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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尾声3.进军南极洲 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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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尾声3.进军南极洲六

1283年9月初的南极冰原,极昼的光晕已染上淡金。我站在福克兰岛东海岸的了望台上,望着周福带人在港湾里打下最后一根木桩——这是港口栈桥的收尾工程,黝黑的泥炭混合冰砖筑成的堤岸,在咸涩的海风中纹丝不动。郭虎从玄鸟风筝上抛下来的麻绳突然绷紧,他在半空大喊:“将军,西岛发现铁矿脉!黑色的石头能吸住铜钎!”

周铁正蹲在熔炉边调试风箱,闻言抓起一块矿石往铜砧上砸,火星溅在企鹅油脂凝成的黑炭上,燃起青蓝色的火苗:“是磁铁矿!”他用矿石去吸散落的铁钉,金属碎屑立刻像群蜂附蕊般粘上去,“用这东西炼出的钢,能做罗盘,船队在雾里也不会迷路!将来咱们的船舰纵横四海,靠的就是这硬家伙!”

这便是我们在福克兰岛的第三个黎明。自上月确定岛屿位置,玄鸟斥候队已在东西两岛勘测完毕,如今驻军基地的轮廓正沿着海岸线舒展,像一条蛰伏的长龙。那些曾跟随我征战江南的弟兄们,此刻正将抗元的热血,化作开拓冰原的铁骨。

一、钢铁港湾的崛起

东福克兰岛的港口建设比预想中更顺利。刘鹏从南乔治亚岛调来的工匠们,用企鹅皮毛混合沥青制成的绳索,将数十根鲸鱼肋骨捆扎成栈桥支架,再铺上火山岩打磨的石板,竟能承载十辆雪橇的重量。“按这进度,下月就能停‘玄鸟号’了。”刘鹏用脚踩着刚铺好的石板,溅起的冰屑在阳光下闪烁,“我让人在港内凿了三道冰闸,涨潮时放下,能挡住浮冰撞击。等开春了,就让郑龙的船队把江南的丝绸、瓷器运过来,咱们用南极的硫磺、铁矿跟阿拉伯人换香料,这生意准能做活!”

最棘手的是淡水供应。李忠带着斥候队在岛西侧找到的湖泊,冰层厚达丈余,凿开后发现水下埋着一层黑色泥炭,湖水带着股铁锈味。“这水不能直接喝。”周铁舀起一壶湖水,倒入混有火山灰的陶瓮,静置半个时辰后,浑浊的水竟变得清澈,“火山灰能沉淀杂质,烧开后还带着点甜味。我让铁匠铺打了百十个陶管,从湖边引到营地,以后弟兄们喝水不用再跑冤枉路。”

我们在湖边建起五座储水塔。用海豹油浸泡过的木板搭建塔身,内壁涂满硫磺晶体防腐,塔底铺着厚厚的企鹅绒毛过滤层。“一塔能存三百担水,”李忠用木尺量着水位,“足够驻军喝一个月,还能灌溉岸边的菜田。”他说的菜田,是用泥炭与企鹅粪便混合而成的试验田,白砚从厦门送来的耐寒稻种,已冒出寸许青苗,在寒风中倔强地舒展叶片。有个从江南逃难来的老农,蹲在田埂上摸着青苗落泪:“这辈子没想到,能在这冰天雪地里种出咱大宋的稻子。”

西岛的铁矿开采则充满惊喜。周铁设计的竖式熔炉,以泥炭为底火,火山灰为助燃剂,将磁铁矿与铜矿按比例混合,炼出的钢材泛着暗紫色光泽。“这钢做的锚链,能拴住十艘‘玄鸟号’!”郭虎抱着一截新铸的钢链,往冰面上猛砸,链环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等咱们的船队遍布七海,就用这南极钢做船骨,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宋的铁最硬!”

驻军基地的营房采用“半地下式”设计。在冻土层下挖出丈许深的坑,四壁用冰砖砌成,屋顶覆盖泥炭与雪层,只露出排烟的陶管。“里面比温泉站还暖和。”卡瓦掀开营房的鹿皮门帘,一股混着油脂味的热气扑面而来,角落里的铜盆里,海豹油灯正安静地燃烧,“晚上睡觉不用盖三层披风了。昨天有个新来的小兄弟,说这营房比他在临安的家还舒服。”

我们在基地中心竖起了一根旗杆。旗杆用整根鲸鱼肋骨打磨而成,顶端镶嵌着周铁新铸的铜制玄鸟徽记,徽记腹部嵌着块磁铁矿,无论风向如何,鸟首始终指向北方。“这叫‘定北鸟’,”我摸着徽记冰凉的表面,望着港口里忙碌的身影,“以后大宋的船队到了这里,就知道到家了。等将来,咱们还要在北极、在澳洲都竖起这样的旗杆,让玄鸟的影子照遍天下。”

二、跨越重洋的接力

刘鹏的飞书抵达时,我正在检查新铸的钢剑。玄鸟风筝的信使落在了望塔上,脚上的铜管里装着两封信:一封是刘鹏的,说他已在突尼斯港卸完货,阿拉伯商人用十车硫磺和香料换了企鹅肉罐头,还说那些异域商人对着活企鹅啧啧称奇,非要用三匹阿拉伯良马换一只幼雏;另一封是郑龙的,字迹潦草如疾风,说厦门船队正穿越印度洋,带了六万工人和三万兵士,还有“十二位贵客”,特意标注“夫人亲率,勿误”。

“十二位贵客?”我把信递给刘鹏,他看后突然笑出声,指着信末“白砚亲启”的火漆:“准是夫人们来了。前阵子飞鸽传书,白砚姐姐就说要带着姐妹们来看看这南极的冰景,说让孩子们认认爹爹开拓的新天地。”他让人在港口西侧搭起十座临时营房,用最好的海豹皮做褥子,墙上挂着从南乔治亚岛带来的企鹅油灯,“得让她们住得舒坦些。我还让人在营房周围种了些耐寒的苔藓,虽然开不了花,也算添点生气。”

安置难民的方案也在同步推进。李忠根据难民的手艺,将他们分为渔民、铁匠、农夫三类:渔民跟着因纽特人学习冰洞捕鱼,短短几日就掌握了在冰面凿洞、用发光鱼鳞诱鱼的技巧;铁匠加入周铁的熔炉工坊,有个曾在泉州打铁的老师傅,改良了熔炉的鼓风装置,让出钢速度快了一倍;农夫则在菜田周围开垦新地,他们用企鹅粪便改良土壤,竟让试种的萝卜长出了拳头大的块根。“昨天有个波斯铁匠,”周铁擦着手上的煤灰,“竟能用磁铁矿做出曲辕犁,耕地效率比咱们的木犁高两倍。我已让他教弟兄们打造,开春就能用在菜田上。”

我们还在港口东侧建起交易市场。用冰砖搭建的摊位上,摆满了南极特产:硫磺晶体被打磨成透亮的珠子,企鹅油装在密封的铜罐里,发光鱼鳞片串成的项链在灯下闪烁,甚至还有卡瓦用鲸骨雕刻的小摆件,上面刻着玄鸟与冰山的图案。“阿拉伯商人下次来,肯定会疯抢。”刘鹏清点着交易记录,羊皮纸上记着“硫磺十担换胡椒三担”“企鹅皮毛一张换棉布五尺”,“等打通北极航线,就能直接卖到欧洲去——让那些金发碧眼的异族人,也瞧瞧咱们大宋的宝贝。”

等待船队的日子里,我常登上了望塔。玄鸟风筝在天际盘旋,将岛屿的轮廓一遍遍描进脑海。有时会想起文天祥在《正气歌》里写的“时穷节乃见”,或许正是这绝境中的生机,才让正气有了更鲜活的模样——它是铁匠炉里的青火,是菜田中的青苗,是难民脸上渐渐舒展的皱纹,是弟兄们谈论未来时眼里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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