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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同盟定计,诱蛇出洞险中求(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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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庄里带回来的黑色令牌和那缕“紫芯龙王葵”的残渣,像两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小泉坐立不安。加上阿蛮打听来的细节,苏婉清查到的义庄记录,以及庆王那边汇总的密信和朝堂动向,所有的线索和证据,如同无数条溪流,最终都百川归海,无可辩驳地指向了靖王那座吞噬人命的西郊别院,以及那正在紧锣密鼓炼制的“长生丹”。

不能再等了!

庆王府的密室再次成为碰头地点。小泉、药老、苏婉清、阿蛮,以及面色凝重的庆王,围坐在一张铺着巨大京城地图的桌子旁。桌上还摆着那枚诡异的令牌和装着残渣的小瓶,气氛比上次更加凝重,仿佛暴风雨前的死寂。

小泉率先开口,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急切:“王爷,师傅,各位,情况已经再清楚不过了!靖王以‘长生’为名,行妖邪之事,种植毒草,活人试药,勾结边将,图谋不轨!他那个‘丹成之日’,就是图穷匕见之时!咱们手里这些证据,够不够扳倒他?”

庆王缓缓摇头,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地图上靖王别院的位置,语气沉重:“林神医,证据虽多,但大多零散,或属间接推断。义庄尸体可推给流民病亡,密信可狡辩为伪造,令牌与草药更是死无对证。他经营多年,党羽遍布朝野,在父皇面前又素来有贤名。若无确凿无疑、能在光天化日之下令其无法辩驳的铁证,仅凭这些,恐难动摇其根基,反而可能打草惊蛇,被他反咬一口。”

药老也叹了口气:“王爷所言极是。他那别院如同铁桶,我们的人难以进入核心区域。‘长生丹’究竟是何模样,具体有何效用,炼制到了何种程度,我们一概不知。即便知道他在炼毒丹,若无成品为证,他大可说是为了钻研药理,甚至反诬我们陷害。”

阿蛮听得着急,瓮声瓮气道:“那咋办?就这么干看着?等他炼成了丹,拿着去忽悠皇上,然后带兵打进来?”

苏婉清秀眉紧蹙,轻声道:“如今敌暗我明,他势力庞大,我们若强攻硬查,胜算渺茫。必须设法,让他自己把狐狸尾巴露出来,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让他自己露出来?”小泉眼睛一亮,脑子里飞快地转着,“怎么露?去偷他的丹?不行,太危险,而且偷来了他也可以不认账……除非……”他猛地看向庆王,“王爷,您刚才说,他素来在皇上面前有贤名,那……他会不会想把这‘功劳’,亲自献给皇上?比如,在某个重要场合?”

庆王闻言,眼中精光一闪,立刻明白了小泉的意思。他直起身,目光扫过地图,最终落在了皇宫的位置:“重要场合……半月之后,便是太后六十寿辰!届时,皇室宗亲、文武百官、外国使节齐聚一堂,正是展示孝心、邀宠固权的最佳时机!以靖王兄……靖王的行事风格,他若真将‘长生丹’视为重要筹码,极有可能选择在寿宴之上,当众献丹!”

“太后寿辰!金殿之上!”小泉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混合着紧张和兴奋的神色,“好地方!好时机!众目睽睽,他想赖都赖不掉!”

药老却忧心忡忡:“此计虽妙,但太过凶险!那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不仅无法揭穿他,我们自己也可能万劫不复!况且,如何确保他一定会在寿宴上献丹?又如何在他献丹时,当场揭穿其毒性?”

小泉站起身,开始在密室里踱步,手指无意识地捻着:“逼他献丹……我们可以暗中放出风声,就说陛下近来龙体欠安,对‘长生’之说颇为意动,或者……就说有海外方士进献了灵丹,陛下甚喜……总之,要让他感到紧迫,觉得再不献宝,功劳就可能被别人抢了,或者父皇的身体等不及了!”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锐利如刀,看向药老:“至于当场揭穿……师傅,这就需要咱们的‘技术’了!咱们得提前准备好,无论他献上的是什么‘丹’,咱们必须有办法,在金殿之上,众目睽睽之下,当场验出其中的毒性!用最简单、最直观的方法,让所有人都看见!”

苏婉清补充道:“除此之外,我们还需双管齐下。一方面利用这半个月,继续搜集更多铁证,特别是能直接证明他别院内情的证据,或者能找到从别院逃出来的幸存者。另一方面,王爷需在朝中做好准备,一旦寿宴上事发,需有足够份量的大臣站出来支持,防止靖王一党反扑搅局。”

庆王重重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好!便以此‘诱蛇出洞’之计!孤王会安排人手,在朝野适当散布消息,营造紧迫氛围,逼他在寿宴上动手!同时,孤王也会联络几位信得过的老臣和御史,暗中通气,以备不时之需!”

阿蛮虽然听得半懂不懂,但看到大家都一脸坚定,他也把胸脯拍得砰砰响:“俺不懂那些弯弯绕!但泉哥、王爷你们说咋办就咋办!到时候谁要是敢动手,俺阿蛮第一个冲上去把他脑袋拧下来!”

小泉看着眼前这临时拼凑起来、却意外坚固的同盟,心中涌起一股豪情,也有一丝对未知风险的凛然。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过众人:

“那咱们就赌这一把!赌他靖王忍不住这‘泼天功劳’的诱惑!赌咱们能在金殿之上,撕下他那张伪善的面皮!半个月后,太后寿辰,咱们就跟他,来一场堂堂正正的……不对,是来一场针锋相对的当面对质!”

一个极其大胆,风险与机遇并存,甚至可以说是在刀尖上跳舞的“诱蛇出洞”之计,就在这间密室里,尘埃落定。

窗外,京城的夜色深沉如墨。而半个月后的太后寿辰,那场注定不会平静的盛宴,已然如同一张巨大的罗网,缓缓张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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