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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身份疑云,静女其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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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身份疑云,静女其姝

夜已深,质子府东北角的梧桐苑内,上官文韬倚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羊脂玉佩。

这是他三天前在城南“奇珍阁”用五十两银子淘来的玩意儿,玉质温润,雕工却略显粗糙,本该是富贵人家不屑一顾的东西。但沈浔之——或者说现在的上官文韬——却看得分明,这玉佩内里隐约流动着某种奇特的纹路,像极了现代物理书上见过的磁场线图。

“夺笋系统,扫描这枚玉佩。”他在心中默念。

【叮!扫描中……检测到微量‘气运波动’,疑似被高人以特殊手法封存过信息。解析需消耗30点积分,是否继续?】

“解析。”

随着30点积分扣除,玉佩表面泛起只有他能看见的淡淡青光。片刻后,脑海传来系统的提示音:

【解析完成。玉佩内含三道加密信息,第一道为坐标:京城西郊三十里,落凤坡古槐树下。第二道为时间密码:每月十五子时。第三道信息加密等级过高,需‘夺笋’技能达到三级方可破解。】

上官文韬皱眉收起玉佩。

这已经是穿越来的第三个月了。他们四个从最初的手足无措,到逐渐适应这具身体和这个世界,再到暗中相认、结盟,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作为质子,他们在剑皇朝的身份极其尴尬——既是人质,又是各国放在明面上的棋子,一举一动都备受监视。

但最让上官文韬不安的,是空言静。

那个在醉仙楼初遇时,一身素白衣裙,腰间悬着长短双剑的女子。她看他的眼神太过复杂,有探究,有疑虑,还有一种……仿佛看穿一切的清明。

“公子。”门外传来侍从小厮的声音,“空姑娘来访,说是……有要事相商。”

上官文韬心头一跳。

来了。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袍:“请她去西厢茶室,我马上就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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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室内,空言静已经等在那里。

她今天穿了一身水蓝色劲装,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起,腰间依旧悬着那双剑——短的约一尺三寸,剑鞘漆黑如墨;长的三尺有余,剑鞘呈暗银色,隐隐有流光浮动。

“空姑娘深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上官文韬推门而入,脸上挂着标准的纨绔式笑容——三分轻浮,三分漫不经心,还有四分恰到好处的惊艳,“莫不是终于被本公子的风采折服,要来——”

“你不是上官文韬。”

空言静打断了他,声音平静得像是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上官文韬的笑容僵在脸上。

茶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烛火噼啪作响。

“空姑娘说笑了,”他很快恢复常态,自顾自在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我不是上官文韬,还能是谁?”

“我不知道你是谁。”空言静抬眸看他,那双眼睛里没有愤怒,没有质问,只有纯粹的好奇和审视,“但我知道,三个月前的上元节,你在醉仙楼醒来之后,就完全变了一个人。”

她顿了顿,继续说:

“真正的上官文韬,刀剑神域三皇子,生母早逝,自幼不受宠,十三岁就被送来剑皇朝为质。此人性格阴郁,沉默寡言,武学资质平平,最善长的就是装病躲事。而你呢?”

空言静的目光锐利起来:

“你醒来第一天,就设计让礼部侍郎的儿子赵恒当众摔进荷花池,还‘不小心’扯掉了他的裤子;第二天,你在西市赌坊连赢十七把,最后却把赢来的银子全部分给了街边的乞丐;第三天,你跑到翰林院跟那群老学究辩论《治国策》,引经据典,把大学士李崇明气得差点吐血。”

“这三个月来,你做的每一件事,都和原来的上官文韬截然不同。更奇怪的是,”她身体微微前倾,压低声音,“你、司马玉宸、夏侯灏轩、澹台弘毅,你们四个人几乎是同时‘变’的。醉仙楼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上官文韬握着茶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这个女人观察得太仔细了。

他早知道迟早会有人察觉到异常,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而且会是这个看似清冷、实则心思缜密的女子。

“空姑娘,”他放下茶杯,脸上的纨绔表情渐渐收敛,“你知道得这么多,就不怕我……灭口?”

“你可以试试。”空言静淡淡道,“但我保证,在你动手之前,你身份有异的密报就会送到至少三方势力手中——南宫女君的案头,我师父的传信鸽,还有……子书一脉的暗桩。”

子书一脉。

这三个字让上官文韬瞳孔微缩。

他记得这个设定。在这个世界的背景里,子书是极其古老的姓氏,与八皇朝的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中言皇朝的女君就姓子书,而江湖中也有传言,说子书一脉掌握着某些关于这个世界本质的秘密。

“你到底是什么人?”上官文韬沉声问道。

空言静沉默了片刻。

她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那轮将满的明月。

“我的母亲,姓子书。”

这句话轻飘飘的,落在上官文韬耳中却如惊雷。

“不可能,”他脱口而出,“子书是皇姓,中言皇朝律法明令,皇族女子不得外嫁他国,更不可能——”

“我母亲不是中言皇朝的人。”空言静打断他,声音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复杂的情绪,“或者说,她来自子书一脉,但不属于任何一个皇朝。她是‘守秘人’。”

“‘守秘人’?”上官文韬皱起眉头。

“守护这个世界秘密的人。”空言静转过身,烛光在她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具体是什么秘密,连我也不知道。母亲在我七岁那年就离开了,只留下这双剑,和一封信。信上说,当这个世界出现‘异数’时,我的血脉会有所感应。”

她盯着上官文韬:

“三个月前,醉仙楼方向传来的波动,让我整夜心悸。第二天我偷偷去看,就见到了你们四个。而从那天起,我每次靠近你们,体内的血脉就会有反应——尤其是靠近你的时候。”

上官文韬沉默了。

系统,这个世界有类似“检测穿越者”的机制吗?他在心中询问。

【正在扫描……检测到目标体内存在特殊能量波动,与‘世界本源规则’有微弱共鸣。初步判断为‘规则感应者’,对世界异常状态有本能察觉。警告:此类个体可能对宿主身份产生威胁。】

果然。

上官文韬揉了揉眉心。

他早该想到的。一个拥有超凡力量的世界,怎么可能没有相应的检测机制?只是没想到,这机制会体现在一个女子身上。

“所以,”他抬起头,直视空言静的眼睛,“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把我这个‘异数’上报给你母亲那一脉?还是直接除掉?”

空言静没有立刻回答。

她重新坐回座位,给自己也倒了杯茶。茶水氤氲的热气模糊了她的眉眼,让那张清冷的脸多了几分柔和。

“如果我想那么做,就不会一个人来了。”她轻声道,“这三个月,我观察了你很久。你和原来那个上官文韬完全不同,但……我不觉得你是‘邪祟’或者‘夺舍的妖魔’。你的所作所为,看似荒唐,实则都有自己的目的。你对下人宽容,对弱者有怜悯之心,对朋友——虽然你表面上总是和司马玉宸他们互相拆台——却真心相待。”

她顿了顿:

“最重要的是,你看向这个世界的眼神,有一种……疏离感。仿佛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是站在高处俯瞰的观察者。”

上官文韬心中一震。

这个女人的洞察力太可怕了。

“所以呢?”他问。

“所以我想知道真相。”空言静直视他的眼睛,“你,你们四个,到底是谁?从哪里来?来这个世界要做什么?还有……原来的上官文韬,去哪里了?”

茶室里再次陷入沉默。

上官文韬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大脑飞速运转。

坦白,还是继续隐瞒?

如果坦白,风险巨大。空言静虽然现在表现得友善,但谁能保证她知道真相后不会改变态度?毕竟“穿越者”这种存在,在任何一个世界都可能被视为威胁。

但如果隐瞒……

【系统提示:目标‘空言静’对宿主好感度为62(好奇与探究为主)。若选择坦白部分真相,好感度可能大幅提升,但也可能骤降。请谨慎选择。】

上官文韬闭上眼睛。

他想起了穿越前,他们四兄弟最后一次聚在一起吃火锅的场景。沈浔之、李铭远、林轩逸、王文峰,四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死党,约好了等李铭远从国外回来就一起去西藏自驾游。

结果李铭远的航班遭遇晴空湍流,他们三个开车去机场的路上遇到连环车祸……

再醒来时,就成了这个世界的四大质子。

这三个月,他们小心翼翼,步步为营,既要扮演好“纨绔”的角色麻痹监视者,又要暗中发展自己的势力,还要应付那些莫名其妙的系统任务。

累,真的累。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能有一个人,一个这个世界的人,可以真正理解他们,可以让他们卸下伪装,哪怕只是短暂地喘口气……

“好。”

上官文韬睁开眼睛,做出了决定。

“我告诉你真相。但是,”他严肃地看着空言静,“听完之后,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当作今晚什么都没发生,我们各走各路,以后井水不犯河水。第二,如果你选择相信我,站在我们这一边——那么从今往后,你就是我们真正的盟友,但也要承担相应的风险。”

空言静没有丝毫犹豫:“我选第二个。”

“……你不再考虑考虑?”

“这三个月,我考虑得够多了。”空言静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我母亲在信里说过,‘异数’的出现,往往意味着世界将有大变。与其被动等待,不如主动介入。而且……”

她抬眼看他,嘴角竟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

“我觉得你们四个挺有意思的。这个世界已经够无聊了,多一些变数,或许不是坏事。”

上官文韬愣了愣,随即也笑了。

这个女子,真的很有意思。

“那么,接下来我要说的话,可能会颠覆你的认知。”他深吸一口气,“我们四个,确实不是原来的上官文韬、司马玉宸、夏侯灏轩、澹台弘毅。原来的那四个人……我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也许死了,也许灵魂去了别处。我们,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人。”

空言静的瞳孔微微放大,但并没有打断他。

“在我们的世界,没有皇朝,没有武功,没有这些神神怪怪的东西。我们生活在一个……以‘科技’为主的时代。”上官文韬尽量用她能理解的语言解释,“我们乘坐钢铁造的巨鸟在天上飞,坐铁盒子在地上跑,隔着千里万里也能用一个小装置即时通话。”

“三个月前,我们四个因为一场意外,灵魂来到了这个世界,进入了这四个质子的身体。醒来的时候,我们各自被绑定了一个……你可以理解为‘特殊能力’的传承。我的是‘夺笋’——不是真的夺竹笋,而是一种可以看破事物本质、从中获取利益的能力。司马玉宸的是‘坑人’,夏侯灏轩的是‘犯贱’,澹台弘毅的是‘装逼’。”

空言静的表情变得极其古怪。

“夺笋……坑人……犯贱……装逼?”她重复这四个词,语气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你们的能力名字……都这么……别致?”

上官文韬苦笑道:“我们也觉得这命名品味堪忧。但这些能力确实有用。靠着它们,我们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剑皇朝站稳脚跟,还能暗中结盟。”

“那么,”空言静沉吟片刻,“你们来这个世界,有什么目的?要回去吗?”

“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回去。”上官文韬坦诚道,“这三个月,我们试过各种方法,都没有找到回去的线索。所以现在,我们只能先在这个世界活下去。而作为质子,我们要活下去,就必须有足够的力量自保。”

他顿了顿,继续道:

“我们暗中结盟,约定互相扶持。一方面要应付剑皇朝的监视和各方势力的试探,另一方面也要为将来可能回国做准备——你也知道,质子回国,往往凶多吉少。我们要么死在这里,要么死在回去的路上,要么……成为新的棋手,而不是棋子。”

空言静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过了许久,她才轻声开口:

“所以,你不是夺舍,不是邪祟,只是……异乡来的灵魂。”

“可以这么理解。”上官文韬点头,“在我们的世界,类似的故事被称为‘穿越’。我们穿越了世界壁垒,来到了这里。”

“那么原来的上官文韬呢?”空言静问,“他的灵魂……”

“我不知道。”上官文韬摇头,“我们醒来的时候,这具身体里就只有我们自己的意识。也许原来的灵魂消散了,也许去了别处。说实话,这三个月,我偶尔会做奇怪的梦,梦里有一些破碎的记忆碎片——一个躲在角落里偷偷哭泣的少年,一个冷漠的宫廷,一些模糊的面孔。那可能就是原主的记忆残留,但太破碎了,我无法拼凑出完整的故事。”

空言静沉默了。

她的眼神变得复杂,有同情,有理解,还有一丝……释然?

“我明白了。”她终于开口,“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解释了很多事情——为什么你的行为模式如此怪异,为什么你们四个明明来自不同国家,却能这么快建立信任,为什么你们看向这个世界时,总有一种格格不入的疏离感。”

她站起身,走到上官文韬面前,伸出右手:

“空言静,子书一脉外系后裔,母亲为‘守秘人’,父亲是刀剑神域已故将军空明远。七岁习武,十五岁出师,现为江湖游侠,兼职……观察‘异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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