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还是拒绝（1/2）

磨蹭到天黑，云锦书一个人偷偷摸摸进了松苑。

屋内没有点灯，床上的人呼吸微重，像是鼻子堵了，在用嘴巴呼吸。

轻轻摸了摸月满楼的额头，滚烫。

“怎么傻成这样，都快入冬了，在湖水里泡上一夜。”

云锦书的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想了想，起身去旁边弄了条湿毛巾，回来放在月满楼额头。

毛巾很快被体温变热，云锦书又去洗过给月满楼覆上，周而复始，看得对面屋顶上偷看的几个人都打起了哈欠。

无双：“你们说殿下何必呢？把人折腾病了还是她照顾。”

灵雯：“说的那么绝情，还以为真不管了。”

霜照：“殿下向来嘴硬心软。”

炽翎：“可是根本问题没有改变，为一人对抗天下，就算殿下恢复记忆，选择月满楼，那个结果又真的好吗？”

“别想那么多，殿下能不能恢复记忆还不一定，我们是来看好戏的。”无双说着点了点屋子方向，“那副药差不多，该醒了。”

月满楼睁开眼睛的时候，云锦书刚好把毛巾放在她额头。

手都来不及收，四目相对间，月满楼先笑了。

“梦里的殿下，还是这么温柔。”

“以为自己在做梦吗？”云锦书想着，没有接话，也没离开，怕月满楼发现她不是在做梦，要是再对自己有期待，就不妙了。

笑着笑着，月满楼又哭了，不是那种嚎啕大哭，也没有控诉，就是无声的流泪，却看得云锦书心揪得生疼，匆忙掏出手帕帮她擦拭。

“殿下怎么可以失忆呢。”月满楼终于开了口。

自言自语般，低声喃喃，“我都遵守约定从地狱爬回来了，可殿下什么都不记得，连我们的过去也不要了。”

“难道修炼了终虚归焉，我就不是我了？”

“早知如此，不如让我死在把心石给殿下的那一天。”

“这世上，也许任何人都有理由伤我，只有你，只有你不该这样。”

“如果你都如此，那我这十年又是为了什么。”

月满楼没有让她回答的意思，哪怕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平静的说完，就像被抽干了全身的力气，闭上眼睛，眼角满是泪痕。

云锦书低下头，沉默许久，从怀里掏出一个布袋，里面用红布包着的，正是她偷偷藏起来的戒指。

看了看，最后还是把戒指给月满楼戴了回去，戴在原本的位置。

月满楼醒来时，总觉得手上重重的，侧头一看，是云锦书趴在床边，枕着自己的手睡着了。

“一定是我今天的睁眼方式不对。”

月满楼闭上眼，又睁开，人依然静静趴着。

“殿下。”

试探着喊了声，云锦书抬起头，眼中带着刚睡醒的迷茫。

“殿下怎么会在这儿，难不成是，梦游？”

云锦书嘴角一抽，自己说月满楼是傻子真没说错，这么明显的事情，居然能猜自己梦游。

当然，她也不好意思说什么缠绵悱恻的情话。

板着脸道：“是你说一个月内我们要像爱人一样行动，你都病了本宫不能来吗？”

“可殿下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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