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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5章 金融暗涌,梦予预警(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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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四日,周五,上午九点半。

金融街陆家嘴中心大厦四十八层的全景会议室里,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东海市最繁华的江景。黄浦江在晨光中泛着金色的波光,江面上货轮、渡轮穿梭往来,对岸的摩天楼群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林峰坐在会场第三排靠过道的位置,面前的桌牌上写着“东海省人民政府”。杨学民坐在他侧后方,正低头记录会议议程。

“跨境投融资研讨会”的规格很高。主办方是东海市政府和某国际金融协会,参会的有摩根士丹利、高盛、瑞银等十几家国际投行的亚太区负责人,国内几大银行、保险、证券公司的代表,以及省市金融监管部门官员。会场里弥漫着咖啡香和高级香水的混合气息,西装革履的人群低声交谈,大多数用的是英语。

主持会议的是东海市副市长兼金融办主任刘建国,五十出头,微胖,头发梳得油亮。他先致欢迎词,然后请国际投行的代表发言。

第一个上台的是高盛亚太区首席经济学家詹姆斯·米勒,五十多岁的英国人,操着标准的牛津腔。他的ppt做得精美,数据图表眼花缭乱,核心观点却很明确——东海经济前景乐观,但需要“进一步深化金融开放”。

“东海作为华夏改革开放的前沿,金融业的进一步开放势在必行。”米勒推了推眼镜,目光扫过台下的官员,“我们建议,可以在三个方面先行先试:第一,放宽外资持股境内金融机构的比例限制;第二,简化跨境资本流动审批程序;第三,允许更多金融衍生品在东海试点交易。这些举措将极大提升东海的国际金融中心地位。”

台下响起礼貌的掌声。林峰注意到,谢文远坐在第一排正中位置,听得专注,不时点头。

接着是摩根士丹利亚太区总裁的发言,内容大同小异,只是更具体地建议“允许外资控股地方城商行和证券公司”“扩大合格境外机构投资者(qFII)额度”。

轮到国内代表发言时,气氛微妙起来。一家国有大银行的副行长谨慎地表示:“金融开放要把握好节奏,必须与监管能力相匹配。特别是跨境资本流动,一旦放开容易失控,可能引发系统性风险。”

这话说得委婉,但潜台词很明显——现在放开还太早。林峰看到谢文远侧过头,与身边的刘建国低声说了句什么,刘建国微微点头。

茶歇安排在十点半。会议室侧厅摆满了精致的点心和饮品,穿着制服的服务生穿梭其间。林峰端了杯绿茶,走到落地窗前。从这个高度俯瞰,金融街的全貌尽收眼底——那些玻璃幕墙的高楼里,每一扇窗户背后都可能在进行着数以亿计的交易。

“林省长,您的茶凉了,换杯热的吧。”

一个温和的女声在身侧响起。林峰转过头,看到一位三十五六岁的女子站在旁边,手里端着一杯新泡的清茶。她穿着米色针织衫和浅灰色长裙,长发在脑后松松挽起,几缕碎发垂在颊边,气质温婉如江南的水墨画。但那双眼睛很特别,清澈而沉静,像能看透表象下的暗流。

“谢谢。”林峰接过茶杯,注意到她胸前没有戴参会证。

女子微笑,声音压低了些:“林省长,刚才高盛那位米勒先生的ppt,您注意到第15页了吗?”

林峰回忆了一下,第15页展示的是“近期跨境资本流入东海估算”,图表显示过去三个月流入约300亿美元。

“图表有问题?”他问。

“不是图表有问题,是估算方法有问题。”女子从手袋里取出一份打印的报告,只有三页,但数据密密麻麻,“他用的数据源只统计了正规渠道——股票通、债券通、外商直接投资这些。但还有一条‘灰色通道’他没算:通过虚假贸易融资和内保外贷进来的热钱。”

她翻到报告第二页,指着一段分析:“我们监测到,最近半年,东海有至少120亿美元的资金,通过进出口企业虚报货值的方式流入。具体做法是:境内企业向境外关联公司‘高价进口’或‘低价出口’,制造贸易逆差或顺差,实际是资金跨境转移。这些钱进来后,没有进入实体经济,而是流向了房地产和虚拟货币投机。”

林峰接过报告,快速浏览。数据详实,逻辑清晰,每一笔异常资金都有来源和去向的追踪分析。他抬起头:“请问您是?”

“沈梦予,‘东方观察’跨境金融研究部的分析师。”女子递上一张名片,设计简洁,只有名字、职位和邮箱,“这份报告是我们内部研究用的,不对外公开。但我觉得,林省长可能会需要这些信息。”

林峰接过名片,看到“东方观察”四个字时眼神微动——顾清晏在邮件里提到过这个名字,说沈梦予在研究跨境资金异常流动方面是专家。

“沈女士为什么会觉得我需要这些信息?”他问得直接。

沈梦予笑了笑,笑容温婉但眼神锐利:“因为您这周做的几件事——成立外贸数据核查工作组,支持‘华夏芯’对抗外资并购,都指向同一个方向:防范经济安全风险。而金融风险,是目前东海最大也是最隐蔽的风险。”

她顿了顿,声音更轻了些:“而且,您刚来一周,就有人想给您下马威。这说明您已经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在东海,利益最集中的地方就是金融。”

这话说得坦然又直白。林峰注视着她:“茶歇后还有会议,沈女士方便会后详细聊吗?”

“方便。我在大厦二楼的‘观澜’咖啡厅等您。”沈梦予点头,转身离开时脚步轻盈,像一片秋叶飘过。

茶歇结束后,会议继续进行。但林峰的心思已经不在这里了。他听着台上那些关于金融开放的美好愿景,脑海里却反复出现沈梦予报告里的数据——120亿美元灰色资金,房地产,虚拟货币,异常活跃的城商行。

十一点四十分,会议在“加强国际合作、推动金融开放”的共识中结束。与会者陆续离场,不少人围在谢文远身边,交换名片,约饭局。

林峰让杨学民先回省里处理文件,自己独自来到二楼的“观澜”咖啡厅。这家咖啡厅位置隐蔽,装修雅致,深色木质桌椅,书架上是金融类书籍,客人不多,很适合安静谈话。

沈梦予已经等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放着一杯拿铁和一台笔记本电脑。看到林峰进来,她起身微微颔首。

“抱歉,让沈女士久等了。”林峰在她对面坐下,点了杯美式。

“林省长客气了。”沈梦予将电脑屏幕转向他,“这是更详细的数据分析,涉及一些敏感信息,所以刚才没打印。”

屏幕上是一张复杂的资金流向图,各种颜色的箭头交织成网,核心节点是几家注册在开曼群岛和维京群岛的离岸公司。

“您看这里。”沈梦予用指尖轻点屏幕,“这家‘银河资本’,注册在开曼,表面是私募基金,实际上是国际对冲基金的马甲。过去三个月,他们通过五家东海本地企业,以‘内保外贷’的方式进来8亿美元。”

林峰皱眉:“内保外贷?”

“就是境内企业向境内银行提供担保,境外关联企业从境外银行贷款。”沈梦予解释道,“这种做法原本是为了支持企业‘走出去’,但现在被滥用了。境外贷款进来后,并没有用于海外投资,而是留在境内投机。”

她切换画面,出现一长串股票代码:“这些资金主要流向了几个‘主题概念板块’——元宇宙、生物科技、新能源。手法很专业:先通过研报唱多,吸引散户跟风,然后大举买入推高股价,等泡沫起来后高位减持。根据我们的测算,这8亿美元在三个月内的收益率超过40%。”

“这么高的收益,风险也很大吧?”林峰问。

“对普通投资者来说风险很大,但对这些对冲基金来说,他们有多重对冲工具。”沈梦予调出另一张图表,“他们在做多的同时,也在境外市场做空相关的EtF和期货。这样无论股价涨跌,都能赚钱。更危险的是……”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这些资金可能与一些本地企业签了‘对赌协议’。”

林峰身体微微前倾:“对赌协议?”

“是的。”沈梦予的声音变得凝重,“我们监测到,有几家东海上市公司的大股东,通过股权质押的方式,从这些境外资金手里融资。协议里约定了股价目标,如果达不到,大股东就要追加质押,或者转让部分股权。一旦股价暴跌,控制权就可能易手。”

她调出一份合同截图,关键条款用红框标出:“比如这家‘东海生物’,大股东质押了30%的股权,融资5亿人民币。协议约定,如果股价在六个月内下跌超过20%,出借方有权要求追加质押,或者直接处置质押股权。”

林峰看着那份合同,眼神沉了下来。如果这种情况普遍存在,一旦国际金融市场风吹草动,外资大规模撤出,东海可能面临一场企业控制权的大规模转移。

“这些资金为什么选择东海?”他问。

沈梦予合上电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三个原因。第一,东海金融开放程度高,资本进出相对便利;第二,本地有几家城商行的跨境业务‘异常活跃’,愿意配合操作;第三……”

她看着林峰,缓缓说:“第三,东海省里有声音主张‘加快资本账户开放’,这给了这些资金政策预期。他们赌的是,在政策完全放开前先进来布局,等放开后赚一波快钱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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