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被诅咒的家族!(1/2)
五行药膳餐厅的火爆,像一场突如其来的季风,席卷了整个小镇。
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尽,餐厅门口的青石板路上,就已经排起了长龙。队伍从门口的垂柳下,蜿蜒着延伸到湖边,像一条贪吃蛇,将公园最热闹的商业区堵得水泄不通。
队伍里的人形形色色,有慕名而来的外地游客,举着自拍杆,兴奋地对着镜头介绍着“网传吃了能改运”的神奇餐厅;有本地的居民,拿着手机刷着小程序,和身边人讨论着自己是“金旺”还是“木衰”;更多的,是满脸疲惫、眼神里却带着一丝期盼的都市白领,他们或许不信玄学,但愿意为任何一个能让自己睡个好觉、胃口好点的机会买单。
空气中,食物的香气、湖水的湿气、人群的喧嚣,混合成一种独属于此地的、充满活力的味道。
在这片活色生香的景象中,有一个人,显得格格不入。
他站在队伍的最末端,却又不像在排队。他只是站在那里,与人群保持着一段疏离的距离。他穿着一身熨烫妥帖的灰色西装,但衣服的质感再好,也掩不住他那份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枯槁。
他的脸色是一种长期不见阳光的灰白,眼窝深陷,像是两口干涸的井。他不像队伍里那些人一样交谈或玩手机,只是沉默地望着躺平堂的方向,眼神空洞,却又带着一丝被逼到绝路的执拗。
他身上有一种与周遭格格不入的气息,那不是疲惫,而是一种更沉重的东西,像一块看不见的墓碑,被他背在身上,压得他脊梁都有些弯了。
周围的喧闹,似乎都绕着他走。
林晚晴在二楼的办公室里,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注意到了这个人。她处理了一上午的供应商合同,此刻正端着咖啡,享受着片刻的宁静。
她的视线只在那人身上停留了片-刻,便收了回来。餐厅开业以来,形形色色的人见得多了,有来求财的,有来求姻缘的,甚至有来求子嗣的。每个人都带着自己的故事和欲望,她早已见怪不怪。
直到中午,餐厅暂时休市,排队的人群渐渐散去,那个人,却依然站在原地,像一尊风化的石像。
林晚晴微微蹙眉,她放下咖啡杯,走下楼。
她穿过庭院,来到躺平堂门口,果然看到陈玄正一脸不爽地摆弄着他的躺椅,试图找到一个不被午后斜阳直射的角度。
“怎么了?”林晚晴走过去,明知故问。
“你开的那个餐厅,把我的风水都给破了。”陈玄头也不抬,抱怨道,“以前这个时辰,阳光正好能晒到我的脚踝,暖洋洋的,能把湿气都逼出来。现在全被那些人挡住了,阴气森森。”
林晚晴被他这套歪理逗笑了,正想说些什么,眼角的余光瞥见那个灰西装的男人,正朝着这边走过来。
他的步子很慢,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无力。他走到躺平堂的院门外,停住了脚步,没有贸然闯入,只是站在那里,目光越过院墙,落在了陈玄身上。
“陈大师。”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两片砂纸在摩擦。
陈玄调整躺椅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掀起眼皮,懒洋洋地瞥了男人一眼,没有作声。
林晚晴走上前,客气地问:“先生,您好。餐厅中午休息了,如果您要用餐,可以下午再来。”
男人摇了摇头,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陈玄。“我不吃饭。”他顿了顿,喉结滚动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我……是来求一条生路的。”
“生路”两个字,他说得极轻,却像一块石头,砸进了平静的院子里。
林晚晴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陈玄终于放下了手里的躺椅,他重新坐下,靠在椅背上,半眯着眼睛打量着眼前的男人。阳光从他身后照过来,让他的表情藏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进来吧。”他淡淡地开口。
男人像是得到了赦免,身体微微一颤,推开虚掩的院门,走了进来。他走到石桌旁,却没有坐下,只是拘谨地站着,双手交握在身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叫杜宏,今年四十四岁。”他低着头,声音里带着一种长久压抑下的颤抖。
陈玄没说话,只是端起桌上的凉茶,喝了一口。
杜宏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将一生的恐惧都从这口气里吐出来。“我们杜家,有一个诅咒。”
“我的曾祖父,杜远山,死于四十四岁。那天他上房顶修补被暴雨冲坏的瓦片,脚下一滑,摔了下来,当场就没了。”
“我的祖父,杜启明,死于四十四岁。他最爱吃鱼,那天家里吃晚饭,他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等送到镇上医院,人已经憋得脸都紫了。”
“我的父亲,杜建国,也死于四十四岁。”说到这里,杜宏的声音里带上了明显的痛楚,“那天他开车去邻县办事,回来的路上,一辆大货车失控,迎面撞了上来。车上只有他一个人。”
院子里很静,只有风吹过葡萄藤叶子的沙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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