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康熙的试探与放权（1/1）

康熙三十八年七月二十七辰时，刘阳明身着朝服，手持西域密报，站在南书房外等候召见。檐角的铜铃在微风中轻响，他能清晰听到殿内康熙翻动奏折的沙沙声——自异次元情报司成立后，这是他第一次单独面圣，心中清楚此次召见绝非单纯商议西域之行，更关乎康熙对他权力边界的考量。

“进。”康熙的声音传来，带着惯有的威严。刘阳明推门而入，见康熙斜倚在软榻上，案上摊着两份文书：一份是异次元情报司的官员任免名单，另一份则是他与四阿哥上月在天津卫海战的“联合行动密报”，密报边缘还画着一个小小的星纹符号——这是他与胤禛私下约定的“紧急联络标记”，没想到竟被康熙察觉。

“阳明，坐。”康熙指了指对面的锦凳，却未抬头，目光仍停留在任免名单上，“情报司成立三日，你便提名了二十名官员，其中十五人来自靖安司，三人是粘杆处暗卫……你就不怕有人说你‘任人唯亲’？”刘阳明躬身坐下，坦然道：“皇上，臣提名的官员均是参与过黑风寨、北极冰原等战役的有功之臣，熟悉异世残余的特性和作战方式。情报司初建，需快速形成战斗力，臣是以‘能力’而非‘派系’提名，若皇上觉得不妥，臣可重新筛选。”

康熙终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深意：“朕不是觉得不妥，只是提醒你——情报司统辖靖安司、粘杆处和水师情报，权力堪比六部，若官员只认‘刘大人’不认‘皇上’，你该如何？”他将那份联合行动密报推到刘阳明面前，指尖点着那个星纹符号：“这个标记，是你与胤禛的‘私信号’吧？天津卫海战前，你未奏请朕，便与他交换密信，这算不算‘结党’？”

殿内的气氛瞬间紧绷。刘阳明起身躬身，语气却依旧沉稳：“皇上明察！臣与四阿哥的密信，内容全是战事部署，无一字涉及朝政；星纹符号是为防止情报被截获的紧急标记，战后臣已将所有密信呈交军机处存档。若皇上认为此举不妥，臣日后与皇子协作，定先奏请皇上，再行处置。”他停顿片刻，补充道：“至于官员认主，臣已在情报司立下规矩——所有行动需同时加盖‘皇上御印’和‘情报司印’方可执行，官员任免需经皇上、臣、四阿哥、十三阿哥四方同意，确保权力制衡。”

康熙嘴角微微上扬，拿起案上的茶盏抿了一口：“你倒想得周全。”他话锋一转，看向西域密报：“地心裂隙之事，你打算带多少人手？需要朕调动多少边防军配合？”刘阳明道：“臣计划带陈默、沈若薇、石三及两百名精锐，西域边防军只需派五百人守住流沙城外围即可。地心裂隙通道狭窄，人多反而施展不开，且臣已让陈默准备好时空监测仪和能量吸收装置，足以应对意识碎片的威胁。”

“两百人？”康熙放下茶盏，语气带着几分试探，“裂隙之主的意识碎片若引发能量暴走，两百人怕是不够。朕给你调两千铁骑，由‘图海之子图敏’统领，他熟悉西域地形，可助你一臂之力。”刘阳明心中一动——图敏是康熙亲信，让他带兵随行，既是协助，也是监视。他躬身道：“谢皇上体恤！但两千铁骑无需随臣深入裂隙，可让他们在流沙城周边建立‘临时防御圈’，防止异世残余从其他通道偷袭。图敏将军经验丰富，臣愿与他商议防御部署，共保西域安全。”

康熙点点头，从袖中取出一枚通体黝黑的令牌，令牌上刻着“如朕亲临”四个篆字：“这是‘玄铁令’，持此令可调动全国边防军和地方官府，包括西域都护府。你此去西域，若遇紧急情况，可便宜行事，无需事事奏请。”刘阳明接过令牌，入手冰凉，却感到沉甸甸的责任：“臣谢皇上信任！臣定不负所托，彻底清除裂隙之主的意识碎片，若有任何差池，愿提头来见！”

“朕不要你的头。”康熙摆摆手，神色变得严肃，“朕要你活着回来。你不仅是情报司司长，更是守护大清的‘异次元屏障’。”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庭院中的古柏：“朕知你与四阿哥、十三阿哥默契深厚，但你要记住——皇子间的储位之争从未停止，你若过于亲近某一方，只会引火烧身。情报司的情报，需同时抄送朕和军机处，不得向任何皇子单独泄露。”

刘阳明明白，这是康熙最核心的顾虑。他郑重叩首：“臣谨记皇上教诲！情报司所有情报均会按规矩抄送，臣与皇子往来仅限公事，私下绝不议论储位之事。此次西域之行，臣也会让图敏将军一同参与决策，确保行动公开透明。”

康熙满意地笑了：“起来吧。朕还有一事要交代你——若在地心裂隙发现‘裂隙之主的遗物’，无论是什么，都要完整带回，不可擅自销毁。另外，你让陈默研发的‘时空监测仪’，朕希望情报司成立后，能在三个月内完成全国地脉节点的部署，每半月向朕提交一份监测报告。”刘阳明躬身应道：“臣遵旨！陈默已组建专项团队研发监测仪，预计一个月内可完成样机，三个月内定能部署完毕。”

离开南书房时，已近午时。刘阳明握着玄铁令，心中感慨万千——康熙的试探层层递进，从权力制衡到皇子关系，再到行动部署，每一步都展现着帝王的深沉与考量，而最终的放权，则是基于对他能力与忠诚的双重认可。刚走到宫门口，便看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等候在那里。“阳明兄，皇上召见你何事？”四阿哥低声问道，眼中带着关切。

刘阳明将玄铁令和康熙的部署简要告知，隐去了试探的细节：“皇上给了玄铁令，可调动全国边防军，还派图敏将军带两千铁骑协助。明日我们便召开情报司会议，商议西域之行的具体分工。”十三阿哥道：“京城这边你放心，我会加强镇源塔和宫墙的防御，同时督促陈默加快监测仪的研发。四阿哥已让人查清，流沙城周边还有三个废弃的‘古战场遗址’，可能存在其他通道，我们会将遗址坐标发给你，需格外留意。”

七月二十八清晨，异次元情报司召开第一次全员会议。刘阳明坐在主位上，看着台下靖安司、粘杆处和水师情报部门的官员，沉声道：“今日会议有三项议程：第一，部署西域地心裂隙行动——陈默带领技术组负责时空监测和能量吸收；沈若薇带领医疗组准备抗能量药剂和急救设备；石三带领行动组挑选两百名精锐，明日启程；图敏将军带领两千铁骑在流沙城建立防御圈，与西域都护府协同作战。”

“第二，情报司日常运作——设立‘情报分析科’‘行动执行科’‘技术研发科’，三科科长分别由靖安司、粘杆处、水师情报的得力官员担任，所有决策需三科科长共同签字方可上报；每月初一召开全员会议，汇报上月工作和下月计划。”

“第三，全国地脉节点监测——陈默的技术组在研发时空监测仪的同时，需绘制‘全国地脉节点分布图’，标注能量异常区域，优先在边境和京城周边部署监测点；水师情报部门需加强沿海港口的‘能量排查’，防止海外势力与异世残余勾结。”

会议结束后，图敏将军找到刘阳明：“刘大人，皇上让末将随行，末将定全力配合。但末将有一事不明——地心裂隙的意识碎片若无法清除，是否需要启动‘地脉封印’？”刘阳明道：“地脉封印是最后手段，不到万不得已不可使用，否则会引发西域地震。我们先尝试用能量吸收装置提取意识碎片，若失败，再与将军商议封印之事。”

七月二十九，刘阳明团队整装待发。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亲自送到城外的“十里坡”。四阿哥递来一个密封的锦盒：“里面是粘杆处在西域的暗探名单和联络暗号，暗探代号‘沙狐’，已在流沙城潜伏三年，熟悉当地地形和势力。”十三阿哥则送来一件“星纹护心镜”：“这是陈默连夜赶制的，能抵御异次元能量侵蚀，你务必贴身佩戴。”

刘阳明接过锦盒和护心镜，心中温暖：“多谢两位阿哥。京城之事就拜托你们了，尤其是情报司的运作和监测仪的研发，不可有丝毫懈怠。”他翻身上马，对身后的队伍喊道：“出发！”两百名精锐齐声应和，声音响彻云霄。

队伍行至西域边境时，遇到了前来接应的西域都护府官员“哈里克”。哈里克带来了一个坏消息：“刘大人，流沙城周边近期出现了‘沙暴异动’，每次沙暴过后，地面都会出现新的裂缝，裂缝中渗出黑色的雾气，靠近的牧民都会变得狂躁不安。”刘阳明心中一沉：“是意识碎片引发的能量污染！陈默，立刻启动时空监测仪，定位能量源头；石三，让人通知图敏将军，加快防御圈的建设，同时疏散流沙城周边的牧民。”

八月初一，队伍抵达流沙城废墟。此时的流沙城已被黄沙半掩，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异次元能量气息。陈默的时空监测仪显示，地心裂隙的能量波动比密报中更强，且有向周边扩散的趋势：“大人，意识碎片可能在‘吞噬’地脉能量，若再拖延，整个西域的地脉都会被污染！”刘阳明下令：“立刻搭建临时营地，明日一早进入地心裂隙！”

深夜，刘阳明站在流沙城的城墙上，望着远处闪烁的营火——那是图敏将军的铁骑在建立防御圈。他握紧手中的玄铁令，想起康熙的嘱托、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叮嘱，心中充满了坚定。此次西域之行，不仅是为了清除意识碎片，更是对他权力与忠诚的考验。他知道，康熙的放权是信任，也是沉甸甸的责任，唯有成功，才能回报这份信任。

陈默走到他身边，递来一杯热茶：“大人，监测仪已调试完毕，明日可正常使用。只是……我总觉得地心裂隙深处还有我们未知的危险，可能不止意识碎片那么简单。”刘阳明点点头：“无论有什么危险，我们都要面对。这是守护大清的最后一道防线，我们退无可退。”月光洒在流沙城的废墟上，勾勒出斑驳的轮廓，也照亮了两人坚定的身影——通往地心裂隙的终极之战，即将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