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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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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发。

加上刚才那支汉阳造里的一发,十一发。

而背上那支沉重的中正式步枪,枪膛里应该还有一发。葛杰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冰冷的弹夹,脑中飞快地计算着。

十二发。

这就是他此刻拥有的全部火力。

他强忍着全身的剧痛和脱力感,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到那个地窖口旁。

腐朽的木板盖被厚厚的干草和破麻袋盖着,只露出一道微小的缝隙。

一股寒意瞬间从尾椎骨窜上头顶。

不能再犹豫了。

葛杰的目光如同鹰隼般扫过碾房内部。

巨大的石碾盘是唯一的,沉重的依靠。

他迅速移动到碾盘后,背靠着冰冷粗糙的石面,将刚刚得到的那支装有一发子弹的汉阳造轻轻放在脚边触手可及的地方。

然后,他解下背上那支沉重的中正式步枪,动作沉稳而迅速地卸下空弹夹,从怀里掏出那个宝贵的布包,取出一个压满五发子弹的桥夹。

冰冷的黄铜子弹滑入弹仓,发出清脆悦耳的“咔嚓”声。

他再次确认枪栓复位,子弹上膛。将另一个桥夹小心地塞回怀里最贴身的位置。

现在,他拥有了一杆装满五发子弹的中正式步枪,一支装有一发子弹的汉阳造,以及腰间那把只剩下三发子弹的毛瑟手枪——这就是他所有的筹码,用来对付外面黑暗中未知数量和位置的敌人。

他深吸一口气,那口混杂着浓烈血腥和硝烟的空气灼烧着他的喉咙。

他最后一次侧耳倾听外面的动静——依旧死寂。

但正是这死寂,预示着更大的风暴。

他必须冲出去,必须把战场拉开。

葛杰缓缓地,无声地站起身,身体紧贴着冰冷的石碾盘。

他没有立刻冲向门口,而是转向了侧面那扇被子弹打得支离破碎的窗户。

窗棂早已断裂,只剩下一个不规则的,黑洞洞的破口。

他需要一个新的,敌人意想不到的突破口。

他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黑豹,肌肉再次绷紧,所有的疲惫和伤痛被强行压制下去,只剩下孤注一掷的决绝。

他猛地吸足一口气,身体骤然发力,不再有丝毫犹豫,如同一道贴着地面疾掠的阴影,朝着那扇破窗猛扑过去。

他的动作干脆利落,双手护头,身体蜷缩,准备承受穿过破窗时可能的刮擦和冲击。

就在他身体腾空,即将撞破那残存的窗棂碎片冲入外面黑暗的瞬间——

“轰——!!!”

一声震耳欲聋,远超所有步枪和机枪的恐怖巨响,如同地狱的丧钟,在他身后,紧贴着碾房土墙的位置猛烈炸开。

狂暴的冲击波如同无形的巨锤,狠狠砸在葛杰的后背上。

“呃啊!”

葛杰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促的闷哼,整个人就像一片被狂风卷起的落叶,被那股沛然莫御的力量狠狠掀飞。

身体完全失去了控制,被狂暴的气浪裹挟着,狠狠撞向对面那堵粗糙的土墙。

“砰!”

沉重的撞击声伴随着骨骼碎裂般的剧痛。

眼前瞬间一片漆黑,金星乱冒。

耳朵里灌满了尖锐刺耳的蜂鸣,仿佛有无数根钢针在疯狂搅动!灼热的气浪夹杂着碎石,滚烫的泥土和浓烈的硝烟,如同烧红的砂砾般劈头盖脸地砸在他身上。

迫击炮!是迫击炮!

这个念头如同冰冷的闪电劈开他混沌的意识。

剩下的敌人,竟然调来了这致命的玩意。

刚才的死寂,就是在等待炮位架设和瞄准。

碾房那原本就破败不堪的土墙,在炮弹近距离的直击下如同纸糊的一般。

靠近爆炸点的半面墙壁瞬间被撕开一个巨大的豁口。

砖石,土块如同山崩般向内倾泻,垮塌。

巨大的石碾盘被爆炸的冲击波剧烈撼动,发出沉闷的呻吟,挪动了位置。

整个碾房的屋顶发出令人牙酸的“嘎吱”呻吟,尘土和断裂的椽子木屑如同暴雨般落下。

葛杰被撞得七荤八素,五脏六腑仿佛都移了位,剧痛从后背,肩膀,手臂的撞击处疯狂袭来。他蜷缩在墙角,被垮塌下来的泥土和碎石半埋着,几乎窒息。

呛人的烟尘让他剧烈地咳嗽起来,每一次咳嗽都牵扯着全身的伤痛,带来撕心裂肺的剧痛。

他奋力地挣扎,推开压在身上的土块,挣扎着想抬起头,透过弥漫的烟尘望向那被炸开的巨大豁口。

月光惨白,照亮了豁口外晃动的人影和刺刀的寒光。

敌人要冲进来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猛地瞥见——

那个被厚厚干草覆盖的地窖口。

在刚才剧烈的爆炸和震动中,掩盖它的破麻袋和一部分干草被掀飞,震开。

几块沉重的,原本压在盖子上的土坯砖被震落,其中一块更是歪斜地砸在了一块腐朽的地窖盖板上。

那老旧的木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裂开了一道明显的缝隙。

一小束惨淡的月光,如同探照灯般,笔直地投射进了那幽深的地窖之中。

葛杰的瞳孔骤然缩成了针尖大小。

心脏仿佛被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扼住,停止了跳动。

糟了!地窖暴露了!

“哈哈!这里还有人!地窖!”一个破锣般的狂喜嘶吼声,如同夜枭的尖叫,刺破了爆炸后的短暂寂静,清晰地传进了碾房,也钻进了葛杰的耳膜。

葛杰的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所有的计划,所有的退路,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炸碎。

他猛地发出一声如同濒死野兽般的嘶吼,不知从哪里爆发出最后的力量,单手猛地抓起身边那支装有一发子弹的汉阳造,身体在碎石瓦砾中不顾一切地翻滚,撑起。

他扑向那个被炸开的巨大豁口,用自己的身体,死死堵在豁口与地窖暴露的方向之间。

同时,他沾满血污和泥土的手指,狠狠扣下了汉阳造的扳机。

“砰!”

子弹射向豁口外晃动的人影方向,不求命中,只求阻敌。

枪声就是信号!豁口外立刻响起了更加疯狂的吼叫和密集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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