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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龙隐之痕(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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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此一役,天宫的戒备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等级。无形的紧张气氛如同厚重的铅云,沉沉压在每一重宫阙之上。润玉的身影愈发忙碌,御案上堆积的密报几乎要将人淹没,上面记载着各处灵脉节点更频繁的异动、边界处模糊的摩擦痕迹,以及朝堂上那些看似无关痛痒、实则暗流汹涌的微妙角力。他端坐于帝位,处理着这一切,神情沉静如水,眸底深处却仿佛有冰封的漩涡在缓慢旋转,酝酿着足以倾覆一切的风暴。

火麟飞也察觉到了这份不同寻常的凝重。他那“自由行走”的权限被润玉以“加强护卫、以防不测”为由,无形中收紧了许多。倒不是禁足,只是无论他去哪里,身后总会跟着至少一队神色肃穆、修为明显高出之前护卫数筹的翊卫,目光如鹰隼,将一切靠近之人隔开。火麟飞虽不惧,却也觉得不自在,仿佛被罩在了一层透明的壳里。他知道,这是润玉在用自己的方式保护他,亦或是……将他纳入羽翼之下,隔绝于更深的危险之外。

这让他心头有些莫名的烦躁,又有些难以言喻的触动。他更频繁地待在润玉身边,即使润玉埋首公务,无暇他顾,他也只是安静地坐在一旁,或是擦拭润玉赠予他用以“防身”的一柄仙玉短匕,或是凝神调动体内那迥异于此界的能量,默默修炼。偶尔,他会抬头凝视润玉的侧脸,看着那在夜明珠清冷光辉下愈发显得苍白而专注的容颜,以及眼下几乎无法遮掩的淡淡青影,心头便会掠过一丝极细微的、陌生的情绪——像是被什么轻轻刺了一下,不痛,却有些滞涩。

这日深夜,润玉照例在书房处理最后几份加急奏报。火麟飞盘膝坐在不远处的蒲团上,周身隐隐有赤色光晕流转,他在尝试将自身异能量与天界灵气进行一种更精微的融合与控制,试图找到那日对抗灰影时,自己力量中某种可堪利用的特性。忽然,他心念微动,感到一股极细微、却令他体内能量瞬间产生共鸣的波动。

他倏然睁眼,看向润玉。

润玉依旧坐在书案后,执笔的手却悬在半空,笔尖的墨汁凝聚欲滴。他背脊挺得笔直,脸色在灯光下却白得近乎透明,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沿着清隽的颊线滑落。他另一只手下意识按住了自己的左胸下方,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呼吸变得轻浅而急促,似乎在强忍着某种巨大的痛苦。

“润玉?”火麟飞几乎是瞬间弹起,一步跨到书案前,“你怎么了?”

润玉似乎过了片刻才从某种极端的痛楚中挣扎出神智,涣散的眼神重新聚焦,看清是火麟飞,他勉强动了动唇,声音低哑得几乎难以辨认:“无妨……旧伤而已。”

旧伤?火麟飞眉头紧锁。他从未听润玉提过有什么旧伤,更未见他如此失态。看这情形,绝不是什么简单的“旧伤”发作。

“什么旧伤能让你疼成这样?”火麟飞语气急促,伸手想去扶他,指尖触到他手臂的瞬间,却被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激得微微一颤。那不是体表的温度,而是从骨髓深处透出的、仿佛能冻结灵魂的阴寒。

润玉却像是被烫到般,猛地抽回手,避开了他的触碰,动作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惶。“朕……没事。你且退下。”他试图维持一贯的冷静,但微微颤抖的声线出卖了他。

火麟飞没动。他看着润玉强撑的样子,一股无名火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疼猛地窜了上来。他一把按住润玉想要再次去拿笔的手,触手冰凉。“没事?你这叫没事?”他声音拔高,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润玉,你看着我!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旧伤?怎么治?”

润玉挣了一下,没挣脱。火麟飞的手温暖而有力,紧紧箍着他的手腕,那温度透过皮肤传来,竟奇异地缓解了体内肆虐的寒意与剧痛,却也让他心底某种深埋的、不愿示人的东西,无所遁形。

他闭上眼,长睫颤动,似是疲惫,又似是某种挣扎后的放弃。半晌,他低低道:“……是应龙逆鳞之伤。”

应龙?逆鳞?火麟飞虽不完全明了其中关窍,但“龙”、“逆鳞”这些词,光听起来就知道非同小可,定是命脉要害之处。

“逆鳞怎么了?伤到哪了?谁干的?”火麟飞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眼神锐利如刀,仿佛只要润玉说出名字,他下一刻就能冲出去将对方撕碎。

润玉却沉默了。那伤痛似乎缓和了些许,但眉宇间的郁色与隐痛却更深。他看着火麟飞眼中毫不掩饰的焦急与怒火,那火焰如此纯粹,灼热得几乎要烫伤他冰封已久的心防。许久,他极其缓慢地、近乎叹息般地开口:“……你想看吗?”

火麟飞一愣,随即重重点头:“看!让我看看!伤成什么样了?有没有办法治?”

润玉不再言语,只是轻轻推开了火麟飞的手,缓缓站起身。他走到书房内空旷之处,背对着火麟飞,开始解自己腰间繁复的玉带,脱下最外层的玄色天帝袍服,然后是中衣……

火麟飞起初还有些不明所以,但很快,他的呼吸屏住了,瞳孔骤然收缩。

随着衣物褪去,润玉线条优美却略显单薄的背脊裸露出来。然而,那本该光洁无瑕的肌肤上,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那并非刀剑之伤,而是一种更为诡异、更为残酷的痕迹——大片大片皮肤呈现出一种不自然的、仿佛被生生剥蚀后的淡粉色,纹理扭曲,与周围完好的肌肤界限分明,如同拙劣的补丁。而在脊椎正中,最为致命的位置,一片约莫掌心大小、形状奇特的区域,皮肤颜色深暗,质地竟隐隐呈现出类似玉石破裂后的细密碎纹,中心一点,更是颜色深得近乎墨黑,仿佛一个永远无法愈合的丑陋伤口,丝丝缕缕的、肉眼几乎看不见的阴寒黑气,正从那里缓缓渗透出来,弥漫在周围的空气中,使得那片区域的肌肤都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青白色。

而此刻,那片墨黑的核心,正微微鼓动着,散发出比平日更甚的寒意与痛楚。

这……便是应龙逆鳞被生生剜去后,留下的永久创口?火麟飞无法想象,那片逆鳞连带着血肉被剥离时,该是何等撕心裂肺的痛楚。而这伤痕遍布的背脊……又是经历了怎样残忍的对待?

“这是……”火麟飞的声音干涩沙哑,他伸出手,指尖在即将触碰到那些伤痕时,剧烈地颤抖起来,竟不敢落下。他怕自己的触碰,会加剧润玉的疼痛。

“幼时……一些不堪的过往。”润玉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仿佛在诉说别人的事情,但他紧绷的肩胛和微微发颤的指尖,泄露了平静下的惊涛骇浪。“逆鳞之伤,是其中最后,也是最重的一处。鳞去……则龙元有缺,阴寒蚀骨,每逢灵力剧烈消耗或心境动荡,便会发作。”

他顿了顿,似乎用尽了力气,才继续道:“寻常丹药灵力,对此伤……效用甚微。需以至阳至烈之物,缓缓化之,但……”他未说完,但火麟飞已然明白。至阳至烈之物,往往霸道无比,与润玉如今修习的、偏于清寒的功法以及受损的龙体相冲,一个不慎,便是伤上加伤。这伤,几乎是绝症。

火麟飞死死盯着那片狰狞的伤痕,尤其是中心那点墨黑。他体内的异能量前所未有地躁动起来,不是因为敌意,而是因为一种强烈的、想要扑上去、焚烧掉那阴寒黑气的冲动!他的能量,似乎天生就对这种阴秽邪寒之物,有着极强的排斥与净化欲。

“所以……你一直忍着?”火麟飞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压抑不住的愤怒与……心疼。疼,为他而疼。这个认知让火麟飞胸口闷得发慌。他见过润玉运筹帷幄的冷静,见过他临危不乱的威严,见过他偶尔流露的寂寥,却从未想过,在那华美庄重的帝袍之下,掩盖着如此惨烈痛苦的过去和至今仍在肆虐的伤痛。而他,竟日日承受,从未与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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