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 和萝丝琳单独相处(1/2)
奔流城,徒利家族的公爵卧室。
这里曾属于霍斯特·徒利。
如今,它的临时主人是林恩。
房间里烧着温暖的壁炉,驱散了河间地夜晚的阴冷潮气。
墙上挂着描绘着奔流城风光的挂毯。
上面那条银色的鳟鱼,在火光的映照下仿佛在水中游动。
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奢华。
可这份宁静,却被门外若有若无的压抑哭声和士兵们粗暴的呵斥声打破。
每一次变革,都意味着一次彻底洗牌。
各种弗雷家族的暗中势力被拔除,河间地的徒利,如今话语权出奇的大。
他们似乎又恢复到前人的荣耀。
萝丝琳·佛雷蜷缩在房间角落的一张软椅上。
她双手抱着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
她就像一只被丢进陌生环境的猫,对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恐惧。
从高厅那场血腥的屠杀结束,她就被那个如同雕像般的黑袍侍卫,一路提着,扔进了这个房间。
然后,再也没有人理会她。
没有锁链,没有囚笼,甚至还有温暖的壁炉和柔软的床铺。
可萝丝琳却感觉自己像是身处冰窖,从骨子里往外冒着寒气。
她不知道林恩想做什么。
那个男人用最残忍的手段,屠杀了她所有的父兄。
却又用一种近乎诡异的温柔,擦去了她脸上的污渍。
他说,她是他的战利品。
战利品……
这个词,萝丝琳并不陌生。
在孪河城,她和她的那些姐妹们,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是她父亲瓦德·佛雷的战利品、货物、筹码。
她们的价值,就是被用来与其他家族联姻,换取利益。
她本以为,嫁给艾德慕·徒利,是她命运的终点。
她认命了。
可她做梦也没想到,这场婚礼,会变成整个佛雷家族的葬礼。
她恨吗?
萝丝琳不知道。
她只是觉得麻木。
对那个把她当成货物一样交易的父亲,她谈不上爱,只有畏惧。
对那些平日里总是欺负她、嘲笑她的兄弟们,她更没有半分感情。
他们就像被屠宰的牲口一样,死在了自己面前,甚至还有不少血溅到了她的身上。
可,她感觉不到一丝悲伤。
她只是害怕。
害怕自己会成为下一个死者。
她只是一个想活命的普通人罢了。
时间在煎熬中一点点流逝。
门外的喧嚣声渐渐平息,整个奔流城似乎都陷入了沉睡。
萝丝琳知道,她不能再等下去了。
她不想死。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普通人,没有什么为家族复仇的骨气和勇气。
她只想活下去。
而在这座城堡里,唯一能决定她生死的,就只有一个人。
林恩。
一个念头,在她脑海中疯狂地滋生。
她想起艾德慕在所有人面前,宣布她与他的婚姻无效。
她想起林恩看着她时,那玩味的眼神,和那句“一个美丽的女人,最大的价值是什么?”。
她明白了林恩想要什么。
这是她唯一,也是最后的机会。
萝丝琳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她从软椅上站了起来。
婚服早已被换下。
此刻她身上穿着的,是一件奔流城侍女的朴素长裙。
她走到一面磨得光亮的铜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那张脸,因为恐惧和泪水而显得苍白憔悴。
但那双蓝色的眼睛却依旧清澈。
她笨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头发,又用力地搓了搓脸颊,让脸上多了一丝血色。
她不知道该怎么做。
在孪河城,那些年长的姐妹们,会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如何取悦男人。
她每次都红着脸跑开。
可现在,她却要主动去做这件事。
为了活命。
多么可悲。
萝丝琳走到了卧室门口,手放在冰冷的门把手上,犹豫了许久。
最终,求生的本能战胜了羞耻与恐惧。
她推开了门。
门外,那名黑袍侍卫依旧如同雕像般守在那里。
看到她出来,那双诡异的蓝色眼眸,只是冷冷地扫了她一眼,并没有阻止。
萝丝琳这种程度的威胁,就跟一只蚂蚁面对猛犸象一样,对林恩造不成任何威胁。
他们无动于衷。
萝丝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穿过走廊,来到了主卧室的门前。
门没有关。
透过门缝,她能看到林恩正坐在桌前,似乎在把玩着什么东西。
萝丝琳的手心全是汗。
她再次鼓起勇气,轻轻地推开了门。
“吱呀——”
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
林恩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没有回头。
“有事?”
萝丝琳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她走到林恩的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闻着他身上那股混合着皮革与某种不知名植物的清冷气息。
她张了张嘴,却没发出声音。
似乎她在思考该怎么开口。
林恩似乎失去了耐心,他转过身来。
他的手中,拿着一柄完全由寒冰构成的匕首。
那柄匕首的造型,和不久前,划开她父亲喉咙的那一把一模一样!
看到这柄匕首,萝丝琳的腿一软,几乎要瘫倒在地。
“我……我……”
她终于挤出了声音。
林恩看着她,那双深邃的眼眸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明亮。
他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等着。
萝丝琳知道,自己再不说可就没机会了。
她闭上眼睛,像是要奔赴刑场一般,用细若蚊蚋的声音说道。
“林恩大人……艾德慕公爵……他……他没有碰过我。”
“我……我还是干净的。”
“今晚我会好好伺候大人的。”
说完这句话,她的脸颊瞬间烧得滚烫,恨不得立刻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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