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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五行生克,星衍破妄(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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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离开临淄的第三日,稷下学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时值盛夏午后,学宫庭院中的古柏投下大片阴凉。白辰正在树下与几位年轻士子讲解“知行合一”的道理,忽见淳于越快步走来,面色有异。

“白先生,”淳于越低声道,“阴阳家邹衍先生携弟子来访,说是听闻先生‘境造人说’,特来论道。”

白辰神色不变,心中却微动。阴阳家终于坐不住了。

“请邹先生到明伦堂,我随后便到。”

淳于越应声而去。白辰对几位士子歉然一笑:“今日先讲到这里。诸位若还有疑问,改日再论。”

士子们虽意犹未尽,但也知阴阳家邹衍是当世大家,不敢耽搁白辰正事,纷纷行礼告退。

白辰回到客舍,陆远与秦双儿已在等候。

“老师,邹衍此来,恐怕不单纯是论道。”陆远分析道,“阴阳家向来神秘,少与其他学派公开论辩。此番主动上门,定有所图。”

秦双儿补充:“而且时辰选得蹊跷——赵高前脚刚走,邹衍后脚就到。两者之间,或许有关联。”

白辰点头:“你们想得周到。不过既然来了,便见见。陆远,你随我去明伦堂。双儿,你留在客舍,看好无双。”

“是。”

明伦堂内,邹衍已端坐客席。他年约五旬,面容清癯,身着阴阳八卦袍,头戴高冠,手持一柄拂尘。身后站着两名年轻弟子,皆着黑白相间的道袍,神情肃穆。

见白辰进来,邹衍起身执礼:“白先生,冒昧来访,还请见谅。”

白辰还礼:“邹先生大驾光临,学宫荣幸。请坐。”

两人落座,陆远侍立白辰身后。

寒暄几句后,邹衍直奔主题:“听闻先生有‘境造人说’,深合天道。邹某钻研阴阳五行数十载,观天象,察地理,推人事,亦觉天地万物皆在‘境’中。今日特来与先生论此大道。”

白辰微笑:“邹先生以‘五德终始说’名动天下,白某早有耳闻。愿闻高见。”

邹衍轻抚拂尘,缓缓道:“天地有阴阳,万物分五行。木火土金水,相生相克,循环往复。王朝更替,亦循此理——黄帝土德,夏木德,商金德,周火德,而今……”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白辰一眼:“秦居西方,属金,当以金德代周之火德。此乃天意,亦是‘境’之必然。”

这话说得玄妙,实则暗藏机锋——既展示阴阳家的学说,又试探白辰对秦国的态度。

白辰不置可否:“五行生克,确有其理。但白某有一惑:若按先生之说,秦以金德代周火德,那齐处东方,属木,金克木,秦强则齐弱——这也是天意?”

邹衍神色一滞。这个问题很刁钻,他若说是,便等于预言齐国必亡,在场若有齐国人,必生不满;若说不是,又与自己学说矛盾。

沉默片刻,邹衍道:“天意幽微,非人力可尽知。但大势所趋,确如先生所言。”

他巧妙回避了直接回答,转而问道:“那敢问先生,‘境造人说’与阴阳五行,可有相通之处?”

“有。”白辰点头,“五行是天地之‘境’的运行规律,春夏秋冬,生长收藏,皆在其中。人处此‘境’中,自然受其影响。但白某以为……”

他话锋一转:“五行是‘常’,人事是‘变’。若拘泥于五行定数,认为一切皆已注定,那便是‘认命’,而非‘造境’了。”

邹衍皱眉:“先生是说,人力可改天命?”

“非改天命,而是顺天应人,在天地之‘境’中,造适合人居之‘境’。”白辰举例道,“譬如治水,水属阴,性趋下,此乃水之‘常’。但若因势利导,筑堤疏浚,便可化水患为水利——这便是在水之‘境’中,造人之‘境’。”

他顿了顿:“同理,五行生克是天地之‘常’,但人可借此‘常’,造利于生息之‘境’。知金克木,便在林木茂盛处慎用金器;知火克金,便在冶炼时善用火候——这都是在顺应规律的基础上,发挥人的能动。”

邹衍听得若有所思。他一生钻研阴阳五行,多用于解释王朝更替、预测吉凶,却很少从“造境”的角度思考。

“那依先生之见,我阴阳家的学问,该当如何应用?”邹衍问。

“用于利民,而非惑民。”白辰直言,“观天象可知农时,察地理可择居所,辨五行可调养生——这些都是实实在在的用处。但若用来故弄玄虚,装神弄鬼,那便是本末倒置了。”

这话说得不客气,邹衍身后一名弟子忍不住开口:“白先生此言差矣!我阴阳家观星占卜,推演国运,岂是装神弄鬼?”

白辰看向那弟子,温声道:“那敢问,去年齐国大旱,阴阳家可曾预测?预测之后,可曾提出缓解旱情之法?”

弟子语塞。他们确实预测到了旱象,但只向齐王禀报了“天象示警”,并未提出具体应对措施。

白辰继续道:“预测而不解,知病而不医,此非学问之道。真正的学问,当如医家——既诊断病情,又开出药方。”

邹衍抬手制止弟子再言,沉声道:“先生教训得是。阴阳家确有过重于‘知’而轻于‘行’之弊。但……”他话锋一转,“阴阳五行,深奥玄妙,非人人可懂。若强求百姓尽知,恐反生混乱。”

“那就让懂的人去做事。”白辰道,“阴阳家弟子若真通晓天时地理,便该去帮助农人选择作物、帮助工匠选择建材、帮助医者调配药方——用实实在在的本事造福百姓,百姓自然信服。这,才是真正的‘推演天道’。”

邹衍沉默良久,忽然叹道:“先生之言,如醍醐灌顶。邹某受教了。”

他起身,对白辰深深一揖。这一揖,让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邹衍名满天下,竟向一个年轻后辈行如此大礼!

白辰连忙扶起:“邹先生言重。百家学问,各有所长。白某只是提供一个思路,具体如何做,还需先生这样的大家深思。”

邹衍直起身,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他犹豫片刻,忽然低声道:“白先生,邹某今日来,除了论道,还有一事……”

“先生请讲。”

“赵高离临淄前,曾秘密会见阴阳家在齐国的负责人。”邹衍压低声音,“他们谈了很久,具体内容邹某不知,但似乎……与先生有关。”

白辰神色不变:“多谢先生告知。”

邹衍深深看了白辰一眼:“先生非常人,邹某能感觉到。但赵高此人,阴险毒辣,且手握罗网,势力庞大。先生……务必小心。”

“白某记下了。”

邹衍告辞离去。送走他后,陆远低声道:“老师,邹衍最后那番话,是示好,也是警告。”

“嗯。”白辰点头,“阴阳家内部恐怕也不平静。邹衍是学术领袖,但

他转身看向陆远:“你方才一直在推演,可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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