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宿妃回宫受阻0(1/2)
像这样类似的话,宿怀早在过去很多年里听了无数次,也想过姜南晚或许会这么说。
於別人而言,苦涩的过去和艰辛的来时路是逆鳞,是耻辱,是不欲人知的晦涩过往。
可在宿怀的人生中,这样的情绪和话语太多了,他早就习惯了。
在东国时,他是被亲生父亲拋弃,剋死母亲却一点也不难过的野种。
是累赘,是乞丐,是怪胎。
回到西国,他是被亲生父亲当成刀枪,当成看门狗去用的攻击。
无趣,无用,无聊。
就算后来,他身居高位,成为了奥罗拉家族里决策一切的家主。
可没人知道,他从最开始的名不正言不顺到如今的一呼百应,他要比別人多用多少的计谋。
从一个勉强上位的傀儡,到引领家族转型的教父。
再也不会有人能在名利场上戏謔的嘲讽他,他想要的东西,想做的事情,都开始变得事半功倍。
航空,银行,地產,金融,股票,各种一本万利的暴利行业成为他洗白自己和家族的方式。
慈善和公眾形象的偽装,让他在大眾视野里,是一个成功且仁慈的商人。
可即便他走到如今的高度,他来源於母亲的黑色头髮,和东国人不会有的碧色眼珠,让他无论走到哪都会被加固標籤。
西国的富商贵族,高官政客们怕他,畏惧他,献媚於他,却仍旧在心里议论他的出身。
而东国曾认识,不曾认识的眾人,大多將他遗忘,忘记曾经对他做过什么,忘记曾经瞧不起他,忘记曾经也在某个时刻,顺便羞辱他一下,打发打发晨光。
他们只会在偶然提起时,戏謔又羡慕的说上一句:
他啊,命还真好,这都能翻身。
这些閒言碎语,有色的目光落在身上时,就像附著在他身上的淤泥,沥青,洗不掉,如影隨形的伴宿怀走过三分之一的人生。
所以姜南晚的话对他来说,其实不亚於是一粒石子沉入湖底,湖面也不会有一点波澜兴起。
“……”
宿怀脸上的笑意渐渐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寧静的哀伤。
“都过去了。”
他仿佛把姜南晚当成了可以信赖的长辈,將过去种种,细细剖来。
“我在西国出生,我的母亲为我取了东国的名字,所以在东国,我姓宿。”
“而怀,则取於怀念,深思,久久不能忘怀的怀。”
这世上千千万万的人,来来去去,各色面孔红柳绿。
东方皮有它的婉约。
西方骨有它的深邃。
可宿怀却將这二者结合的很好。
西方的骨相让他眉眼深邃,自带三分忧鬱和冷淡的疏离,高挺的鼻樑让他锋利,优越的骨相摺叠让他的脸过分精致。
而东方皮的婉约,则在这张过分惊艷的脸上增添了几分耐看的长久韵味。
而那双青蓝色犹如森林湖泊的眼眸,就是彻底染亮的点缀。
宿怀微微垂著头,没有看祈愿,也没有看任何人。
“我三岁的时候,父亲將我和母亲赶了出去,或许他想我们回国,但像您说的一样,母亲当初和家中决裂,背井离乡,非婚生子,她没有顏面回去。”
“於是我在五岁前,和母亲的生活都非常贫困,也非常艰难。”
宿怀的过去,是很少有人清楚的秘密。
他没有怎么和祈愿说过,甚至连文字的描写都少之又少。
这还是祈愿第一次听他这么详细的说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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