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联盟的防御协同(2/2)
“韦尔斯利不是想打闪电战吗?”天宇的目光变得锐利,“我们就跟他磨。北线让他分兵,正面让他碰壁,后勤让老杰克的拖拉机队搅黄,再让矿工们在地下给他捅刀子——看他的‘无畏者’号战列舰,能不能开到坑道里来。”
赵峰站起身,啪地敬了个礼:“我这就去吉隆镇布置,保证让英军的装甲车有来无回。”
老杰克磕了磕烟斗:“我现在就回农场,让小伙子们把土豆窖都改成掩体,顺便在麦田里多埋点‘礼物’。”
塔卡握紧绿玉权杖,杖头的鲨鱼齿蹭着掌心:“我连夜赶回去,让怀卡托河谷的战鼓声,传到悉尼去!”
陈静合上笔记本,快步走向门口:“纺织厂的女工们还等着我报尺寸呢,五百个草人,得让它们穿得整整齐齐的。”
众人陆续离开,地下室里只剩下天宇和那幅地图。他伸手摸了摸地图上“墨尔本”三个字,指尖感受到纸张的粗糙——那是陈静特意用牛皮纸糊过的,说这样更耐用。窗外传来夜风吹过街道的声音,夹杂着远处工厂的汽笛声,还有不知哪里传来的、孩子们练习唱歌的声音。
他想起昨天去罐头厂视察时,一个梳着辫子的小姑娘把画着笑脸的罐头塞给他,说“叔叔打坏蛋要多吃点”。那时阳光正好,罐头厂的蒸汽在阳光下像条白丝带,飘向远处的麦田。
“韦尔斯利,”他轻声说,仿佛在对千里之外的英军指挥官对话,“你永远不懂,你要打的不是一座城,是无数个想好好过日子的人。”
第二天拂晓,北线的怀卡托河谷果然飘起了毛利战旗。塔卡的小伙子们划着独木舟,在河面上点燃浸了松脂的火把,火光顺着河谷蜿蜒,像条燃烧的龙。英军的侦察机飞过时,看到的是漫山遍野的战旗和晃动的火把,还有隐约传来的战歌声——其实那是毛利妇女们在山坡上唱的摇篮曲,故意唱得又高又亮,听起来像冲锋的号角。
悉尼的英军指挥部里,电报员果然忙得满头大汗:“北线告急!怀卡托河谷发现大量毛利武装!”“奥克兰的补给站被烧毁,请求增援!”
韦尔斯利盯着地图,眉头紧锁。他原本计划让北线的约克郡团牵制毛利人,主力直扑墨尔本,可现在看来,毛利人的攻势比预想中猛得多。“把南非调来的骑兵旅调一半去北线。”他终是下了命令,“告诉他们,稳住防线,别让毛利人冲过来。”
而此时的吉隆镇,赵峰正指挥士兵给老桥的桥墩系上钢丝绳——另一端连着半山腰的巨石,只要英军的装甲车开上桥,就砍断钢丝绳,让巨石把桥砸断。桥边的农舍里,老杰克的儿子正带着小伙子们往麦地里埋玻璃瓶做的地雷,瓶里装着煤油和碎石,一踩就炸。
吉朗港的沙滩上,陈静带着女工们给草人戴钢盔,有的草人还别着钢笔,看着像军官,有的背着木头步枪,歪歪扭扭地站成一排。远处海面上,“无畏者”号战列舰的烟囱正冒着黑烟,缓缓靠近。
地下室的煤油灯还亮着,天宇看着地图上被红色箭头包围的墨尔本,忽然觉得那些箭头没那么可怕了。因为他知道,在那些红色箭头看不到的地方,毛利人的独木舟在河里燃烧,妇女们在缝补草人的军装,矿工们在地下坑道里擦亮矿灯,连麦田里的玻璃瓶都在阳光下闪着光——那是无数双眼睛,正盯着入侵者的脚步。
联盟的防御,从来不是某个人的决策,是无数双手,在同一张地图上,画出属于自己的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