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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港大论声 与 凉茶铺暗哨(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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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香港大学,沐浴在亚热带初夏湿润的阳光里。

红砖砌成的陆佑堂在绿树掩映下显得庄重典雅,带着浓重的殖民时期建筑风格。

然而今日,这座通常回荡着学术讨论的建筑内,气氛却有些不同。

座谈会定在下午两点。

还不到一点半,陆佑堂外的石阶上、走廊里,就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除了戴着眼镜、夹着书本的学生,更多是穿着长衫或西装、神色肃然的文化界人士,其中不乏几张常在报端出现的面孔。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兴奋和隐约的焦虑。

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停在远处林荫道旁。

车内,婉容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检查了一下脸上的薄纱——这是司徒美堂安排的,一层素雅的乔其纱,既能模糊面容,又不至于太过突兀。

她身上穿着一件月白色暗纹旗袍,外罩浅灰色针织开衫,朴素而得体。膝盖上放着精心准备的讲稿,已经被她翻得微微卷边。

前排副驾驶座上,赵铁锤一身深灰色短打,像个沉默的随从,但锐利的目光透过车窗,不断扫视着四周。

他能轻易分辨出人群中哪些是普通学生,哪些是司徒美堂安排的洪门兄弟(他们以各种身份混迹其间),还有……几个行迹略显可疑、目光过于游移的身影。

驾驶座上,小野寺樱也换上了素净的旗袍,头发挽起,紧张地握着方向盘。

她今天的角色是婉容的“表妹”兼陪同。

“容姑娘,时间差不多了。”赵铁锤回头,声音压得很低,

“记住,按稿子说,不急不缓。若有突发状况,什么都别管,立刻跟樱子往预定的后门走,我们在那里有接应。”

婉容点点头,手指收紧,又松开。

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但出乎意料地,并不全是害怕,还有一种即将登台、将要直面听众的使命感。“我明白,赵大哥。”

就在他们准备下车时,一辆插着日本领事馆小旗的黑色轿车缓缓驶过,在不远处的车位停下。

岩里次郎带着一名助手模样的年轻人下了车,整理了一下西装,脸上带着惯有的、矜持而疏离的微笑,径直走向陆佑堂正门。

赵铁锤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妈的,小鬼子还真敢来。”

“意料之中。”婉容反而平静了些,“他不来,才奇怪。”

两点整,陆佑堂内座无虚席,连走廊都站满了人。

主席台上,白发苍苍的“中华文化艺术促进会”会长做了简短开场白,痛陈国难,呼吁文化界人士以笔为枪,唤醒民众。随后,几位颇有名气的作家、报人依次发言,或激昂,或沉痛,会场气氛逐渐热烈起来。

婉容被安排在中间偏后的位置。

当司仪报出“共鸣的‘江上客’先生……的代表,江女士”时,会场出现了一阵轻微的骚动。许多目光投向这位戴着面纱、身姿窈窕的年轻女子。

婉容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讲台。灯光有些刺眼,台下是黑压压的人群和无数张或好奇、或期待、或审视的脸。

她心跳如擂鼓,但当她站定,目光扫过台下,看到远处角落赵铁锤沉稳的身影,和前排小野寺樱鼓励的眼神时,奇异地镇定了下来。

她没有完全照念讲稿。开篇几句客套后,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清晰地传遍会场,清越而带着一种内在的力度:

“……方才诸位先生所言,慷慨悲歌,令人动容。小女子不才,笔力浅薄,唯寄情于故纸山水之间,偶有所感,录于笔端,蒙《华侨日报》不弃,得以刊载,已属侥幸。今日登台,非敢言教,唯愿将心中一点愚见,与诸位分享。”

她顿了顿,面纱下的目光似乎穿透了屋顶,望向北方。

“‘江上客’之谓,源于漂泊。然此漂泊,非个人之无根,实乃时代之悲鸣。吾辈文人,读圣贤书,所学何事?岂独风花雪月,吟咏性情耶?当此山河破碎、金瓯残缺之际,铁蹄踏处,烽烟蔽日,我千万同胞流离失所,血泪成河。”

“每一支笔,纵不能化为投枪匕首,至少应成为一面镜子,照见这血与火的时代;成为一声呐喊,唤醒这沉睡或麻木的灵魂;成为一缕微光,为在黑暗中前行的人们,照见一寸前路。”

她的声音并不高亢,但字字清晰,蕴含着深沉的情感力量。台下鸦雀无声,许多人凝神静听。

“文章之道,贵在真诚。为苦难而歌哭,为不平而呐喊,为希望而书写,此乃文人之本分,亦是我辈身处此时代,无可推卸之责任。或许,一篇文章,不足以御敌于国门之外;或许,几声呐喊,不足以唤醒所有沉睡之人。”

“但萤火虽微,汇聚可成星河;跬步虽小,不息终至千里。今日在座诸位,皆是香江文化之菁英,青年之翘楚。”

“愿吾辈共勉,以手中之笔,心中之火,为这多难之祖国,为这挣扎之民族,尽一份心力,发一分光热。纵前路荆棘,纵风雨如晦,此心此志,九死未悔。”

话音落下,会场静默了一瞬,随即爆发出热烈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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