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3章 心魔考核笑了（2/2）

台下，更是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在消化刚才看到的那一幕。

雷动师兄那威名赫赫、足以重创同阶的杀招“雷云殛”……变成了一个会响的、冒泡的、下“酸甜雷雨”的大号……屁云？！

这……这他妈的比夜光菇还离谱啊！夜光菇至少还有强光致盲的效果，这玩意儿直接把杀招变成了搞笑节目？！

“哈哈哈哈！！”短暂的寂静后，不知是谁先忍不住，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大笑。

随即，笑声如同燎原之火，瞬间席卷了整个论剑场！无数弟子笑得前仰后合，捶胸顿足，眼泪都飙出来了！

“我的天！雷动师兄的绝招……噗！”

“哈哈哈！酸甜味的雷雨！我受不了了！”

“这是什么神展开！林风泼出去的是什么东西？！”

“化神奇为腐朽？不对，是化杀招为笑话！”

“整活战神！永远的神！连雷动的绝招都能整！”

张莽的笑容僵在脸上，如同被人掐住了脖子，脸色由红转青，由青转紫，差点背过气去。

战玲珑也掩住了嘴，冰蓝色的眸子里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愕然，以及一丝极力压抑却依旧泄露出来的笑意涟漪。这个林风……他那些“失败作品”，到底都涉及了什么诡异的法则？！

雷动站在原地，任由那些毫无威力的“酸甜雷雨”落在自己身上。他脸上的表情，从最初的惊愕，到失控的愤怒，再到此刻……一片空白。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残留的、已经失效的雷光，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正在消散的滑稽云团，最后，目光定格在对面那个同样一脸懵逼、身上沾满粘稠“雨滴”的林风身上。

他倾尽全力、引以为傲的一击，他苦修多年、代表着他雷道尊严的杀招……就这样，以一种如此荒诞、如此羞辱的方式，被瓦解了。变成了一个……屁？

没有惊天动地的对轰，没有虽败犹荣的悲壮。只有一场滑稽的、带着酸甜味的“雷雨”，和全场震耳欲聋的哄笑。

他仿佛能听到，自己心中某种坚持的、纯粹的东西，随着那声“噗”响，碎裂的声音。

一种比战败更难受的、名为“荒谬”和“无意义”的情绪，如同冰冷的潮水，淹没了他。

他握紧了拳头，指节发白，身体因为极致的愤怒和某种更深层次的茫然而微微颤抖。但他没有再次出手。

因为，已经没有必要了。

在全场的哄笑声和那尚未散尽的酸甜铁锈味中，雷动缓缓地、极其僵硬地，转过了身。

他没有看裁判，没有看任何人，只是用嘶哑得不成样子的声音，说了一句：

“我……认输。”

然后，他一步一步，如同背负着千钧重担，走下了擂台。每一步，都仿佛踩在虚空之中，踉跄而沉重。那原本挺拔如松、仿佛永远凝聚着雷霆之威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有些佝偻和萧索。

他径直穿过人群，无视了队友惊惶的呼喊和旁人各异的目光，消失在了论剑场的出口方向。

台上，又只剩下林风一人。

台下的哄笑声，也随着雷动那无比落寞的离去背影，渐渐平息，化作一种更加复杂的寂静。

冷长老张着嘴，半晌，才用干涩到极点的声音，宣布：

“雷动……认输。”

“‘孤狼’队……胜。”

“外门大比，团队战……冠军为，‘孤狼’队，林风。”

声音落下，没有欢呼，没有祝贺。

只有一片诡异的、茫然的沉默。

所有人，包括林风自己，都还没从这场决赛那极度荒诞、极度反转的结局中回过神来。

林风低头，看了看手里那个空了的、贴着骷髅头标签的瓷瓶。那里面的液体，是他尝试将“甘霖丹”与某种妖兽血液、以及几味性质冲突的药材混合，意图炼制“狂暴血气丹”的失败产物，因为气味怪异且炼制时差点炸炉，被他标记为“慎用”。

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玩意儿的“慎用”效果，不是爆炸，不是剧毒，而是……把别人的大招变成滑稽戏？

这到底算什么啊？！

他赢了？靠一瓶失败的、味道奇怪的液体，赢了外门最强天才雷动？

这胜利……怎么感觉比输了还让人心里发虚呢？

他抬头，看向裁判席上那一张张如同石化般的面孔，看向台下那些表情精彩纷呈的同门，最后，目光落向战玲珑所在的方向。

战玲珑也正看着他，冰蓝色的眸子里，那复杂的情绪已经沉淀下去，化为一种深沉的、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彻底看透的审视。

林风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他好像……真的把天捅了个窟窿？

而且，是用一种谁也想不到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