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混沌之海的道种，鳞眼巨兽的凝视（2/2）

沈退刚要接过种子，混沌之海突然剧烈翻涌，浪涛倒卷，露出海底一片巨大的阴影——那是一头难以想象的巨兽，身体覆盖着万年玄铁般的鳞片，最骇人的是它的眼睛，一只覆盖着整个海面，瞳孔中流转着与混沌之海同源的七彩光芒，正是之前在海深处注视着他们的那双“鳞眼”。

“是‘混沌之主’！”道之古树的声音在沈退识海中响起，带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它是混沌之海的本源意志化身，掌管着所有道种的生灭！”

鳞眼巨兽没有发动攻击，只是静静地“注视”着沈退，瞳孔中映出无数道种的影像，有被吞噬的，有绽放的，有刚刚萌芽的，最终，影像定格在沈退元极剑上的莲子和那颗道源之种上。

“外来者，你打破了混沌的平衡。”巨兽的声音如同海啸般响起，海面掀起万丈巨浪，“猎食与被猎食，本就是混沌的法则，你为何要干涉？”

沈退握紧元极剑，紫金光华与巨浪碰撞，竟劈开一道通路：“混沌的法则不是弱肉强食，是‘适者生存’。猎食者靠窃取为生，早已偏离了道的本质，而道之古树守护着混沌的本源，它的存在，才是真正的平衡。”

他将道源之种抛向道之古树，种子落入树干，古树瞬间爆发出比之前强盛十倍的光芒，树冠上竟新结出无数颗道种，道种的光芒连成一片，在混沌之海中形成一道“守护光带”，将周围的道种残骸都笼罩其中。

鳞眼巨兽的瞳孔微微收缩，海面的巨浪渐渐平息：“你可知，过度的守护会让道种失去进化的动力？就像温室里的花朵，看似繁荣，实则脆弱。”

它的话音刚落，混沌之海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声巨响，一道比黑影首领更强大的“道之掠食者”破开光带，它的利爪上竟长着与道之古树相似的叶片，显然是吞噬了无数道种后进化而成，所过之处，新结的道种纷纷枯萎。

“这就是你要的‘进化’？”沈退的元极剑指向道之掠食者，金紫光华与道之古树的光芒共鸣，“靠吞噬同类获得的强大，最终只会毁灭整个混沌之海。”

他纵身迎向道之掠食者，元极剑的包容之力与道源之种的守护之力交融，在虚空中划出一道“共生之线”——线的一端连接着道之古树，另一端连接着沈退的元极剑，所有被掠食者吞噬的道种残骸在共生之线的牵引下重新凝聚，化作无数道剑光，从四面八方射向掠食者。

道之掠食者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在剑光中渐渐消散，化作最精纯的道力反哺给道之古树。混沌之海的浪涛重新变得平静，道之古树上的道种绽放出比之前更坚韧的光芒，既有守护的柔和，又有进化的锐利。

鳞眼巨兽的瞳孔中闪过一丝赞许，却又带着一丝凝重：“你做得很好，但混沌之海的法则，不是你能轻易改变的。在海的最深处，沉睡着‘道之终焉’，它是所有道种的克星，连我都无法抗衡……”

它的声音突然低沉，鳞眼中映出混沌之海最深处的景象：一片漆黑的漩涡中，一枚刻着“寂灭”二字的黑色道种正在缓缓旋转，周围的混沌浪涛都在被它无声地吞噬。

“道之终焉苏醒之时，就是混沌之海重启之日。”鳞眼巨兽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而你掌心的莲子，或许是唯一能与它抗衡的‘希望’——但也可能，是加速它苏醒的‘钥匙’。”

沈退望着混沌之海的最深处，元极剑上的莲子突然剧烈发烫，他能感觉到，黑色道种的寂灭之力与莲子的包容之力既相互排斥，又隐隐共鸣，仿佛是一枚硬币的两面。

道之终焉，究竟是毁灭的象征，还是新生的契机？莲子与它的碰撞，会带来混沌之海的救赎，还是终结？鳞眼巨兽的话语如同一个巨大的谜团，笼罩在混沌之海的上空。

沈退握紧元极剑，紫金光华照亮了通往混沌之海最深处的道路，他明白，无论前方是毁灭还是新生，他的平衡之道，他与道之古树的共生之约，都将在这片混沌中，书写出属于“道”的全新篇章。而那枚黑色道种的真相，即将在海的尽头揭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