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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血沃南皮坚城破,陷阵先登决死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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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战,在短暂的部署后悍然发动。然而,最先被推向死亡边缘的,并非朝廷百战精锐,而是那些在龙凑之战中被俘的袁军降卒。此乃田豫攻心之计的一部分,亦是战争残酷法则的体现。

田豫策马立于阵前,目光冷静地扫过那些被驱赶上前、面色惶惑惊恐的降卒。他们手中拿着简陋的武器,身上甚至还穿着袁军的号衣,只是臂膀上缠着一圈显眼的布条以示区分。田豫的声音透过简易的传声筒,清晰地传入他们耳中,也隐隐飘向城头:“尔等听着!向前,奋力登城,戴罪立功,可得生路,甚至赏赐!向后,立斩不赦!若能呼唤城中旧识,弃暗投明,更是大功一件!”

督战的朝廷军官厉声催促,刀锋的寒光映照着降卒们惨白的脸。在求生本能与身后利刃的逼迫下,这些不久前还是袁军一员的降卒,发出了混杂着恐惧与绝望的呐喊,扛着粗糙的云梯,如同潮水般涌向南皮高大的城墙。

城头之上,守军士卒看着刻却嘶吼着向自己冲来,心情复杂到了极点。箭矢的覆盖变得稀疏而犹豫,滚木礌石的落下也失去了几分狠厉。

“不要放箭!是王二狗子!”

“李老三!你疯了不成?快停下!”

城上传来零星的、带着惊愕与劝阻的呼喊。

降卒中亦有人回应,声音带着哭腔:“守不住了!投降吧!朝廷不杀降!”

“家里老娘还在等着呢!别打了!”

这种阵前“叙旧”与劝降,极大地扰乱了守军的士气。前几日还并肩作战、一起训练、甚至有说有笑的同伴,今日却成了生死相搏的敌人,这种心理上的冲击与撕裂,远胜于刀剑的直接砍杀。开始的几波攻击,守军抵抗得颇为无力,甚至有个别降卒趁机登上了城楼,引起了小范围的混乱。

然而,这一切都被后方亲自督战的麴义看在眼中。他本就因龙凑之败而积郁的暴怒,此刻被这“同室操戈”的景象彻底点燃。

“废物!都是废物!”麴义咆哮着,亲自带领亲卫队冲上城头,手中长刀连劈,将两名畏缩不前的守军军官当场斩杀,血溅城墙,“给老子放箭!扔石头!谁敢手软,这就是下场!他们现在是对面的狗,不是你们的兄弟!杀!”

在麴义的铁血弹压下,城头的抵抗骤然变得激烈起来。箭矢再次变得密集,滚木礌石带着风声呼啸砸落,沸腾的金汁散发着恶臭倾泻而下。攻城的降卒成片倒下,伤亡惨重,凄厉的惨叫声不绝于耳。

阵后观战的田豫眉头紧锁。他深知,利用降卒攻城是一把双刃剑。初期确实能扰乱敌心,但若任由他们被肆意屠杀,不仅消耗了这些可能转化为己方力量的人口,更可能在城内守军中激起一种“兔死狐悲”的悲愤情绪,反而会加剧他们的抵抗决心,认为投降亦是攻城炮灰死路一条,不如拼死一战。

“将军,时机已到,不能再让降卒送死了!”田豫果断对身旁的公孙瓒道,“需换我军主力上前!”

公孙瓒早已按捺不住,闻言立刻点头:“好!传令,换前锋营上!弓弩手全力掩护!”

朝廷军的战鼓节奏陡然一变,变得更加激昂、沉重。如狼似虎的前锋营精锐替换下损失惨重的降卒,发起了真正凶猛的攻击。城上城下,杀声震天,战斗瞬间进入了白热化。

朝廷军的弓弩手开始进行压制射击。然而,南皮城墙高厚,守军大多躲在垛口之后,普通弓兵的抛射效果大打折扣,箭矢大多叮叮当当地射在了墙砖上或飞入了城内。唯有力道强劲的弩兵,特别是床弩和蹶张弩发射的重箭,才能有效地威胁到城头守军,偶尔还能射穿女墙,带起一蓬血雨。但混乱之中,误伤攀爬云梯的己方士兵的情况也时有发生,战争的残酷在这一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士兵如同蚁附,不断地被投入这座巨大的血肉磨盘。云梯被推倒,又立刻竖起;有人中箭坠落,后面的人毫不犹豫地顶上。城墙脚下很快堆积起一层尸体和残破的器械。守军也杀红了眼,滚木礌石、热油金汁毫不吝惜地向下倾泻,城墙多处被染成了暗红色。

高顺始终沉默地立于东门中军,冷静地观察着战场的每一个细节。他注意到,随着攻击的持续和守军的疯狂消耗,城头砸下的滚木礌石频率明显开始降低,储备的守城器械并非无限。而守军士兵的脸上,除了疯狂,更增添了难以掩饰的疲惫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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