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2/2）

“俺来！”王栓刚要冲过去，就被王卫国拉住，“等一下！”空冥感知里，他“看到”那个喷火兵正对着烟雾区喷射，火舌离王栓只有五米远。王卫国举起步枪，对准喷火兵的M2喷火器罐体——那是个圆柱形的铁皮罐，里面装着汽油，只要击中，就能引爆。

“砰！”子弹精准击中罐体，“轰”的一声，火舌反向喷射，将喷火兵裹在火焰里。他惨叫着倒在雪地里，很快被冻雪扑灭了火焰，只剩下一具焦黑的尸体。王栓趁机冲过去，捡起炸药包，用力塞进坦克履带的缺口，拉开引线后立刻往回跑——三秒后，“轰隆”一声巨响，坦克履带彻底断裂，像条瘫软的巨蟒，停在雪地里动弹不得。

可麻烦还没结束。第三辆坦克突然调转方向，炮口对准了王栓的逃跑路线，90高爆弹在他脚边炸开，雪块和冻土把王栓埋了半截，他挣扎着爬出来，胳膊上还插着一块碎弹片，却依旧大喊：“班长，坦克哑了！”

“好样的！”王卫国刚要喊，就看到美军的步兵群借着烟雾，已经推进到离阵地只有二十米的地方——他们举着M1加兰德步枪，对着志愿军的掩体疯狂射击，有的士兵甚至扔出手榴弹，“轰隆”一声，赵二的棉服都被弹片划开了一道口子。

“大勇，压制步兵！”王卫国举起步枪，对准最前面的步兵。可就在这时，那个美军少校突然从第二辆坦克后面探出头，举起M1911手枪，对准了王卫国的方向——空冥感知里，他“看到”少校的手指已经扣住扳机，子弹正从枪膛里飞出！

“班长，小心！”李大勇的声音刚落，就看到张小三猛地扑过来，把王卫国推到一边。子弹擦着张小三的胳膊飞过，击中了后面的老李，老李手里的弹链“哗啦”掉在地上，他闷哼一声，倒在雪地里。

“老李！”王卫国的眼睛瞬间红了。空冥感知里，他“看到”老李的胸口在渗血，却还挣扎着把弹链往大勇手里递。一股怒火从心底喷涌而出，他举起步枪，对准那个少校——此刻少校正举着望远镜，观察着战场，完全没注意到王卫国的瞄准。

“二牛，老李，俺给你们报仇！”王卫国的手指扣动扳机。“砰！”子弹带着复仇的怒火，精准击中少校的胸口。他身体猛地一震，手里的望远镜“哐当”掉在雪地里，踉跄着倒在坦克旁，鲜血顺着他的军靴流下来，很快就冻成了暗红的冰壳。

少校一死，美军的进攻瞬间乱了阵脚。第三辆坦克见势不妙，赶紧调转方向，往山后撤退，剩下的步兵失去指挥，有的卧倒射击，有的转身逃跑。李大勇趁机架起轻机枪，对着美军的后背扫射，“哒哒哒”的子弹像追魂索一样，打得美军哭爹喊娘。陈小虎也从弹坑里跳出来，抱着二牛的伪装网，对着逃跑的美军扔手榴弹，“轰隆”一声，又放倒两个。

战斗终于停歇，表面阵地上一片狼藉——第一辆M26坦克的履带断成两截，炮口歪向一边；四个喷火兵的尸体躺在雪地里，有的还保持着喷射的姿势；美军的步兵尸体散落各处，M1钢盔和M1加兰德步枪扔得满地都是。王卫国跑过去扶起老李，他的胸口还在渗血，却笑着说：“班长，俺……俺把弹链递完了，没拖后腿……”

“你没拖后腿，你是好样的！”王卫国的声音带着哽咽，赶紧掏出秦小凤给的草药膏，敷在老李的伤口上。秦小凤这时也从坑道里跑出来，手里抱着药箱，看到阵地上的惨状，眼里满是心疼，却还是快速蹲下来，给老李包扎伤口，“别怕，俺带了止血粉，能止住血！”

李大勇靠在坦克残骸上，轻机枪的枪管已经发烫，他看着远处逃跑的美军，又看了看二牛的纪念点，眼里满是解气：“这‘嚎叫营’，终于被俺们打嚎了！二牛，老张，老李，俺们没辜负你们！”

王卫国走到孙二牛的纪念点，捡起被雪埋了一半的钢盔，重新插好松枝。空冥感知里，他“看到”二牛的笑脸仿佛出现在松枝旁，对着他们咧嘴笑，露出两排白牙；“看到”老张的步枪靠在坦克残骸上，枪托上的划痕还清晰可见；“看到”老李被秦小凤扶着，正往坑道走，却还回头对着阵地敬礼。

夕阳西下，上甘岭的天空被染成一片暗红，像凝固的血。王卫国带着战士们，在表面阵地上为牺牲的战友立起简易的纪念碑——每块碑上都插着一根松枝，摆着他们的遗物：孙二牛的钢盔、老张的步枪、小李的水壶……他把养父的《玄真子兵要》残页放在纪念碑中央，上面记载的“护苍生，守家国”六个字，在夕阳下格外清晰。

“兄弟们，”王卫国对着纪念碑，声音低沉却坚定，“俺们赢了，赢了美军的钢铁洪流，赢了他们的喷火器和重机枪。你们放心，俺们会带着你们的信念，继续战斗下去，直到把美军赶回老家，直到看到北平的春天，直到让咱们的国家，再也不受列强的欺负！”

战士们纷纷立正，对着纪念碑敬礼，寒风卷着他们的誓言，在表面阵地上回荡。王卫国摸了摸怀里的松枝，又看了看身边的战友们——有的缠着绷带，有的棉服被烧破，有的手里还攥着没扔完的手榴弹，可每个人的眼里都闪烁着胜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