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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驾临安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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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院之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由极致恐惧与血腥联想交织而成的粘稠气息。你身后的素云早已俏脸煞白,毫无血色,掌心沁出的冷汗将僧袍边角浸湿,身体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十年地牢中被采补的记忆,与“不净佛母”“血肉胎藏”这些词汇死死缠在一起,化作最尖锐的诅咒,刻进她灵魂深处。她终于彻底明白,自己当年若未被你所救,早已沦为那魔胎的养料,这种后知后觉的恐惧,比亲身经历更令人窒息。

但这足以击溃常人的恐怖氛围,在你眼中却如无物。你不过沉吟片刻,脸上没有丝毫恐惧、愤怒,甚至连厌恶都未曾流露——那双深邃的眸子里,闪烁着精密工匠审视器物的冷静光芒,仿佛眼前的“终极秘密”只是一道待解的战局谜题。

你的欲魔心声在脑海中飞速运转,瞬间完成战略解构:“‘不净佛母’本质是靠吞噬生魂孕育的生物兵器,‘孕育期’正是它的脆弱点,而依赖女子精元补给的模式,便是它最致命的软肋。”

思绪落定,你语气平淡却字字千钧,为这场灭魔之战定下核心:“此战关键,在于摧毁这‘不净佛母’。”你的目光先落在瘫坐的无名身上,声音不高却带着军令般的威严,“无名,一月之内,绘出极乐神宫至‘大乐不净池’的详图,标注所有明哨暗卡——这是你太一道重振的第一步。”

这道指令如强心针,瞬间注入无名涣散的心神。他空洞的眼神骤然聚焦,想起你为他重铸道基的再造之恩,想起太一道三百年的血仇,颤抖的手臂猛地撑住地面,踉跄站起后重重叩首:“无名领命!定不辱使命!”嘶哑的声音里,满是托付生死的决绝。

你转而看向仍陷在恐惧中的素云,语气添了几分引导:“素云,你将审讯所得的极乐神宫中原据点信息整理成册。那些曾囚禁你、助纣为虐的据点,我要你亲手标注——这是你的复仇之路。”

“复仇”二字如星火点燃素云的眼眸,恐惧瞬间被冰冷的恨意取代。她死死攥住剑柄,指节发白,躬身行礼时声音带着复仇的快意:“素云遵命!定将那些魔窟据点一一标注,绝不遗漏!”

看着两人重燃斗志,你缓缓抛出定心丸,语气平静却彰显无上权柄:“我会以陛下金牌传令锦衣卫,与你们标注的据点配合,战前先剪除极乐神宫所有爪牙。”

“锦衣卫”三字如惊雷炸响,无名与素云齐齐僵住,脸上满是前所未有的骇然。那是大周皇朝最锋利的帝王之刃,是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存在——先生竟能直接调动这般力量!两人瞬间明白,先生的“替天行道”从不是江湖豪侠的空谈,而是以整个皇朝为后盾的雷霆之举。

此前的不安与疑虑烟消云散,一股必胜的信念涌上两人心头。你看着他们眼中燃烧的“使命”与“复仇”之火,语气沉稳地定下最终战略:“总攻昆仑之前,先断其臂膀、绝其补给——这战,我们稳赢。”

你目光扫过两人——无名虽重获功力却仍显疲惫,素云衣衫间还带着未褪的风尘,眉头微蹙后语气多了几分体恤:“这里不是议事之地,跟我回新生居。我已让人备好新衣与膳食,养足精神,方能应战。”

“战争从不是靠一腔热血,得有足够的力气才能复仇、才能重建宗门。”你抬手拍了拍无名的肩膀,掌心的温意让他紧绷的身体放松几分。无名与素云对视一眼,眼中满是感激与坚定——追随这样的明主,何惧那昆仑魔窟?

千里之外,安东府。

呜——!!!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汽笛长鸣,那声音穿透晨雾撞在远处的工厂烟囱上,折回层层厚重回音。铁轨尽头,一头通体由黑亮百炼钢铁铸就的“巨龙”正缓缓驶入站台——车轮与铁轨摩擦发出“哐当哐当”的沉稳声响,巨大的烟囱里不断喷吐出浓密的白色蒸汽,遇着安东府清晨微凉的空气便凝成细碎雾珠,如轻纱般裹住锃亮的车身,车头正中央镌刻的“安东府”鎏金站牌在晨光下泛着温润光泽。这便是你当初主持督造的蒸汽火车,此刻正载着皇家专列稳稳停在中心轨道上,延伸的铁轨如银带般通向远方,直连那片被蒸汽与烟火笼罩的工业新城。

专列车门缓缓向两侧滑开,黄铜门轴转动时发出温润的轻响,铺着猩红毡毯的台阶自动延伸至站台,隔绝了地面的晨露。

姬凝霜身着一袭玄色九龙纹常服,衣料是江南织造局专供的云锦,暗纹九龙以赤金线绣就,在晨光下泛着细碎的流光,腰间束着羊脂白玉带,带钩雕琢成鸾鸟衔枝的精致样式——虽未着象征皇权的龙袍,周身却萦绕着与生俱来的帝王威仪。少府沈璧君与梁国公千金梁俊倪一左一右紧随其后,二人皆着石青色宫装,袖口绣着暗纹祥云,沈璧君稳稳扶着姬凝霜的左臂,指尖微收以承托其身形,梁俊倪则手持鎏金手炉,目光警惕地扫过站台四周,动作间尽是心腹女官的沉稳默契。姬凝霜缓步走下台阶,凤目微抬,第一次将这方由“他”亲手打造的“新世界”完整纳入眼底。

那目光起初带着帝王惯有的平静审视,可不过瞬息,凤睫便微微一颤,脚步下意识顿住——即便是见证过边境大捷、朝堂风云的帝王心性,也被眼前的景象震得滞了神,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腰间的玉带钩。

那是深入骨髓的震撼,是颠覆了她二十余年认知的、前所未有的震撼!

这里没有皇宫里雕梁画栋的繁复纹饰,没有皇家园林飞檐斗拱的精巧雅致,更没有那些象征着皇权等级、划分尊卑的礼制建筑。

入目所及,是一望无际的、带着金属冷光的秩序!

是一种根植于生产力、充满了力量感与效率感的绝对秩序!

远处的田地被田埂划分成规整的棋盘格,新翻的泥土泛着湿润的褐色,田垄间插着写有编号的木牌,几个农夫正推着带铁轮的农具前行,动作轻快得不像传统耕作;这片绿褐交织的棋盘一直延伸到天边的薄雾里,看不到半分荒田与流民的踪迹。

田地旁的村庄更是颠覆认知:红砖垒砌的房屋整齐排列,白灰勾缝的墙面在阳光下泛着干净的光泽,每户人家门前都有小小的院落,院里种着翠绿蔬菜,晾着浆洗干净的衣物;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童正围着一个铁皮玩具奔跑,笑声清脆得穿透晨雾,再也看不到半间茅草屋,听不到饥民的哀嚎。

更远处,那些巨大的铁皮厂房拔地而起,烟囱里冒着滚滚的白色蒸汽,厂房的窗户整齐排列,隐约能看到里面转动的机械齿轮,传来规律的“咔嗒”声——那是工厂,是支撑着这个新世界运转的、永不停歇的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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