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技术爆炸、日常焦虑与“家访”疑云(1/2)
清道夫的“大规模作业”疑云,像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每个人心头。但“行者道标”并没有陷入恐慌,反而在张元“赶在大网收拢前变成黑洞”的号召下,进入了一种近乎狂热的“技术爆炸”与“战备日常”交织的状态。
零牵头的研究部门成了最繁忙的地方。基于“规则编织”基础原理和“钓鱼”行动中获取的清道夫特化型号数据,一系列脑洞大开的“防御\/隐匿\/干扰”方案被提上日程。
方案一:“拟态迷彩2.0”。不再是单纯的能量吸收和波动掩盖,而是尝试利用“流转纹”和部分“回环扣”原理,让据点外围的规则波动“模拟”成周围虚空环境的自然“褶皱”或“沉淀”,就像变色龙一样融入背景。这需要极其精细的规则操控和大量的实时运算,零几乎住在了计算阵列前。
方案二:“规则刺猬计划”。在关键防御节点预置大量微型的、基于“稳固结”强化的“bUG能量地雷”。一旦遭遇高强度秩序冲击(如清道夫的净化光束),这些“地雷”不会硬抗,而是会被触发,瞬间释放出高度浓缩、性质混乱的bUG能量团,如同刺猬的尖刺,旨在干扰、迟滞甚至“污染”攻击者的规则结构,让其“消化不良”。
方案三(来自星尘氏辉的奇思妙想):“星尘回音壁”。利用“漂泊之舟”的“星尘共鸣”技术,结合“规则编织”中对规则“流向”的感知,尝试在据点外围构筑一层极薄的、动态的“规则反射\/偏转层”。理论上,可以将部分非毁灭性的秩序探测波动像回声一样偏转到其他方向,或者模拟出“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假信号,迷惑敌人。这个方案风险很高,弄不好会变成自曝其短,但潜力巨大。
这些方案大多停留在理论和初期试验阶段,需要时间、资源和大量的试错。但那种“我们正在掌握新工具、可以主动塑造防御而非被动挨打”的感觉,极大地提振了士气。
与此同时,日常的训练、巡逻、后勤保障也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甚至形成了一种奇特的“战时日常”节奏。
塔骨的“抗压训练营”已经升级到了“地狱难度”。他不知从哪里搞来几块残留着微弱“净光”侵蚀痕迹的金属板(据说是从之前被毁的探测浮标残骸里回收的),让战士们在那种令人心悸的秩序残留气息下进行高强度训练,美其名曰“提前适应战场环境”。惨叫声(主要是王五手下那几个负责后勤的小子被拉去“体验生活”时发出的)和塔骨的吼骂声不时响起,成了据点里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王五则成了“技术转化办公室主任”(张元随口封的),负责把研究部门那些天马行空的想法,用据点里有限的破烂材料尽可能实现出来。他每天愁眉苦脸地在仓库和工坊之间奔波,嘴里念叨着“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还得是彩虹小马”,然后认命地去扒拉那些堆积如山的“废品”,试图从中找到能用的东西。
铁骸的进化则相对“安静”。它持续吸收着零提供的关于“稳固结”的数据,其规则铠甲的纹路变得越来越复杂深邃,隐隐有种从“厚重板甲”向“活性外骨骼”转变的趋势。它常常站在据点最外围的观察哨,一动不动,如同与据点本身融为一体的守护雕像。
墨徒这个“记忆流失的悲喜剧者”,在这种高压氛围下,反而显得更加……“活跃”?它的哭笑面具切换得愈发频繁,有时会在大家讨论技术难题时,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或低沉的啜泣,然后在水晶球中显现出一些极其抽象、扭曲的规则图像碎片。这些碎片往往无法直接理解,但偶尔会为零或尘提供某个关键难题的、截然不同的思考角度,如同灵感火花。张元已经习惯了把它当成一个不太稳定的“随机灵感生成器”。
尘则扮演着“定海神针”和“最终质检员”的角色。他利用自己漫长的见识和深厚的规则造诣,审慎地评估每一个方案的可行性与潜在风险,常常能一针见血地指出那些年轻研究者(主要是零)因热情而忽视的致命漏洞。
张元自己则像救火队长,哪里需要往哪搬。一会儿去给零鼓劲,顺便用自己那半吊子的“归墟行者”感知帮忙测试新模型;一会儿去塔骨那边看看训练成果,偶尔下场“指导”两下(通常以塔骨被揍得灰头土脸、骂骂咧咧地要求“用规则能力不算”结束);一会儿又得去安抚快要被材料需求逼疯的王五,画一些“等咱们发达了”的大饼。
日子就在这种忙碌、紧张、又带着一丝荒谬乐观的氛围中一天天过去。
然而,外部压力并未因内部的奋发而减轻。星尘氏辉的“星尘共鸣”被动侦测每天都会带来新的坏消息:那些高优先级的秩序扰动点数量维持在十个左右,活动范围似乎在缓慢但坚定地向着“行者道标”所在的这片虚空象限收缩。它们的移动轨迹依旧难以捉摸,但那种“编织大网”的感觉越来越明显。
更令人不安的是,据点的“虚空蛛网”在几天前,捕捉到了一次极其短暂、但强度远超以往的“规则扫描”余波。那扫描并非针对据点,而是如同探照灯般扫过一片广阔空域,其中蕴含的秩序之纯粹、解析之深入,让零分析后脸色发白。
“不是普通的清道夫……甚至可能不是我们‘钓’到的那种特化型号。”零声音干涩,“这种扫描强度和分析深度……更接近‘观察者’系统本身的、某种周期性或触发式的‘深度自检’……”
“自检?”张元眉头紧锁,“查杀病毒前先全盘扫描?”
“有可能。”尘面色凝重,“而且,这次扫描过后,外围那些清道夫的活动轨迹,出现了一些微妙的调整,似乎……得到了更精确的‘指引’?”
坏消息接踵而至。
就在“深度扫描”事件发生后的第三天,负责监听外部残留通讯的零,捕捉到了一段极其微弱、充满惊恐和难以置信的对话片段,信号源似乎来自一个非常遥远的、即将覆灭的聚集地:
“……不!不可能!它们怎么会知道‘沉默圣所’的相位密钥?!那只有历任守护者口口相传……啊!它们进来了!是‘裁决者’!是裁……”
信号中断。
“沉默圣所”?“相位密钥”?“裁决者”?!
这几个词如同冰水,浇在众人心头。
“裁决者……”尘缓缓重复着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深刻的忌惮,“如果传闻是真的……那是比清道夫更高阶的‘净化单位’,通常只在确认存在‘极高危变量’或‘协议核心区域遭到渗透’时才会出动。它们……拥有部分‘观察者’的直接授权,能够执行更复杂、更彻底的清除指令,甚至……拥有一定的战术智能和临机决断权。”
比清道夫更高级?战术智能?
张元的心沉到了谷底。他们不仅被“网”住了,还可能引来了更可怕的“捕网人”?
“相位密钥……”星尘氏辉则对另一个词反应剧烈,“‘沉默圣所’……我知道这个地方!那是‘大撕裂’初期,由几位最强大的‘静默者’与‘空间编织者’联合创造的传说级避难所,据说位于一个极其隐秘的、不断变化的规则相位夹层中,只有掌握特定‘密钥’才能定位和进入……连那样的地方,都被找到了?还被‘裁决者’攻破了?”
这意味着,他们自以为隐蔽的据点,在“观察者”的系统性扫描和可能存在的“裁决者”面前,是否也同样脆弱?
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笼罩了整个“行者道标”。
技术突破带来的短暂兴奋被现实浇灭,取而代之的是对生存的深切焦虑。
张元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其实就是个稍大的洞穴隔间)半天。出来时,他眼底带着血丝,但神色却异常冷静。
他召集所有人,没有激昂的动员,只有平实的陈述:
“情况大家都知道了。‘网’在收紧,更厉害的‘猎人’可能已经出动。传说中的避难所也不再安全。”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每一张或紧张、或茫然、或坚毅的脸:
“怕吗?说实话,我怕。”
“但怕有用吗?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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