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决战首领（2/2）

地面是黑色的，踩上去没有声音。他走到离那人五步远的地方停下。

“你是首领？”

那人停下笔，没回头。

“你比我预计的晚了七分钟。”

“你认识我？”

“我不认识你，但我认识你的路径。”那人放下笔，缓缓转身，“你每一步，都在记录之中。”

张继平盯着他：“包括现在？”

“包括你现在站的位置，说的话，甚至你右手虎口的旧伤。”那人抬起手，指向张继平持刀的手，“三年前你在青云岭砍断锁链时留下的。你以为那是意外？那是引导。”

张继平没动。

“你们抓人设阵，杀人炼符，就是为了这个？为了让人按你们写的走？”

“不是为了这个。”那人站起身，“是为了让系统继续运行。没有路径，世界就会崩塌。我们只是维护者。”

“所以你们杀了那么多人？”

“牺牲是必要的。就像你父亲，他本可以活下来，但他选择了偏离。”

张继平眼神一紧：“你见过他？”

“他死在我面前。”那人声音平静，“他不信程序，强行改写核心符文。结果被反噬，整个人化成了灰。我只来得及捡起他掉下的半页纸。”

张继平左手捏紧，指甲陷进掌心。

“那页纸上写了什么？”

“一句话：‘不要相信编号为07的维护者’。”那人顿了顿，“我就是07。”

张继平拔刀。

刀锋直指对方咽喉。

那人没躲，也没动。

“你可以杀我。但杀了我，整个系统会失控。外面那些人，包括你带来的队伍，都会被吸入虚阵，变成养料。”

“那就让他们知道真相。”

“真相？”那人冷笑，“真相是这个世界建立在无数人的路径之上。每个人出生，修炼，死亡，都有既定轨迹。打破它，只会带来混乱。”

“那就不该有这种世界。”

张继平挥刀。

刀光闪过，面具裂成两半，掉在地上。

露出一张和张继平有七分相似的脸。

那人摸了摸脸侧的伤口，低头看了看掉落的面具。他弯腰捡起半块面具，轻轻擦了擦上面的灰。

“你也看到了。”他声音低了下来，“为什么父亲的笔记里，最后一行字是你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