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秘境试炼，名动一域（1/2）
第一百八十三章：秘境试炼，名动一域
流云城暗流汹涌，赤炎宗吃了暗亏，绝不会善罢甘休。青木门的招揽亦步步紧逼。林凡不欲卷入两宗纷争，更对那赤焰谷可能存在的古禁制洞府心存警惕——在未探明虚实前，不宜轻动。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就在林凡三人暂居“听风阁”、深居简出、暗中打探消息的第十日，一则震动整个青岚域的消息，如同飓风般席卷而来。
“陨神古墟，提前开启了！”
消息传开，流云城瞬间沸腾。茶馆酒肆，坊市街头，所有修士都在热议此事。
“陨神古墟？可是那传说中上古神魔战场碎片所化、每百年才开启一次、内有无数机缘却也凶险万分的秘境？”
“正是！据说上次开启，有人从中带出‘神源晶髓’，一举突破炼虚！还有人得到上古神兵碎片，战力暴涨！”
“何止！传闻古墟深处，甚至有上古大能遗留的传承与洞府！千年前‘流云剑君’便是从中得到一部剑典，才创下流云剑宗，称霸一域！”
“可古墟不是还有三十年才到开启之期吗？为何提前？”
“听说是天象异变，古墟外围禁制松动，空间波动异常。‘天机阁’、‘巡天卫’与几大宗门联合推演，确认古墟将在三月后正式开启入口，但仅持续一年！”
“一年？这么短？以往至少开启三年！”
“据说是禁制不稳，提前开启也会提前关闭。这次竞争，怕是要比以往惨烈十倍！”
林凡在“听风阁”顶楼雅间，听着下方修士的议论，手指轻叩桌面。银角坐在一旁，小脸激动得通红：“前辈！陨神古墟！里面说不定有能治好我族人伤势的‘天机还魂草’！还有……可能找到关于那处赤焰谷古禁制的线索！古墟是上古战场碎片，里面或许有类似的禁制记载！”
苏倾城看向林凡：“凡，此等秘境，机缘与风险并存。我们初来乍到，是否……”
“去。”林凡目光深邃，“闭关苦修，非大道。机缘需争，危机需历。这古墟，正是我们了解神界上古秘辛、快速获取资源、并扬名立万的绝佳机会。唯有展现足够价值与实力，方能在这神界真正立足，而非终日隐匿，畏首畏尾。”
他顿了顿，看向银角：“况且，银角族人之事，或许也能在古墟中找到转机。那天机还魂草，我亦有耳闻，确是可遇不可求的神药。”
银角闻言，眼眶微红，重重磕头：“谢前辈！”
既已决定，便需谋划。林凡令银角继续打探古墟具体情报，自己则与苏倾城悄然离开客栈，前往城中“天机阁”分阁。
天机阁，神界最大的情报与交易组织之一，背景深不可测，分阁遍布各域。流云城分阁是一座九层黑塔，古朴神秘。缴纳了十块中品神晶后，林凡得到一枚关于“陨神古墟”的详细玉简。
玉简记载：陨神古墟，位于青岚域西北“葬神山脉”深处，乃上古“神魔大战”一处战场碎片坠入本界所化，自成空间，法则混乱，凶兽横行，但亦蕴含上古神魔残骸、破碎神器、神药矿脉乃至残缺传承。古墟分三层：外围、内层、核心。外围相对安全，多生长低阶神药、散落破碎神材；内层凶险倍增，有上古禁制、残阵、及相当于化神乃至炼虚的凶兽、战魂游荡；核心区域，传闻有神王乃至神君陨落之地，禁制恐怖，空间裂缝密布，非炼虚不可入，入者十死无生。
此次开启，因禁制松动，入口将出现在葬神山脉“断魂崖”。进入者需持“古墟令”。古墟令由天机阁、巡天卫及青岚域三大顶级势力（“流云剑宗”、“玄阴教”、“霸刀门”）共同发放，数量有限，仅三百枚。获取方式有三：一，三大势力及天机阁、巡天卫内部门人弟子分配；二，在“断魂崖”外设擂，凭实力争夺剩余百余枚；三，黑市天价购买。
“三大顶级势力，流云剑宗、玄阴教、霸刀门……”林凡沉吟。这青岚域的水，比流云城深得多。化神在流云城可称高手，在那等势力中，恐怕只是中坚。炼虚，乃至合体，方是真正话事人。
“古墟令，必须拿到。”林凡收起玉简。靠买，他们初来乍到，身家不够。靠宗门分配，无门无派。唯有擂台争夺一途。
“还有三月，需做些准备。”林凡带着苏倾城，又去了几家大型商铺，购置了一批神界通用的疗伤、恢复、解毒丹药，数套抵御神魂攻击、空间切割的符箓阵盘，以及一份更详细的青岚域地图与势力介绍。花费了近半积蓄，但也物有所值。
期间，赤炎宗与青木门果然都派人来接触过。赤炎宗明里威胁，索要那株变异赤阳草，并要林凡交出银角“谢罪”。林凡直接闭门不见。青木门则再次诚意招揽，许诺若林凡加入，可直接获得一枚古墟令，并享有长老待遇。林凡婉拒，但态度缓和，留有余地。
木长春似乎早有预料，也不强求，只道：“林道友志不在此，木某理解。他日若改变主意，青木门大门永远为道友敞开。另外，小心赤炎宗，他们睚眦必报，古墟之中，恐会对道友不利。”还附赠了一枚记载赤炎宗主要高手信息与常用手段的玉简。
林凡道谢收下。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即便只是暂时的。
三月时间，转瞬即逝。
林凡与苏倾城借助购置的丹药与浓郁的神源气，修为稳步精进，虽未突破化神中期，但根基愈发扎实，对神界法则的适应与领悟也更深。银角则沉浸在林凡赐予的一部基础阵法典籍中，结合其天机族天赋，阵法造诣突飞猛进。
这一日，葬神山脉，断魂崖。
往日人迹罕至的绝地，此刻人山人海。来自青岚域各方的修士云集于此，气息混杂，强弱不一。最低也是元婴后期，化神修士比比皆是，甚至能感受到几道晦涩深沉、远超化神的恐怖气息隐在云端，那显然是炼虚乃至更高层次的老怪，或许是护送后辈前来，或许是对古墟核心有所图谋。
断魂崖前，一片巨大的白玉广场悬浮空中，广场四周旌旗招展，分别矗立着流云剑宗、玄阴教、霸刀门、天机阁、巡天卫的旗帜。旗下各有修士肃立，气息凛然。广场中央，则设下十座巨大的擂台，以阵法笼罩，便是争夺“古墟令”之所。
林凡三人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林凡神识扫过，心中微凛。到场化神修士，不下五百！其中化神后期、巅峰的，也有数十人。更有十几人气息隐晦，给林凡带来淡淡威胁感，显然是同阶中的佼佼者，或身怀异宝。
“看，那是流云剑宗的‘流云七子’！据说七人皆是化神后期，练有合击剑阵，可敌炼虚！”
“玄阴教的‘玄阴三煞’也来了！修炼的玄阴魔功歹毒无比，专摄人魂魄！”
“霸刀门的‘狂刀’战穹！化神巅峰，刀意已至大成，曾一刀斩过同阶！”
“天机阁和巡天卫也派了人，不过他们名额多，主要是来维持秩序和看热闹的吧？”
众人议论纷纷，目光火热地盯着那十座擂台。每座擂台旁，都悬浮着一枚古铜色的令牌，正是“古墟令”。
“规矩想必都已知晓。”一名身着流云剑宗服饰、气息渊深如海的白发老者踏空而出，声震四野，“十座擂台，守擂成功者，得令。每人仅可挑战一次，守擂者需连胜三场，或守满一个时辰无人挑战，即可获得古墟令。现在，开始！”
话音落下，场面先是一静，旋即，数十道身影冲天而起，扑向擂台！
林凡并未急于出手，与苏倾城静静观望。银角修为太低，留在远处安全地带。
最先占据擂台的，无不是气息强横、名声在外的化神后期乃至巅峰修士。挑战者亦络绎不绝，瞬间，十座擂台上法宝光辉冲天，神通对轰，怒吼惨叫声不绝于耳。战斗残酷而直接，败者非死即伤，很快有擂主易位，血腥气弥漫开来。
林凡目光扫过，最终锁定在靠西侧的一座擂台。擂主是一名赤发大汉，化神后期修为，使一柄烈焰巨斧，功法霸道炽烈，正是赤炎宗的一位长老，人称“火斧”烈山。他已连胜两场，气势正盛，斧下亡魂已有三人。
“就他了。”林凡对苏倾城道。赤炎宗既已结怨，便拿他们开刀，正好立威。
苏倾城点头：“小心。”
林凡身影一晃，化作一道灰色流光，悄无声息地落在擂台上。
“又来一个送死的？报上名来！”烈山狞笑，巨斧斜指。他连斩三人，凶威正盛，见林凡气息不过化神初期巅峰，更是不放在眼里。
“林凡。”林凡淡淡道。
“林凡？没听过！无名小卒，也敢……等等！”烈山忽然想起什么，脸色一变，“你就是那个在流云城伤我赤炎宗弟子的小子？！”
“是。”林凡承认。
“好！好！踏破铁鞋无觅处！”烈山眼中杀机暴涨，“今日便斩了你，为同门报仇，扬我赤炎宗威名！”
他不再废话，巨斧扬起，炽热的火之法则凝聚，化作一头咆哮的火龙，撕裂空气，朝林凡当头劈下！斧未至，恐怖的高温已让擂台阵法光幕剧烈荡漾。
台下观众惊呼：“是赤炎宗的‘炎龙开山斧’！烈山长老全力一击，化神后期也不敢硬接！”
“那小子完了，化神初期也敢挑衅烈山？”
面对这凶悍一斧，林凡却只是抬起右手，并指如剑，轻轻一点。
“混沌，归墟。”
一点灰芒自指尖绽放，迎风暴涨，化作一个微型的混沌漩涡，瞬间将咆哮的火龙吞没。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那足以开山断江的斧芒，如同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烈山脸上的狞笑僵住，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他感觉自己的斧芒、法力、乃至附着的火之法则，在接触那灰色漩涡的瞬间，便被彻底分解、湮灭，仿佛从未存在过！
“这是什么神通？！”他骇然失色。
回答他的，是林凡一步踏出，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他面前，又是一指点出。
“破。”
灰色指劲洞穿虚空，点在烈山仓促架起的巨斧上。
咔嚓！
号称以“赤炎精金”打造、掺入一丝“离火之精”的中品神兵巨斧，竟从中断为两截！指劲余势不衰，点在烈山胸口。
噗！
烈山狂喷鲜血，胸口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元婴都险些被震散，整个人如破麻袋般倒飞出去，撞在擂台光幕上，软软滑落，生死不知。
静。
死一般的寂静。
台下观众，包括其他擂台的修士，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化神后期的烈山，赤炎宗成名已久的长老，竟被一个化神初期的无名之辈，两指击败，神兵破碎，重伤垂死？！
“这……这怎么可能？！”
“他用的什么功法？竟能吞噬神通，破碎神兵？！”
“混沌之气？难道是传说中的混沌大道？！”
“此人是谁？从未听过青岚域有这号人物！”
短暂的寂静后，是震天的哗然！无数道惊疑、骇然、贪婪的目光聚焦在林凡身上。
林凡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挥手摄过那枚古墟令，看向台下：“可还有人挑战？”
声音不大，却压过了所有嘈杂。
台下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应答。开玩笑，两指废掉化神后期的猛人，谁上去不是送死？
林凡等了三息，见无人上台，便欲收起令牌离去。
“慢着！”
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只见赤炎宗阵营中，飞出一名黑袍老者，气息阴冷，赫然是化神巅峰！他死死盯着林凡，眼中杀意几乎凝成实质：“小辈，伤我赤炎宗长老，夺我古墟令，就想这么走了？”
“擂台规矩，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他技不如人，怪得了谁？”林凡淡然道。
“好一个技不如人！”黑袍老者怒极反笑，“老夫赤炎宗执法长老，赤冥！今日便来领教领教你的高招！”
他纵身便要上台。
“赤冥长老，擂台规矩，一人仅可挑战一次。烈山已败，你赤炎宗已无资格再挑战此擂。”主持的白发老者，流云剑宗的裁判，淡淡开口。
赤冥身体一僵，脸色铁青。规矩确实如此。他狠狠瞪了林凡一眼，杀机毫不掩饰：“小子，古墟之中，希望你还能如此嚣张！我们走！”他挥手卷起昏迷的烈山，带着赤炎宗众人灰溜溜退走。
林凡毫不在意，目光转向其他擂台。苏倾城那边，也已轻松击败一名化神中期散修，正与一名化神后期的玄阴教女修对峙。那女修修炼玄阴魔功，专攻神魂，诡异歹毒，但苏倾城身负太阴仙体，玄阴之力更在其上，且神魂历经混沌淬炼，坚韧无比。交手不过十招，苏倾城一式“太阴冰魄指”点破对方护体魔光，将其冰封半身，轻取胜利。
夫妻二人，双双夺令！
这一幕，再次引得全场侧目。这对道侣，实力强得有些过分了！
林凡与苏倾城汇合，无视周遭各异目光，径自离开擂台区域，回到银角身边。
“前辈，元君，太厉害了！”银角激动得小脸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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