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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故纸堆里的传承脉络(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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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风带着凉意,卷着金黄的银杏叶,轻轻拍打在沈亦臻书房的窗棂上。苏念端着一杯温热的祁门红茶走进来,指尖刚触到门框,就见沈亦臻正对着桌上摊开的古籍凝神细看,眉头微蹙,神情专注得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在看什么这么入神?”苏念将茶杯放在他手边,目光掠过书页上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这不是你上次从藏书楼借来的明清字画题跋集吗?”

沈亦臻抬手揉了揉眉心,视线从书页上移开,落在苏念带着暖意的笑脸上,语气不自觉柔和了几分:“刚看到一段关于万历年间官窑瓷器的记载,和我们之前在拍卖行见到的那件青花梅瓶有些关联。”他伸手握住苏念的手,指尖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不过看了快两个时辰,眼睛有些酸了。”

苏念顺势坐在他身旁的椅上,拿起桌上的书签夹在书页间:“那就先歇歇,正好跟你说件事。我祖父的一位故友,姓陈,你还记得吗?就是去年我们去苏州扫墓时,那位特意赶来见我们的陈伯伯。”

“陈景鸿先生?”沈亦臻立刻想起那位精神矍铄的老人,“当然记得,他是你祖父在燕京大学时的同窗,后来专攻考古学,对吧?上次见面时,他还跟我们聊起过敦煌藏经洞的保护工作。”

“就是他。”苏念点头,眼底带着几分雀跃,“刚才陈伯伯的儿子陈默给我打电话,说他父亲上个月病逝了,整理遗物时发现了一批当年和我祖父一起收集的资料,都是关于国宝传承的,想亲自送过来给我们。他已经到京市了,现在就在楼下。”

沈亦臻闻言,原本略带疲惫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苏念的祖父苏振邦先生是着名的文物鉴赏家,一生致力于流失文物的追索与保护,生前收藏了不少珍贵的文献资料,只可惜在十年动荡期间遗失了大半。陈景鸿先生作为他的挚友,两人志同道合,当年一起踏遍大江南北,寻访散落在民间的国宝,留下的资料想必极具价值。

“快请他上来。”沈亦臻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我们正好当面谢谢他,也顺便悼念陈先生。”

苏念应了一声,转身下楼去迎陈默。不多时,脚步声从楼梯传来,苏念领着一个身材高大、面容憨厚的中年男人走进书房。男人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冲锋衣,肩上扛着一个沉甸甸的樟木箱,额头上沁着细密的汗珠,显然是一路奔波而来。

“亦臻哥,苏念姐。”陈默放下樟木箱,憨厚地笑了笑,伸手抹了把汗,“路上有点堵车,让你们久等了。”

“陈默,辛苦你了。”沈亦臻上前握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粗糙与厚实,“一路从苏州过来,肯定累坏了。快坐,喝杯茶歇歇。”

苏念给陈默倒了杯热茶,关切地问道:“陈伯伯的后事都办好了吗?你也别太操劳,多注意身体。”

提到父亲,陈默的眼神暗了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低声道:“都办好了,父亲走得很安详。他生前一直念叨着苏爷爷,说当年他们一起收集的那些资料,是两个人一辈子的心血,一定要妥善保管,传给真正懂行、能护住这些宝贝的人。”

他说着,伸手拍了拍身旁的樟木箱:“这里面就是全部资料了,有手稿、拓片、照片,还有当年他们寻访文物时的日记。父亲说,这里面记载着好几件国宝的完整传承脉络,有些甚至是外界从未知晓的秘密,交给你们,他才能放心。”

沈亦臻心中一动,文物的传承脉络对于追索流失文物、确认文物真伪至关重要。许多国宝历经战乱流转,传承记录断裂,往往会被误认为赝品,或是被不法分子走私出境。如果这些资料真的能还原国宝的传承轨迹,无疑是文物界的一大幸事。

“陈伯伯这份心意,我们一定不辜负。”沈亦臻郑重地说,“这些资料我们会好好保管,若是能凭此为国家追回几件流失的国宝,也算是告慰了陈伯伯和我祖父的在天之灵。”

陈默点了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我就知道交给你们没错。父亲常说,苏爷爷当年为了保护文物,不惜倾家荡产,甚至差点丢了性命。你和苏念姐现在做的事情,和他们当年一样,都是在做功德无量的事。”

他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黄铜钥匙,递给沈亦臻:“这箱子是我祖父留下来的,防潮防虫,钥匙就交给你了。里面的资料有些脆弱,你们翻看的时候可得小心些。”

沈亦臻接过钥匙,入手沉甸甸的,钥匙上刻着一个小小的“苏”字,显然是当年苏振邦先生特意定制的。他走到樟木箱前,插入钥匙,轻轻转动,“咔哒”一声,箱子锁开了。

一股淡淡的樟木香气混合着陈旧纸张的味道扑面而来,带着岁月的厚重感。沈亦臻小心翼翼地掀开箱盖,只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一叠叠泛黄的手稿和拓片,还有几本装订成册的日记,封面已经有些磨损,但上面的字迹依然清晰可辨。

最上面的一本手稿,封面上用毛笔写着“国宝传承录”五个大字,字体苍劲有力,正是苏振邦先生的笔迹。沈亦臻心中一热,伸手轻轻将手稿拿起来,指尖触到粗糙的纸页,仿佛感受到了祖父当年伏案疾书的温度。

苏念凑在他身旁,看着手稿上熟悉的字迹,眼眶微微泛红:“这是祖父的笔迹,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么完整的手稿。”

陈默站在一旁,轻声说道:“父亲说,这本《国宝传承录》是苏爷爷和他一起编写的,里面记载了从商周时期到明清两代的二十多件国宝,详细记录了每件文物的形制、工艺、流传过程,还有他们寻访过程中遇到的各种事情。”

沈亦臻翻开手稿,第一页便是关于一件西周青铜方鼎的记载。手稿上不仅详细描述了方鼎的尺寸、纹饰、铭文内容,还画了一张简易的草图,旁边标注着“1943年,于陕西宝鸡出土,后被当地乡绅收藏,1946年流转至北平,现下落不明”的字样。

他继续往下翻,只见里面记载的文物种类繁多,有青铜器、瓷器、书画、玉器等,每件文物的传承脉络都记录得十分详细,甚至包括一些民间收藏者的姓名、联系方式,以及文物交易的时间、地点和价格。这些信息在当时或许不起眼,但在几十年后的今天,却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

“你看这件南宋官窑青瓷瓶。”苏念指着其中一页,语气中带着几分激动,“祖父在上面写着,这件瓷瓶是宋高宗赵构的御用之物,后来流落民间,民国时期被一位姓张的收藏家收藏,1950年,张家后人将瓷瓶捐给了南京博物院。但祖父标注说,这件瓷瓶其实有一个孪生兄弟,当年被奸臣秦桧所得,后来辗转流落至海外,上世纪八十年代曾在纽约拍卖行出现过一次,之后便再无音讯。”

沈亦臻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手稿上不仅详细描述了另一件青瓷瓶的特征,还附上了一张黑白照片。照片虽然有些模糊,但依然能看出瓷瓶的造型典雅,釉色温润如玉,与南京博物院收藏的那件确实极为相似。

“如果能找到这件流失海外的青瓷瓶,无疑是天大的好事。”沈亦臻感慨道,“有了祖父和陈先生留下的这些资料,我们就有了追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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