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鉴宝阁内的“反向推销”(1/2)
空气凝固得能当板砖拍人。
钱满仓的目光跟烧红的烙铁似的,死死钉在麻薯身上,烫得它浑身绒毛都炸成了蒲公英。小家伙能清晰感觉到,怀里的滚债刚放完那记“神来之笔”,此刻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蔫哒哒,正偷偷用小触角扒拉它的混沌之气“充电”。
完犊子完犊子!麻薯脑瓜子嗡嗡作响,小短腿都在打颤。把人家掌事的门面拐杖宝石给变没了,这简直比当众薅他胡子还羞辱人啊!它连“摆烂式求饶”的台词都想好了——“吱吱吱(我不是故意的,要不你把我卖了抵债?)”,结果愣是卡壳说不出来。
然而,接下来的剧情直接给麻薯干懵了。钱满仓脸上的肌肉跟抽筋似的抽搐了三下,那骇人的灵压和能剜人的目光居然缓缓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复杂,混杂着震惊、肉痛,以及一丝堪比看见金山的火热?
他低头瞅了瞅自己光秃秃的拐杖头,跟看稀世珍宝似的又抬头看向麻薯(依旧把功劳算在它头上),声音居然软得像泡发的糯米:“小友……不必紧张。”
麻薯:“???”(我都准备好让阿肥开溜,自己抱着镜子钻地缝了,你跟我说不必紧张?这老头怕不是被虚无之力给整傻了?)
钱满仓挥挥手,打发那些如临大敌的护卫:“都退下!”又瞪了一眼那些还在捂着脸、一脸茫然的手下,唾沫星子横飞:“还愣着干什么?丢人现眼的东西,连只鼠妖都搞不定,滚回去抄商盟规矩一百遍!”
拾遗阁众人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地上被打翻的摊位、散落的灵草都顾不上收拾,活像身后有洪水猛兽追着。
钱满仓这才重新看向麻薯,脸上挤出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可惜配上他刚放完狠话的威严,怎么看都透着股惊悚。“手下人不懂事,冲撞了小友,老夫在此赔个不是。”他搓了搓手,眼神跟黏了胶水似的粘在麻薯身上,“小友手段……颇为玄奇,真是令人大开眼界。不知小友可否赏脸,移步敝阁内堂一叙?老夫愿奉上百年灵茶,聊表歉意,顺便……谈谈这面镜子,以及……小友方才那‘点石成空’的神通?”
麻薯彻底宕机了。
这剧本不对啊!
按照修仙界套路,不应该是喊打喊杀,要么杀人夺宝,要么把它吊起来打一顿逼问神通吗?怎么变成奉茶道歉、求着聊天了?
这老家伙……怕不是脑子被滚债的虚无之力给啃出窟窿了?
它警惕地眯起小眼睛,爪子紧紧抱着破镜子,尾巴尖儿都绷直了,随时准备让滚债再“虚无”点啥——虽然这货现在虚得快打盹了,但吓唬人还是够的。
钱满仓似乎看穿了它的心思,呵呵一笑,补充道:“小友放心,碎星商盟以诚信为本,强买强卖乃是大忌,老夫绝无恶意。况且……”他意味深长地瞥了一眼麻薯胸口那若隐若现、其实是山寨货的特调组徽,“小友身份特殊,老夫又岂敢造次?”
麻薯心里一动。好家伙,这山寨徽章居然真唬住人了!看来以后出门得把这徽章焊在胸口上。
权衡再三,麻薯觉得硬跑未必跑得掉——这老头看着就不好惹,不如去看看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它清了清嗓子,故作镇定地一点头:“吱。(那就……叨扰了。)”
于是,在周围吃瓜群众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一场剑拔弩张的冲突,就以这种诡异到离谱的方式平息了。拾遗阁掌事钱满仓,亲自引着一只炸毛仓鼠、一只懒洋洋的肥猫、一滩偷偷蹭地板灵液的泥、一只站在仓鼠头顶当了望台的鸟(外加一个隐形球里的透明人),浩浩荡荡走进了拾遗阁那看起来颇为气派的内堂。
内堂布置得古色古香,灵气浓得都能当水喝,墙角摆着的盆栽都是罕见的灵植。钱满仓果然奉上了上好的灵茶——给别人的是大碗玉盏,给麻薯的居然是个指甲盖大小的迷你玉杯,刚好够它舔一口。随后,老头的目光就跟饿狼似的,灼灼地盯着麻薯爪边的破镜子。
“小友,可否让老夫仔细看看这面‘千机镜’仿品?”钱满仓搓着手,眼神热切得都快冒出火星子。
麻薯犹豫了一下,还是把镜子推了过去,但爪子依旧搭在旁边,暗自戒备——一旦对方有异动,立刻让滚债把这老头的胡子给虚无了!
钱满仓小心翼翼地拿起镜子,跟捧着绝世珍宝似的,手指跟弹钢琴似的在裂纹上摩挲,鼻尖都快贴到镜面上,连哈喇子都快滴下来了。他一边看一边啧啧称奇:“果然……果然是那味儿!虽然残破得跟摔碎的咸菜坛子似的,规则也不全,但这‘映照并转化万法’的底子还在!妙啊!实在是妙!”
他恋恋不舍地放下镜子,又看向麻薯,目光比刚才更火热了,跟看会下金蛋的鸡似的:“小友,方才你那让宝石消失的手段,可是与这镜子有关?还是……小友自身的神通?”
麻薯心里门儿清,这老家伙哪里是对镜子感兴趣,分明是盯上滚债那手“选择性虚无”了!镜子不过是个引子。
它含糊其辞地摆了摆爪子:“吱吱……(一点点……自保的小手段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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