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7章 与魔龙守军的拉锯战（2/2）
王大锤驻守在东侧主墙，这里是压力最大的区域。他手中的雷霆战斧已升级为“雷神之怒”，斧刃上跃动的电光几乎凝成实质。一名魔龙破甲兵刚刚冒头，王大陆一斧劈下，雷霆之力瞬间贯穿其身体，将其炸成焦黑的碎片。
“注意配合！不要单打独斗！”他一边战斗一边怒吼，“三人一组，互相掩护！”
但魔龙士兵太多了。杀掉一个，立刻有两个补上。城墙下的尸体已堆积到三米高，后续的敌人踏着尸体，攀爬高度只剩下七米。更糟糕的是，那些魔龙巨兽已经接近。
“弩炮塔，瞄准那些大个子！”雷蒙德吼道。
剩余的五十多座弩炮塔调整角度，集中火力轰击魔龙巨兽。雷霆弩箭射在巨兽的骨板上，炸开一片片焦黑，但无法造成致命伤。这些庞然大物的防御力惊人，它们硬顶着炮火继续前进。
终于，第一头魔龙巨兽抵达围墙下。它仰头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然后抡起巨大的骨锤，狠狠砸向围墙。
“轰——！！！”
整个要塞都在震颤。被击中的墙段出现蛛网般的裂痕，虽然内部结构尚未损坏，但表面的防御符文瞬间黯淡了三分之一。
“阻止它！”那段城墙上的守军惊恐地大喊。
十几名战士从墙头跃下，战斧劈向巨兽的腿部。但巨兽只是抬脚一踩，三名躲闪不及的战士就被踩成了肉泥。骨锤再次举起——
“元素聚焦炮，充能完成！”地下控制室传来报告。
“开火！目标，东一号巨兽！”
要塞顶部的中央法师塔顶端，直径三米的巨型水晶开始发光。三秒后，一道直径一米、纯粹由压缩雷电构成的能量束激射而出，准确命中那头巨兽的胸口。
没有爆炸，只有刺目的闪光和高温。巨兽的胸口被直接汽化出一个大洞，它僵硬了一秒，然后轰然倒下，压死了下方数十名魔龙士兵。
“好！”城墙上一片欢呼。
但这样的元素聚焦炮每发射一次，就需要十分钟重新充能。而场中还有九头巨兽。
战斗进入最残酷的阶段。
第四章：血染黎明
时间在厮杀中流逝。魔龙军团的攻势如同潮水，一波退去，一波又至。沙巴克的守军轮换上阵，法师团分三批轮流休息恢复法力，战士队也分两班倒，但每个人都已精疲力竭。
伤亡开始增加。
西侧城墙的一段被三头巨兽集中攻击，防御符文终于破碎，墙体出现了三米宽的缺口。魔龙士兵如洪水般从缺口涌入。驻守那里的五十名战士拼死抵抗，用身体组成人墙，硬生生将敌人堵在缺口处。战斗持续了十五分钟，当援军赶到时，五十人只剩下七个还站着，缺口处堆满了人类和魔龙士兵的尸体，几乎与城墙等高。
“补上缺口！工程队！”雷蒙德眼睛血红。
工程兵冒着箭雨，用预制钢板和速凝魔法水泥临时封堵缺口。在这个过程中，十二名工程兵被毒针射杀，六人被流矢击中。
天空中的翼虫似乎无穷无尽。对空弩炮的箭矢已消耗大半，道士们的符纸和法力也接近枯竭。幽灵盾的覆盖范围越来越小，漏洞越来越多。不时有翼虫突破防线，撞入人群，引爆体内的酸液囊，造成一片混乱。
元素池的能量储备已降至40%。法师塔不得不减少齐射频率，改为点杀重要目标。弩炮塔的雷晶石储备也亮起红灯，三分之一的弩炮因过热或损坏而停火。
“将军，我们的伤亡已达三百人，其中阵亡一百二十人。”副官满脸血污地报告，“法师团法力平均剩余30%，战士队体力接近极限。元素池只能再支撑四小时高强度战斗。”
雷蒙德看向广场。魔龙军团的尸体已堆积如山，目测战损超过五千，但后续部队仍在涌来。那九头巨兽已被击毁六头，但剩余三头仍在破坏围墙。
天色（如果那永恒暗红的穹顶能称为“天”）似乎亮了一些。魔龙城的“黎明”即将到来——那是地底熔岩周期性活跃导致的微弱光亮变化。
持续了整整一天一夜的战斗，双方都已濒临极限。
“它们的攻势在减弱。”雷蒙德敏锐地观察到，魔龙军团的后继部队间隔时间变长了，冲锋的力度也不如最初。那些堆积如山的尸体成了天然的障碍，后续的魔龙士兵需要翻越尸山才能继续进攻，效率大减。
更重要的是，魔龙士兵眼中的暗红光芒开始闪烁不定——这是能量供应不足的表现。显然，即使是魔龙城，维持如此大规模的军团长时间作战，也是巨大的消耗。
机会来了。
“传令，打开城门。”雷蒙德沉声道，“雷霆突击队准备，让王大锤来见我。”
五分钟后，满身血污但眼神依然锐利的王大锤来到指挥室。
“大锤，看到了吗？它们疲了。”雷蒙德指向战场，“我要你率领突击队，给它们最后一击。”
“多少人？”
“五百，全部是最精锐的雷霆战士。十分钟后，城门会打开三十秒。你的任务不是追击，是击溃。撕裂它们的阵型，摧毁它们的战斗意志，然后立刻撤回。明白吗？”
“明白！”
十分钟后，当魔龙军团组织起又一次疲软的冲锋时，魔龙岭要塞沉重的精钢城门缓缓打开。
“为了沙巴克！”
“为了玛法！”
王大锤一马当先，五百名雷霆战士如蓝色洪流咆哮而出。他们是生力军，是养精蓄锐一整天的精锐。每个人都穿着完整的雷霆套装，战斧上雷光闪耀。
疲惫的魔龙士兵完全无法阻挡这股钢铁洪流。雷霆战斧所向披靡，阵线被瞬间撕裂。王大锤直扑最近的一头魔龙巨兽，在五名战士的配合下，硬生生砍断了它的双腿，然后一斧劈开头颅。
剩下的两头巨兽见势不妙，开始后撤。但这动摇了整个魔龙军团的士气——这些战争巨兽的败退，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撤退！撤退！”
魔龙军团中响起了尖锐的嘶鸣——这是撤退的信号。残存的魔龙士兵如退潮般向桥梁和洞窟逃窜，甚至互相践踏。
雷霆突击队追杀了三百米，在雷蒙德的命令旗号下，果断撤回要塞。
沉重的城门再次关闭。
第五章：惨胜与阴影
战斗结束了。
广场上遍布尸体，暗红色的魔龙血液与人类的鲜红血液混合，在坑洼处汇聚成一个个血潭。空气中弥漫着焦糊、血腥和硫磺的混合恶臭，令人作呕。
要塞围墙千疮百孔，多处出现裂缝和缺口。十二座弩炮塔被完全摧毁，二十三座需要大修。法师塔的能量导管因过载而损坏了三分之一。城墙上的守军东倒西歪，许多人直接瘫坐在血泊中，连移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伤亡统计很快出来：阵亡二百四十七人，重伤一百八十六人，轻伤几乎人人都有。这是沙巴克远征军自进入魔龙城以来，最惨重的一次损失。
但魔龙军团的损失更加惊人。初步估计，敌军战损超过六千，其中包括七头珍贵的魔龙巨兽。堆积如山的尸体将成为魔龙岭要塞前一道天然的屏障，也将在未来一段时间内，阻挡类似规模的地面进攻。
“我们守住了。”雷蒙德将军站在破损的城墙上，声音沙哑。
“是的，将军，我们守住了。”副官低声回应。
但这胜利的代价太过沉重。更令人不安的是，这场战斗从头到尾，魔龙城的真正高层——那些拥有智慧的魔龙指挥官、传说中的魔龙长老、乃至魔龙城主本人——都未曾现身。这只是一支常规军团，一次试探性的强攻。
“让所有人轮换休息，工程队全力抢修防御工事。阵亡者……集中火化，骨灰要带回玛法大陆。”雷蒙德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这只是第一次。下一次，它们会带来更多、更强的力量。”
在广场对面，魔龙城深处，暗红色的光芒如心脏般搏动。那里是真正的魔龙王城，是统治这片地下世界数万年的恐怖存在的老巢。
而在要塞内部，幸存者们开始默默地打扫战场、包扎伤口、修复城墙。没有人欢呼，只有沉重的喘息和偶尔响起的、压抑的哭泣。但每个人的眼中，都有一团火尚未熄灭。
魔龙岭要塞依然屹立。
这根钉子，已经深深扎入魔龙城的心脏边缘。而双方都知道，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
拉锯战，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