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爪哇海烽烟（2/2）

又一艘战舰的侧舷被连续命中，破开巨大的口子，海水疯狂涌入，船体迅速倾斜。

“点火！放！”

明军特有的“火龙出水”多管火箭，拖着白色的尾焰，如同死亡的蜂群，覆盖向敌舰，引发连绵不断的爆炸和燃烧。

海面上，火光冲天，浓烟滚滚，爆炸声、木板碎裂声、落水者的惨叫声响成一片。

荷兰人试图还击，但他们的炮弹大多落在明军战舰前方的海面上，激起徒劳的水柱。偶尔有命中“龙吟级”装甲带的炮弹，也如同挠痒痒一般，只留下一个浅坑便被弹开。

代差！这是赤裸裸的技术代差！

荷兰舰队虽然遭受重创，但科恩总督毕竟久经沙场，他意识到正面抗衡毫无胜算，企图利用数量优势和帆船的灵活性，逼近肉搏，或者分散突围。

几艘灵活的荷兰快舰，冒着猛烈的炮火，试图从侧翼穿插，靠近明军的“龙吟级”战舰。

“大帅！敌快船试图逼近我右翼分队！”了望哨报告。

郑芝龙冷笑一声：“困兽之斗！传令，‘蛟龙’出击！目标，突前之敌快船！”

命令下达至专门搭载“蛟龙”鱼雷的几艘特制快艇。这些快艇体型狭长，速度极快，船头有着特殊的发射管。

艇长接到命令，脸上露出狞笑：“兄弟们！轮到咱们露脸了！瞄准那艘冲最前的！定深三尺！发射！”

“嘭！”一声沉闷的巨响。一枚长约三米、形似纺锤、尾部有螺旋桨的钢铁“蛟龙”，从船首发射管中激射而出，入水后溅起一小簇浪花，随即如同真正的海龙般，在水下划出一道清晰的白色气泡轨迹，以惊人的速度射向目标！

那艘荷兰快舰上的水手，还在拼命划桨，试图靠近发射火船，突然有人指着水面惊呼：“那是什么？鱼！好大的鱼！”

话音未落！

“轰！！！”

一声沉闷而巨大的爆炸从船底传来！整艘快舰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巨手从水下托起，然后猛地折断！木屑、碎片、人体被抛向空中！瞬间解体沉没！

“蛟龙”鱼雷！首次实战，一击必杀！

这水下而来的致命一击，彻底摧毁了荷兰人最后一点抵抗意志。未知的武器带来了最大的恐惧。

“魔鬼！他们是魔鬼！”

“水底有东西！快跑啊！”

荷兰舰队彻底崩溃了。幸存的战舰再也顾不得阵型，纷纷转向，试图借助风势逃离这片死亡海域。

“想跑？晚了！”郑芝龙目光冰冷，“全军追击！降帆者不杀！顽抗者，击沉！”

激烈的海战持续了不到两个时辰。荷兰东印度公司引以为傲的远东舰队，几乎全军覆没。

仅有数艘见机得早的快船得以逃脱，包括科恩总督的旗舰“布拉邦特”号，也带着重伤和浓烟，狼狈不堪地逃向巴达维亚方向。

海面上，到处是漂浮的碎片、尸体和挣扎求生的落水者。大明水师开始派出小船进行人道主义救援，并收缴战利品。

“靖海”号舰桥上，捷报频传。

“报！击沉敌大型战舰八艘！中型十五艘！小型无数！”

“报！俘获敌舰五艘，包括一艘二级战列舰！”

“报！敌军伤亡惨重，具体数目仍在清点！”

郑芝龙脸上终于露出了畅快的笑容。爪哇海战，大明水师以无可争议的碾压性优势，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荷兰人在东印度群岛的海上力量，遭到毁灭性打击。

“恭喜大帅！贺喜大帅！”众将纷纷道贺。

“同喜！此乃将士用命，皇威浩荡！”郑芝龙朗声道，随即下令，“传令！舰队转向，目标，巴达维亚！卢国公，赵侯，登陆准备如何？”

卢象升上前一步，信心十足：“回大帅，天雄军将士早已摩拳擦掌，登陆艇准备就绪，只等大帅一声令下！”

赵承霄也洪声道：“水师各舰弹药充足，可对岸上任何抵抗点进行火力覆盖，为陆军弟兄开辟登陆场！”

“好！”郑芝龙大手一挥，“按照预定计划，进军巴达维亚！水师前出炮火准备，陆军登陆部队，开始换乘！”

庞大的舰队再次开动，带着海战大胜的余威，向着爪哇岛西北海岸那座着名的殖民城市——巴达维亚，压迫而去。

“凌霄”飞艇已经先一步飞临巴达维亚上空。从吊舱上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座以荷兰故乡命名的城市，此刻已陷入一片恐慌。港口内船只乱作一团，城墙上守军调动频繁，浓烟从城内几处地方升起。

消息已经传回：荷兰舰队惨败，明军即将兵临城下。

巴达维亚，这座荷兰东印度公司在东方经营了数十年的坚固堡垒，迎来了它命运中最严峻的考验。而大明的龙旗，即将插上这片盛产香料的热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