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意志显化，混沌开天（1/2）

天穹之镜中的灰色光芒凝聚到了极致，那模糊的轮廓终于彻底清晰。

它并非生物，也非器物，而是一个不断流动、变幻的集合体。由无数破碎的镜片、熄灭的星辰、凋零的文明符号、以及最本源的寂灭法则符文构成。它没有固定的形态，时而如同一个巨大的、由镜面构成的扭曲人形，时而又散开，化作一片覆盖整个天穹的灰色星云，唯有中心那对由无数破碎镜片组成的冰冷眼眸，始终不变地凝视着林清风。

它就是“归墟”这一宇宙法则的具现化，是万物终点的守门人——镜墟意志！

仅仅是其完整形态的显现，所带来的威压就远超之前千百倍！岳山、苏瑶等人只觉得周身法力凝固，道基哀鸣，连思维都仿佛要被冻结，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只能勉强运功护住自身，连参与这场战斗的资格都没有！

这是超越了化神，触摸到更高层次的规则层面的存在！

“悖逆……混沌……当予以……抹除……”

镜墟意志的意念如同宇宙的寒风，其所过之处，连构成镜殿空间的镜面都开始自行崩解、湮灭，化为最原始的虚无。它缓缓抬起一只由无数寂灭星辰碎片构成的手臂，指向林清风。

没有神通，没有法术，只是最简单的一指。

但这一指，却引动了整个源界遗迹，乃至遗迹之外部分星域的终结法则！林清风周围的空间、时间、能量、物质……一切存在的概念，都在这一指之下，走向预设的、不可逆转的终结！

他的肉身开始浮现衰老的皱纹，他的法力开始自然溃散，他的神魂传来被岁月长河冲刷的虚弱感……这是超越了攻击的“存在否定”！

“林老弟！”岳山目眦欲裂，想要冲上前，却被那股无形的终结法则狠狠弹开，吐血倒地。

苏瑶全力催动冰系神通，试图冻结那蔓延的终结意韵，却连她的极致寒意本身，都在迅速“过期”、“失效”！

面对这近乎降维打击的规则抹杀，林清风却闭上了双眼。

他的意识，完全沉入了混沌青莲道基的最深处，沉入了那枚与元婴彻底融合的道种之中。

外界的一切在飞速终结，而他的内心，却无比平静。

他看到了青帝与世界之心对抗归墟的悲壮失败，看到了虚空魔主与寂灭魔主在归墟意志影响下的扭曲与疯狂，看到了无数宇宙、无数文明在终点前的挣扎与沉寂。

他明白了。

归墟，是“有”归于“无”的必然过程，是宇宙循环中冰冷的一环。对抗它，如同对抗时间流逝，终是徒劳。

但是……

“我为何要对抗？”

林清风的意念，如同黑暗中点燃的第一缕火焰。

“混沌，乃‘有’与‘无’的源头，是包含‘存在’与‘终结’的……最初！”

“你要让万物归于‘无’，那我便……从‘无’中，再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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