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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移花接木,插翅难飞,刘使君智若鬼神!(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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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移接木,插翅难飞,刘使君智若鬼神!

白日过后,大军集结、车马喧器,灶里的烟尘升上云天。

整座城池在短暂的安寧后,再度陷入一种大战临头的紧促感。

各方羽檄交驰,来往穿梭於府中。

第二日,刘备短暂的回到家中与冯姬交代一番,嘱咐她这些时日莫要出城,日常所需,问刘子惠便可。

隨后,又急匆匆的回到了府邸。

“咱们这位男君,可当真是日理万机啊,连这般如似玉的新妇都能放著不管,唉”

一位姓赵的年轻婢子替主子打抱不平,此女衣著华贵,体態嫵媚,显然不是寻常婢子。

冯妤对她说话也轻轻柔柔的。

“刘郎志在克復北疆,岂是罔顾儿女私情之人。”

虽说明面上为夫君討公道,但冯妤四下无人时,也不由得咬著朱唇,默默嘆惋。

那婢子又严肃说道:“此行北上时,冯尚书可是交代了任务的。

您得早些怀上刘家的种,把冯刘两家绑在一个战车上,彻底把男君拉入浊流阵营才是。”

已经脱离冯方控制的冯妤,自然不甘为曹节手中的政治牺牲品。

“合欢之事,你情我愿。总不能强求————”

那女子又道是。

“无论如何,没法生育就无法在州將身边立足。”

“刘使君眼下已经是名震塞北的名將了,只要在朝中找个靠山,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目下身边尚没有其他的妻妾,你没有竞爭者,但这只是暂时的。

抓不住这个时机生个男丁,万一哪一天男君娶了正妻,那你的命运又会跟你的母亲一样,落得个任人欺凌的结局咯。”

“只要有孩子什么都好说,不管是给家族交代也好,给自己安心也罢。这是女子安身立命的基石。”

姓赵的侍女见冯妤忧心忡忡,又问道:“刘使君当真忙於军务”

冯妤低声道:“只怕確实如此,朔州百废待兴,大敌当前————”

“那都是屁话,这世上就没有不好色的男子,刘使君年轻气盛,正是慾念深重之时,勾不到他,是手段不够。

要是我有冯姬这般容貌,保证把他缠在榻上,叫他三天三夜起不来。”

“真心想要你的男人啊,天塌了,他都收不住。”

见侍女如此说来,冯妤银牙紧咬,耳根红透:“那你说当如何是好”

女子笑道:“刘使君不主动,冯姬你可以主动点嘛。”

“没事儿谈什么诗书礼易啊,话要捡骚溜儿的说,那眼神那嘴唇就往死里勾,衣服能少穿就少穿,能不穿就不穿,把他三魂七魄都勾到天上去,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女儿温柔乡。”

“我可教主子些手段,来日保证酥得刘使君双腿发软,神魂顛倒,最后落个扶墙而出,茶饭不思。”

“冯姬,你愿意学嘛”

冯妤早已羞得面色通红,脑袋也晕乎乎,潮胀胀。

“瞧您说的都是什么话啊”

“殃可不学。”

“你不学,来日自有別家女子去勾搭刘使君的。”侍女走到冯妤身旁,轻抚著她的双肩,全然没有寻常主僕的尊卑之感。

“你以为咱们大汉有多少二十岁的列侯他这身份,若换成富贵家的公子,早已是儿孙满堂啦。”

“一个將军常年在外,谁能保证帐中没养著营妓呢你说呢冯姬。”

听到这话,冯妤拽住裙角的双手微微收拢。

另一头,府衙深处,一间密不透风的偏室。

昏黄摇曳的光线下,刘备与阎柔相对而坐。

跳动的火苗將刘备稜角分明的侧影投射在粗糙的土墙上,空气里瀰漫著灯芯燃烧的微焦气味。

刘备目光沉凝,声音压得极低:“之前备在晋阳王府见到了两个胡人暗中活动,徐荣称他们为守塞鲜卑,事实显然没有这么简单。”

“这些时而归附汉军时而倒戈胡兵的守塞胡,很多都掺杂著鲜卑细作。”

阎柔点头道:“所谓的保塞鲜卑,打著为我汉军充作斥候、嚮导的幌子,往来边塞,身份变幻无穷。”

“偏偏我汉家还特別依赖他们,没办法,在边塞就得用羌胡兵,用了羌胡兵,就得做好被出卖的打算。”

刘备頷首。

汉代太过依赖胡兵了。

汉末,凉州羌胡联合当地军阀东侵三辅。

名將皇甫嵩请发三千乌桓骑兵,邹靖却说乌桓兵没有鲜卑兵好用。

韩卓又认为:乌桓兵少,而且和鲜卑为世仇,如果乌桓兵被调动,鲜卑必定偷家乌桓,乌桓会弃兵回援。

应邵又反驳说:鲜卑天性残暴,不讲信义,数次侵犯边塞。

认为应该招募陇西羌胡守善不叛的,挑选精干勇敢,多给他们赏赐。

这些汉末大臣,无论像皇甫嵩,邹靖这样出身边塞的,还是韩卓、应邵这样出身內地的,都一致认为胡兵好用,所有人爭来爭去,压根没人提徵发汉人兵。

这一討论现象反映了东汉王朝长期以来对异族兵力依赖到了何种地步。

不是汉兵打不过边塞胡兵,而是东汉內地兵在废除秋季训练后已经没有战斗力了。

久战必强,忘战必危,这是不分民族的。

那用胡兵打仗,双方军队里都有鲜卑人,必然面对著情报泄露,这是没办法的事儿。

刘备的手指在几案上虚划,如同在描绘一条条无形的毒蛇。

“边郡多胡,良莠难分,军情败露,自古皆然,但並非没有对策。”

“段熲当年坐镇辽东属国时,便深諳此道之害。

鲜卑大举犯塞,段颖洞察秋毫,疑有內奸通敌,遂行险招,以雷霆手段矫詔乱敌耳目!”

“待细作飞马递於鲜卑主帅,胡虏信以为真,段熲尽起精兵如神兵天降,直捣其巢!”

刘备抬起眼,目光如两柄淬火的利剑,直刺阎柔:“昨夜,备是故意效法段纪明。明面上,令各营整飭车马粮秣,广派信使,大肆宣扬我军將兵发朔方,寻拓跋邻主力决一生死!”

“如今风声早已传遍九原,沸沸扬扬,那些耗子必已知晓!”“实则我已密令益德、子龙,精选其摩下最悍锐善战之骑卒两千,人衔枚,马裹蹄,备足五日乾粮,待昨夜夜色最深浓之时,悄然出北门,绕城而走,向东潜行。”

“这一消息,城內的鲜卑细作也必然知晓。”

阎柔一直屏息凝神听著,此刻眼中精芒爆射,他猛地挺直腰背:“明公妙算!末將明白了,那些耗子,一旦窥见我军非但未西进朔方,反而將精锐神秘东调,必定惊骇欲绝!他们会拼了命,將这份足以改变战局的真情报”传出去。”

“慌乱之下,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

“请明公放心,末將定让这些吃里扒外的胡狗,插翅难飞!一个不留!”

九原城,暗流涌动。

朝食过后,朔风似乎小了些,但寒意依旧。

东城门附近的胡市,一处掛著破旧幌子的土坯房內,炭盆里的火只剩下暗红的余烬,散发著微弱的热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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