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灵异恐怖 > 凤啼权巅:穿越女的帝王攻略 > 第495章 血书惊变,铁证破谗言

第495章 血书惊变,铁证破谗言(1/2)

目录

太和殿的金砖地映着鎏金穹顶的微光,却驱不散殿内凝滞如铁的寒气。

林微身着绣着缠枝莲纹的绯色官袍,立于百官之列,指尖下意识摩挲着腰间悬挂的银鱼符——这是她入仕三月,以御史中丞之职执掌监察、推行新政后,陛下亲赐的信物,如今却成了某些人眼中“牝鸡司晨”的罪证。

“陛下!林微所推‘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之策,实为祸国殃民之举!”

一声苍老而凌厉的控诉,打破了朝堂的寂静。丞相柳承业须发皆张,双手高举一卷染着暗红痕迹的绢帛,声音嘶哑如裂帛:“此乃江南三州百姓联名血书,泣诉新政之下,官绅逼勒,民不聊生,已有三县百姓逃荒,两户自缢!如此酷政,若不严惩推行者,恐动摇国本啊!”

话音未落,殿内顿时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丞相所言极是!林微一介女子,不知农事之艰、吏治之繁,仅凭一己之念便擅改祖制,实乃轻率!”

“江南乃赋税重地,如今乱象丛生,皆因新政而起。请陛下即刻废除新政,将林微革职查办,以安民心!”

“女子干政本就违逆天道,如今又酿此大祸,臣请陛下明鉴,莫要再让妇人误国!”

百官的声浪如同潮水般涌向御座,目光却齐刷刷地落在林微身上,带着鄙夷、幸灾乐祸与毫不掩饰的敌意。三皇子宇文铭站在东侧勋贵之列,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看似躬身不语,实则暗中推波助澜——这江南血书,正是他与柳承业联手伪造,目的便是借新政之事,彻底将林微逐出朝堂,断了她步步高升的念想。

御座上的皇帝捻着佛珠,眉头紧锁,目光在血书与林微之间来回逡巡。他虽赏识林微之前提出的黄河水利方案,也认可其整顿吏治的才干,但“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触及的利益太过庞大,朝堂之上反对声浪从未停歇,如今又闹出“百姓血书”,不由得让他心生疑虑。

“林微,”皇帝的声音带着几分沉郁,“丞相所呈血书,你可有话说?”

林微缓步出列,绯色官袍在晨光中划过一道沉稳的弧线。她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抬起头,目光平静地扫过殿内激愤的百官,最后落在柳承业手中的血书上,淡淡开口:“陛下,臣以为,这血书真假,尚需细查。”

“放肆!”柳承业怒喝一声,将血书重重拍在地上,绢帛展开,上面密密麻麻的签名旁,果然有暗红的痕迹,似是血迹浸染,“此乃江南百姓冒死呈递,辗转三月才送达京城,无数人亲眼所见,怎容你狡辩?”

林微弯腰,拾起那卷血书,指尖轻轻拂过绢帛上的字迹与“血迹”,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她没有直接反驳,反而转向皇帝:“陛下,臣自幼得家中长辈传授‘鉴物之术’,可辨器物真伪、墨迹新旧。今日愿在此为陛下验明这血书虚实,还江南百姓一个公道,也还臣一个清白。”

百官哗然。柳承业心中一紧,却强装镇定:“妖言惑众!不过是女子的雕虫小技,也敢在金銮殿上卖弄?”

“丞相何必急于否定?”林微抬眸,目光锐利如刀,“若是血书为真,臣甘愿领受任何惩处;可若是伪造,丞相身为百官之首,勾结他人污蔑朝臣、欺瞒陛下,又该当何罪?”

这话掷地有声,让柳承业一时语塞。宇文铭上前一步,沉声道:“林大人此言差矣。丞相一心为国,岂会做出伪造血书之事?不过是林大人心虚,欲用旁门左道混淆视听罢了。陛下,臣以为,此事应交由三司会审,而非听林大人一面之词。”

他这话看似公允,实则是想拖延时间,暗中销毁伪造血书的证据。林微自然看穿了他的心思,当即说道:“三皇子所言固然有理,可三司会审需耗时日久,江南百姓若真处于水火之中,多拖一日便多一日苦难。不如让臣当场验明,若有差错,臣愿加倍受罚。”

皇帝沉吟片刻,终究是好奇林微所谓的“鉴物之术”,更想尽快弄清血书真假,便点了点头:“准奏。林微,你且验来,若敢欺君,朕绝不轻饶。”

“谢陛下。”林微应道,随即转向殿外,朗声道:“传臣的随从,将鉴物所需之物呈上。”

片刻后,两名身着青色劲装的随从捧着一个乌木托盘走进殿内,托盘上放着一方砚台、一支毛笔、一小瓶清水,还有几片晒干的柳叶。百官见状,皆是面露疑惑,不知这些寻常之物如何能鉴别血书真伪。

柳承业心中冷笑,暗道这林微果然是黔驴技穷,想用这些小伎俩蒙混过关,今日定要让她身败名裂。

林微拿起血书,先将其平铺在殿中早已备好的案几上,然后用毛笔蘸了少许清水,轻轻点在绢帛上一处“血迹”边缘。她动作轻柔,目光专注,殿内众人皆屏息凝神,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陛下,诸位大人请看,”林微指着被清水浸润的地方,声音清晰地传遍大殿,“真正的人血干涸之后,血迹会渗入绢帛纤维之中,遇水后会慢慢晕开,颜色呈暗红,且不会轻易脱落。而这血书上的‘血迹’,遇水后迅速化开,颜色鲜亮,且有明显的颜料沉淀——这并非人血,而是用朱砂、苏木混合胶水调制而成的仿制品!”

众人凑近一看,果然如林微所言,那“血迹”遇水后晕开的痕迹十分怪异,颜色也比寻常血迹更加鲜艳,根本不像是真正的人血。柳承业脸色一变,强辩道:“胡说!江南气候潮湿,血迹或许早已变质,岂能以此为凭?”

“丞相别急,”林微淡淡一笑,又拿起一片柳叶,蘸了点砚台中的墨汁,轻轻涂抹在血书的签名之上,“臣这第二招,名为‘辨字之法’。真正的百姓联名上书,签名必然字迹各异,笔画深浅不一,且会有涂改、重叠之处。而这血书上的签名,看似密密麻麻,实则许多字迹笔画相似,墨色均匀,甚至有不少签名的起笔、收笔完全一致——这分明是同一人或少数几人仿写而成!”

她一边说,一边用柳叶将几个相似的签名圈了出来:“陛下请看,这‘张三’与‘李四’的签名,捺画的弧度完全相同;还有这‘王二’与‘赵五’,起笔的力道与角度分毫不差。若真是数万百姓联名,怎会有如此多相似的签名?”

皇帝眯起眼睛,仔细一看,果然发现了诸多疑点。那些签名看似杂乱无章,实则暗藏规律,明显是人为仿写的痕迹。

柳承业的额头已经渗出了冷汗,却仍不死心:“即便签名有疑,也不能证明血书是伪造的!或许是百姓委托他人代签,也未可知!”

“丞相此言,倒也有几分道理。”林微不慌不忙,又拿起血书,指着绢帛的边缘,“那臣便再献第三招——辨帛之法。这绢帛的质地细密,色泽光亮,乃是京城织锦坊上个月才推出的新货,售价昂贵,寻常百姓根本无力购买。而血书上所言,江南百姓因新政困苦,连温饱都成问题,又怎会用如此昂贵的绢帛来写血书?”

这话如同惊雷,让殿内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对啊!这绢帛一看就价值不菲,百姓怎么可能用这个写血书?”

“上个月我家夫人还想买一匹这种绢帛做衣裳,结果要五十两银子,最后没舍得!”

“如此说来,这血书果然是伪造的!”

柳承业脸色惨白,身体微微颤抖,再也说不出反驳的话。宇文铭见状,心中暗急,正要开口解围,却见林微话锋一转,目光锐利地看向柳承业:“丞相,臣还有一事不明。这江南血书,据称是辗转三月才送达京城,可这绢帛是上个月才上市的新品,请问丞相,三月前的百姓,如何能用上上个月才出产的绢帛?”

这一问,直戳要害。柳承业张口结舌,冷汗直流,双腿一软,险些跪倒在地。

皇帝的脸色已经沉到了极点,目光冰冷地盯着柳承业:“柳承业,你还有何话可说?”

“陛下……臣……臣冤枉啊!”柳承业此刻也顾不上体面,跪倒在地,连连叩首,“这血书并非臣所伪造,而是有人呈递给臣,臣一时不察,才误将其呈给陛下……臣有罪,臣有罪啊!”

“哦?”林微挑眉,步步紧逼,“不知是何人将这伪造的血书呈给丞相?还请丞相明示,也好让陛下派人查明真相,还丞相一个清白。”

柳承业眼神闪烁,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他总不能说是三皇子宇文铭让他这么做的,一旦供出宇文铭,便是欺君罔上、结党营私的大罪,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声通报:“启禀陛下,江南苏州知府周大人求见,有要事启奏!”

皇帝一愣,随即道:“宣他进来。”

片刻后,一位身着青色官袍、面带风尘的官员快步走进殿内,正是苏州知府周廉。他一进殿,便跪倒在地,高声道:“陛下,臣周廉,奉林大人之命,巡查江南三州新政推行情况,今日特来复命!”

林微看向周廉,微微颔首:“周大人,你且说说,江南三州的百姓,如今究竟是何种境况?”

周廉抬起头,目光坚定地说道:“陛下,诸位大人,臣巡查江南三州一月有余,亲眼所见,林大人推行的‘官绅一体当差一体纳粮’新政,实乃利国利民之策!此前官绅地主隐瞒田产,逃避赋税徭役,导致百姓负担沉重,民不聊生。新政推行后,官绅与百姓一体当差纳粮,赋税公平,徭役合理,百姓们安居乐业,不仅无人逃荒,反而有不少之前逃荒的百姓纷纷返乡,开垦荒地。如今江南三州,粮价稳定,市井繁荣,百姓们无不感念陛下与林大人的恩德!”

说着,他从怀中取出一卷账目,高高举起:“陛下,这是江南三州近三个月的赋税账目与百姓户籍登记册,上面清晰记载了新政推行后的各项数据,百姓户数增加三千余户,赋税增收十五万两白银,皆因新政之功!”

太监将账目呈给皇帝,皇帝翻看了几页,只见上面的账目清晰明了,数据详实,与柳承业呈递的血书所言截然不同。他的脸色愈发阴沉,看向柳承业的目光充满了杀意。

“柳承业,你可知罪?”皇帝的声音冰冷刺骨。

柳承业此刻已经彻底绝望,知道自己今日难逃一劫,只得连连叩首:“臣知罪……臣知罪……求陛下饶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