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集:灶王爷的“声音悬赏”与双宝的“噪音大作战”(1/1)
老灶台的露水还没干,灶王爷瓷像就“啪嗒”掉下来个小铜铃。胡东东捡起铃摇了摇,“叮铃”声脆得像咬碎了冰糖,铃身上刻着行小字:“寻三样‘灶房里的好听声’——一要‘会唱歌的水’,二要‘会鼓掌的面’,三要‘会叹气的油’,寻着了,赏灶心土培的新蒜。”
“好听声?”炎昭捏着铜铃转圈,铃绳缠着他的手指,“水咋唱歌?面咋鼓掌?油还会叹气?灶王爷这是想听戏了吧?”
胡东东把铜铃系在围裙上,一走路就“叮铃”响:“管他呢!找着就有新蒜吃!”他冲进灶房,端起水桶往锅里倒,“哗啦”一声,水花溅得灶台上到处都是,“你听!这水声够不够响?算不算唱歌?”
炎耀正在揉面,闻言往他脑门上拍了把面粉:“唱歌得有调,你这是水牛打滚。”面团在他手里慢慢发起来,手指按下去,“噗”地鼓起个小坑,像在吐泡泡。
第一样“会唱歌的水”,胡东东试了十几种法子。往开水里扔茶叶,“咕嘟”像闷雷;往凉水里丢冰块,“咔嚓”像碎玻璃;最后他把水壶坐在火上,等着水烧开——壶嘴“呜呜”地冒白汽,声音忽高忽低,还真像支跑调的歌。
“成了!”他举着水壶蹦,壶盖被蒸汽顶得“哐当”响,“这水唱的是《好汉歌》吧?够豪迈!”
第二样“会鼓掌的面”更费功夫。胡东东学着炎耀的样揉面,揉得胳膊发酸,面团却硬得像石头,拍上去“咚咚”响,像敲鼓。“这哪是鼓掌?是打锣!”他泄气地把面团摔在案板上,结果面团“噗”地裂开道缝,边缘卷起来,倒像只拍手的小巴掌。
“你得用发好的面。”炎昭往面团里揣了勺温水,揉着揉着,面团变得软乎乎的,用手掌一拍,“砰砰”带点空响,像远处有人在轻轻拍手,“你听,这才是面在鼓掌——夸咱揉得好呢。”
最逗的是找“会叹气的油”。胡东东往锅里倒了半锅油,烧得冒烟,“滋啦”一声扔进去块肥肉,油星溅得他蹦起来,“这油是在尖叫,不是叹气!”炎耀笑着往热油里撒了把葱花,油“嘶”地吸了口气,慢慢平静下来,香味顺着锅沿往外飘,像人舒了口气。
“这才是叹气!”炎耀用锅铲搅了搅,“油遇着凉东西,先‘嘶’地叹口气,然后才肯把香味交出来。”
傍晚时,三样“好听声”凑齐了:烧开水的水壶在灶上“呜呜”唱,发好的面团一拍就“砰砰”鼓掌,热油遇着葱花“嘶”地叹气。胡东东把铜铃挂在灶王爷瓷像脖子上,摇得“叮铃”响:“您老听听,这声儿够不够好听?”
瓷像底座突然“咕噜”滚出个小布包,里面是几瓣沾着灶心土的新蒜,白胖胖的像玉疙瘩。胡东东刚要剥蒜,就听院门口传来“哗啦啦”的掌声——是戴眼镜的男生举着录音机,正对着灶房录音。
“我要把这些声音录下来,”他推了推眼镜,“做个‘老灶台交响曲’,比学校的广播好听一百倍!”扎羊角辫的小姑娘也凑过来,学着水壶的样子“呜呜”唱,逗得众人直笑。
炎昭往灶膛里添了把柴,火苗“噼啪”响,和水壶的“呜呜”、面团的“砰砰”混在一起,真像支热闹的曲子。“其实灶王爷哪是要听声?”他望着跳动的火苗,“是想让咱听听,这灶房里的动静,比啥戏都好听——因为这里面有咱过日子的劲儿。”
胡东东啃着新蒜,辣得直吸气,眼泪却笑得眯成了缝。围裙上的铜铃还在“叮铃”响,像在给这出“噪音大作战”伴奏。老灶台的烟火里,连声音都带着股暖乎乎的味——水在唱歌,面在鼓掌,油在叹气,少年们在笑,这大概就是灶王爷最爱听的戏文吧。
明天一早,铜铃说不定又会系在谁的围裙上,新的“悬赏”又会藏在哪个角落,但灶房里的“好听声”,总会像这锅刚烧开的水,“呜呜”地唱着,把日子过得热热闹闹,有滋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