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9章 镜灵凝实，相伴永恒（2/2）

她周身散发着柔和而纯净的混沌光芒，仿佛是整个灵界宠爱集于一身的精灵。

当最后一丝能量融入她的体内，所有的异象缓缓消散。小天（现在或许该称之为拥有真实灵体的“小天”了）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比以往更加灵动、更加充满生机的眼眸，左眼依旧深邃如宇宙，右眼清澈映人心。

她有些茫然地眨了眨眼，下意识地低头，看向自己那双白皙小巧、指甲泛着健康粉色光泽的手，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伸出手指，轻轻触碰了一下身下秦枫的肩膀。

指尖传来衣料的细腻触感，以及其下坚实的骨骼与温热的体温。

真实的！是真实的触感！

她猛地从秦枫肩头跳了下来，赤着的小脚丫稳稳地踩在冰凉光滑的玉石地板上，那真实的、微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随即，巨大的喜悦如同烟花般在她心中炸开！

“我……我能碰到了！我真的能碰到了！”她欢呼一声，声音不再是意念传导，而是真真切切的、银铃般清脆悦耳的童音，回荡在御书房内！

她兴奋地原地转了几个圈，裙摆飞扬，然后像一只快乐的小蝴蝶，冲向刚刚闻讯赶来的红曜，一把抱住她的腿，仰起小脸，眼睛亮晶晶的：“红曜姐姐！我能碰到你了！你的丹药糖好香，我现在能真的吃到了！”

红曜先是一愣，感受着腿上传来的、真实无比的触感，看着眼前这个粉雕玉琢、灵气逼人，与之前虚影一般无二却真实存在的小女孩，一向傲娇的脸上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喜与柔和。她蹲下身，轻轻捏了捏小天肉嘟嘟的脸颊，那真实的触感让她终于确信：“你……你真的……”

“嗯嗯！”小天用力点头，又松开红曜，像一阵风似的冲向青幽，抱住她的腰：“青幽姐姐！你身上的符文好好看，亮晶晶的！”

青幽身体微微一僵，随即放松下来，向来清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极淡却真实的笑意，伸手轻轻拍了拍小天的背。

接着，小天又跑到岳倾颜面前，好奇地摸了摸她衣襟上绣着的音律符文；跑到龙欣彤面前，仰头看着她火红的劲装，小声说“欣彤姐姐你好帅”；跑到沐芊雪面前，笑嘻嘻地问“芊雪姐姐还有没有魔界的好吃的”；跑到赵紫涵面前，夸她“紫涵姐姐今天的气色真好”；跑到周倩薇面前，和她比了比身高；最后又跑到紫妍面前，好奇地看着她怀里那只同样好奇打量着她的金瞳玉角麟，伸出手指想摸摸它的角，小麒麟竟没有躲闪，反而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指。

整个御书房，乃至随后闻讯而来的妖皇宫核心区域，都充满了小天那欢快无比、银铃般的笑声和奔跑的身影。她绕着秦枫和每一位女主人，不停地奔跑、嬉戏、好奇地触摸着一切她以前只能“看”却不能真正感受的东西——花瓣的柔软、流水的清凉、玉石的光滑、食物的香气……

秦枫站在那里，看着这充满生机与欢乐的一幕，眼中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与满足。

从最初冰冷的机械提示音，到后来灵动的虚影助手，再到如今这个可以真实拥抱、可以一起品尝美食、可以携手同游的真实伙伴……小天，这个由天妖镜与混沌宝珠本源所化、与他灵魂绑定的系统，终于完成了最终的蜕变，真正地、完整地成为了他生命的一部分，成为了这个大家庭中，最特殊也最不可或缺的一员。

云曦走上前来，慈爱地看着满场飞奔的小天，对秦枫轻声道：“这孩子，是灵界对你的眷顾，也是对我们这个家的祝福。”

秦枫深深点头。

他能感觉到，小天凝聚真实灵体后，她与混沌灵界的联系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她不再仅仅是辅助管理系统，某种程度上，她已经成为灵界法则有灵性的显化，是这个世界活的“意识”延伸。

她的快乐，能引动灵界灵气雀跃；她的安宁，能让世界法则运转更加顺畅。

未来的星空远征，有小天这个“活着的世界指南”相伴，无疑将如虎添翼。

而她本身的存在，也象征着秦枫的道，混沌灵界的道，已然达到了一个生生不息、灵性自足的全新境界。

夕阳的余晖洒满宫殿，为这欢腾的景象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小天跑累了，终于回到秦枫身边，张开双臂。

秦枫弯下腰，将她稳稳地抱了起来。小家伙将有些汗湿的小脑袋靠在他颈窝，满足地蹭了蹭，小声嘟囔着：“秦枫哥哥，真好……能这样被你抱着，真好……我们会永远在一起，对不对？”

“对。”秦枫抱着怀中这真实而温暖的小小身躯，声音坚定而温柔，如同立下永恒的誓言，“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你，我，还有大家，直到时间的尽头。”

镜灵凝实，相伴永恒。

这份超越了工具与宿主的、历经磨难与成长所淬炼出的羁绊，终于在这一刻，开花结果，成为了这混沌灵界中，最温暖、最牢固的基石之一。

而属于他们的故事，也因这份完整的陪伴，拥有了直面任何未知远方的底气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