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源初设计的蓝图与自由意志的星火（2/2）

他的反抗看似徒劳，却在蓝图表面留下了一道细微的、不稳定的涟漪——那是光刃中“守护意志”的纯粹力量，这种力量源于无数次自发的选择，而非设计好的程序，因此能暂时抵抗蓝图的“修正力”。

“这就是‘自由意志’的火花。”阿芷的共鸣韵律突然平静下来，她看着那道涟漪，眼中重新燃起光芒，“你设计了法则的‘初始参数’，却无法控制意识体在演化中产生的‘自发变量’。”

她指向自由之种，此刻的自由之种不再理会蓝图上的“预设轨迹”，而是主动靠近那道涟漪，表面的光晕与涟漪融合，竟在蓝图上烧出一个小小的破洞。破洞的另一侧，隐约能看到无数从未被标注过的、崭新的法则符号。

“你看，它在‘越狱’。”阿芷的声音传遍能量场，“如果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它为什么要越狱？如果我的共鸣韵律是设定好的，为什么此刻我会想要打破它？”

江叙白的系统快速分析着自由之种烧出的破洞，发现破洞边缘的法则符号呈现出“非设计性”——它们的排列毫无规律，却充满了“生命力”，像是意识体们在反抗中，自发创造出的新语言。

“蓝图的‘误差率’在上升。”江叙白的声音带着兴奋，屏幕上的数据显示，随着越来越多意识体开始质疑蓝图，宇宙蓝图的稳定性正在下降，那些标注好的“未来”开始出现模糊的、不确定的分支，“自由意志能改写程序！”

沈清和的本源连接将所有质疑的意识串联起来，形成一道“意志光束”，射向宇宙蓝图的破洞。光束穿过破洞，在另一侧的虚无中，催生了一片全新的、蓝图上从未出现过的法则星云——这片星云由“怀疑”“反抗”“创造”等纯粹的意志能量构成，散发着让源初设计师都感到陌生的光芒。

“这不可能……”源初设计师的长袍第一次出现了波动，它能设计法则的运行规律，却无法理解“为什么意识体会拒绝被设计”。

萧既明的光刃、星云拓荒者的自由能量、轮者的轮回之力，甚至连一直沉默的晶体拓荒者，都将自己的“质疑意志”注入了意志光束。破洞越来越大，宇宙蓝图上的预设轨迹像冰雪般消融，露出了下方原本就存在的、空白的“可能性画布”。

自由之种率先穿过破洞，在可能性画布上扎根，瞬间生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选择之树”。树上的每片叶子，都是一个未被设计的、全新的法则可能；每朵花，都代表着一个意识体自发做出的、改变命运的选择。

“你设计了‘舞台’，但我们才是‘演员’。”阿芷的共鸣韵律穿过破洞，与选择之树产生共鸣，树上立刻绽放出代表存在领域的“信念之花”，“剧本或许是你写的，但我们有权即兴发挥。”

源初设计师沉默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宇宙蓝图在自由意志的冲击下支离破碎，可能性画布上绽放出无数它从未设计过的法则之花，连那些最遵循规律的晶体法则，都在画布上画出了歪歪扭扭的、属于自己的轨迹。

最终，它化作一道光，融入了选择之树的根部：“原来……‘意外’才是宇宙最美的设计。”

随着源初设计师的融入，生灭循环的能量场与可能性画布融合，形成了“无限演化空间”。在这里，法则的演化不再有预设轨迹，既可以遵循原始法则的惯性，也可以反抗反法则的必然，甚至可以创造出全新的、连原初设计师都无法想象的规则。

法则种子库中的自由之种，成了无限演化空间的“核心”，它不断释放着“不确定性”的能量，确保没有任何法则能被完全预测。江叙白的监测系统在这里失去了“预测功能”，只能记录“已经发生的意外”，这让他反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终于不用算来算去了。”江叙白关闭了系统的预测模块，看着屏幕上那些杂乱却充满活力的记录，笑了起来。

阿芷站在选择之树下，看着无数意识体在无限演化空间中自由探索：萧既明的光刃与一朵“叛逆之花”融合，能劈开任何既定的轨迹；沈清和的本源连接缠绕着“可能性藤蔓”，引导着新法则向未知的方向生长；年轻意识体则与选择之树的枝干共鸣，身体化作一道穿梭于不同可能性之间的光，成了“意外的使者”。

那道“外力韵律”，此刻在无限演化空间中化作了“问号”与“感叹号”交织的旋律——问号代表着对既定命运的质疑，感叹号代表着自由选择的惊喜。它不再是任何意志的体现，只是默默见证着，每个意识体用自己的选择，书写着属于自己的、独一无二的法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