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5章 以神之名,请您入洞房(1/2)
自从探索号那个白色的船影消失在天际线之后,埃利都的苏美尔先民们虽然在何维的“安抚”下没有集体跳河,但他们得了一种“神弃恐惧症”。
具体症状表现为:只要何维离开那个位于高台上的芦苇大棚超过一百米,方圆五百米内立刻就会出现密密麻麻的脑袋。
他在河边看水渠,人群就围在河堤上;他去查看麦田,人群就蹲在田垄里。
甚至当他只是走到远离人群的地方去撒一泡尿,回来时都会发现几双满含热泪、充满了感激和崇拜的眼睛盯着那片刚刚被“圣水”滋润过的泥土。
这种被几千个缺乏安全感的“巨婴”死死盯住的感觉,让何维背脊发凉。
但对于埃利都那些刚刚拼凑起来的祭司团长老们来说,光是用眼睛“盯”是不够的。
在一间昏暗的泥砖房里,几个浑身涂满白色泥浆表示洁净、头上插着鲜艳羽毛的老头正在进行一场关乎文明存亡的秘密会议。
“盯是盯不住的。”
最年长的长老“库”,用一种洞悉世事的悲凉语气说道,“鸟儿停在树枝上,随时会飞走;只有树根扎进泥土里,大树才挪不动窝。”
“恩基神的脚虽然踩在泥土上,但他没有‘根’。”
另一个长老猛地拍大腿,激动得甚至震落了身上的白泥干粉:“你是说,羁绊!神在这里没有羁绊!”
“是的,神在埃利都只有干活,没有生活。”库长老那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某种属于原始人的狡黠智慧,“如果神在这里有了女人,有了家,甚至有了小恩基,他还会想那个在云端的迪尔蒙乐土吗?”
“对啊!哪怕神要走,如果有一堆喊他爸爸的小神拉着他的长袍……”
长老们互相对视,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在苏美尔人的享乐主义价值观里,这就是终极真理:美酒、女人、生孩子,这是凡人活着的全部意义,想必神也不例外。
既然如此,一场名为“为神留根”的伟大行动,在埃利都的夜色中悄然展开。
……
第一天晚上。
何维结束了一天的劳作。
他教会了工匠们怎么用当地一种带粘性的胶泥制作更规整的砖模。
回到那个号称神宫、实则是四面漏风的芦苇棚时,天已经全黑了。
他刚推开那个甚至不能称之为门的芦苇帘子,一股浓郁的香味就冲进了鼻孔。
不是他熟悉的烤大麦饼味,也不是酸甜的啤酒味,而是一种混合了玫瑰、麝香以及某种不知名草药的复合型香氛。
何维警觉地伸手去摸腰间的黑铁弯刀,以为有刺客。
“谁?”
借着棚子外面篝火透进来的微光,何维看到自己那张铺着厚厚羊毛毡的“神榻”上,隆起了一团不明物体。
那团物体听到何维的声音,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蠕动起来。
毯子滑落。
一个看起来最多十六七岁的苏美尔少女,如同剥了壳的鸡蛋一样,赤条条地蜷缩在那里。
她的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因为苏美尔人认为涂油是最高礼节,所以她的肌肤涂满了油,在火光下泛着油光。
那双像受惊小鹿一样的大眼睛怯生生地看着何维,脸上带着羞怯的红晕。
何维:“……”
少女看神没有“降下雷霆”,壮着胆子,按照长老教导的流程,摆出了一个模仿壁画上女神的诱惑姿势。
“伟大的恩基神。”少女的声音抖得像筛糠,“我是大河边最干净的花苞,请您采摘。”
何维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这算是怎么回事?
原始版本的仙人跳?
还是职场潜规则?
只不过这次是下属想潜规则老板?
“穿上衣服。”何维的声音毫无波澜,就像是在指挥工匠怎么和泥。
少女愣住了,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恩基,您是嫌弃我不够美吗?还是我不够干净?长老说了,如果不成功,我会被扔进沼泽喂鳄鱼的!”
何维扶额。
这帮长老,简直是道德绑架的一把好手。
他走过去,从地上捡起那堆麻布,也不管什么神性的光辉了,直接丢在少女身上。
“回去告诉那些老帮菜,”何维一边把少女往外推,一边用苏美尔语吐槽,“本神的岁数都能当你祖宗的祖宗了,我不吃这一套!还有,以后谁敢拿喂鳄鱼吓唬人,我就把他先扔下去喂鱼!走走走,带上一袋椰枣,一桶啤酒,算是你的加班费。”
少女抱着啤酒桶,桶上有一袋最好的椰枣,一脸懵逼地走了出来。
躲在暗处观察的库长老痛心疾首:“看来神不喜欢青涩的果子!他嫌太小了!我们需要更成熟、更有风情的!”
……
第二天晚上。
何维特意在芦苇棚门口挂了个木牌子,上面画了个禁止入内的叉。
他掀开帘子,心里祈祷今晚是个平安夜。
结果,这次屋里的香味变了。
如果昨晚是清新的野花,那今晚就是浓烈得让人窒息的熟透的无花果味。
床边坐着一个体态极其丰腴的女人。
不同于昨晚那个羞涩的少女,这位女士显然见多识广。
她身上披着半透明的细亚麻布,那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效果,在这个时代简直是超前的时尚。
她一见到何维,没有丝毫畏惧,反而立刻贴了上来,那熟练的手法,一看就是老手。
“神啊!”女人的声音沙哑而慵懒,“那些没长开的小丫头怎么懂伺候您呢?漫漫长夜,让我来……”
何维像被烫到了一样,一个灵活的侧身滑步,直接闪到了柱子后面。
“打住!大姐!”何维不得不举起双手,“这也是长老们安排的?”
“我是自愿的。”女人抛了个媚眼,扭动着夸张的腰肢,“我的前两任丈夫都死于洪水,我现在是自由之身。长老说,只要能怀上神的子嗣,我就是全埃利都最尊贵的女人。”
“等等,寡妇?”何维嘴角抽搐,“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出去!”
这一次,何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甚至动用了作为“神”的威严恐吓,才把这位极其难缠、并且一直在试图给何维普及“繁衍重要性”的热情大姐请了出去。
事后,何维在河边坐了半小时,让冷风吹散了那一身的脂粉味。
他以为这就完了。
但他低估了苏美尔人那种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脑洞。
……
第三天晚上。
何维推开门之前,先做了十分钟的心理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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