，迎着欧布那复杂的视线，脸上，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无尽的悲凉与孤独。
他笑了，那笑容，比哭更让人心碎。
“不，红凯。”
“是你，是你们……”
“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
“不，红凯。”
“是你，是你们……”
“从来都没有看清过我。”
这三句话，每一个字都像冰锥，扎在欧布奥特曼的心口。
他看着伽古拉，看着那张被无尽悲凉与孤独浸透的脸，一时间竟无法反驳。
是啊。
他认识的伽古拉，是那个一起训练，一起欢笑，会为了胜利而拼尽全力的战友。
他认识的伽古拉，是那个虽然有些好胜，却依然会在关键时刻守护同伴的兄弟。
可他，真的看清过伽古拉吗？
他看清过伽古拉为了证明自己，在背后付出了多少血汗吗？
他看清过伽古拉在每一次“理性”与“情感”的抉择中，内心承受着怎样的煎熬吗？
没有。
他没有。
他所看到的，只是伽古拉一次次的选择，与自己所信奉的“光”背道而驰。
他只是固执地认为，伽古拉“变了”。
却从未想过，或许，这才是伽古拉最真实的一面。一个为了达成目标，可以不择手段，可以背负一切罪恶的，孤独的求道者。
“叛徒！”
“抓住他！”
伽农战士的怒吼将红凯从复杂的思绪中拉回现实。
数十台机甲的炮口已经充能完毕，闪烁着致命的光芒，将伽古拉团团围困。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仇恨的味道。
“住手！”欧布奥特曼张开双臂，挡在了伽古拉和机甲部队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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