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苏清鸢研制防毒面具，准备寻草（1/2）

摄政王府的西跨院，近来日日飘着淡淡的草药香与蜂蜡的甜香。苏清鸢把这里改成了临时作坊，院子里晒满了切碎的避毒草，竹筐里堆着雪白的纱布，墙角码着一排排打磨光滑的竹框——这是研制防毒面具的核心材料，按伊思罕传授的法子，需将三者与羊脂、蜂蜡混合，才能做出能抵御万毒林瘴气的器具。

“先生，避毒草已经晒到八成干了，要不要现在研磨？”学徒春桃捧着一个竹筛，里面的避毒草叶片翠绿，散发着清凉的香气。她是女医班的学员，因手脚麻利、细心肯干，被苏清鸢留下来帮忙打理作坊。

苏清鸢正坐在石桌前，用细砂纸打磨竹框边缘，闻言抬头：“再晒半个时辰，水分太多会影响药效。”她指尖捏着竹框，反复摩挲，确保每一处都光滑无刺，“这面具要贴着脸戴，硌得慌可不行，得让将士们戴得舒服，才能长时间在瘴气里行走。”

竹框是特意请竹匠做的，大小分三种，适配不同脸型，边缘裹着一层薄棉。苏清鸢放下砂纸，拿起一片避毒草凑近鼻尖，眉头微蹙——伊思罕说过，避毒草的药效全在叶片的绒毛上，研磨时力道要轻，不能破坏绒毛。

半个时辰后，避毒草晒得干透。苏清鸢亲自掌碾，青石碾槽里，翠绿的草叶渐渐变成细碎的粉末，绒毛混在其中，像一层淡绿色的绒雾。春桃在一旁帮忙，将粉末过筛，去除粗渣，只留下最细腻的部分。

“羊脂和蜂蜡按三比一的比例融化，温度别太高，不然会破坏避毒草的药性。”苏清鸢一边吩咐，一边将筛好的粉末倒入陶碗。她没完全照搬伊思罕的法子，而是根据母亲笔记里的毒理知识，加了少量晒干的薄荷粉末——薄荷能提神，还能缓解长时间戴面具的憋闷感。

融化的羊脂蜂蜡倒入碗中，与避毒草粉末搅拌均匀，变成了一种粘稠的淡绿色膏体。苏清鸢用细毛刷，将膏体均匀地涂在纱布上，一层膏体一层纱布，总共涂了三层，最外层再刷一层薄蜡防水。

“涂得太厚会不透气，太薄又挡不住瘴气，这三层得涂得匀匀的。”苏清鸢手把手教春桃，指尖沾着膏体，动作轻柔而专注。阳光透过院中的海棠树，洒在她身上，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袖口沾着的草屑，像是点缀的绿宝石。

第一批防毒面具做了五副，晾在通风的屋檐下。苏清鸢没等完全干透，就迫不及待地做了第一次测试。她在一个密闭的木屋里，点燃了混合着醋和艾草的“模拟瘴气”——醋的酸味模拟腐骨瘴的腐蚀性，艾草的烟气模拟迷魂瘴的迷幻效果。

她戴上一副面具，走进木屋。起初还好，可没过一刻钟，就觉得胸闷气短，面具边缘也有些漏气，呛得她忍不住咳嗽。

“不行，透气性太差，边缘的密封也不够。”苏清鸢摘，让竹匠在竹框两侧各钻了两个小孔，贴上涂了膏体的细纱网，既透气又不影响防护；又在面具边缘加了一圈柔软的兽皮，贴合脸型，防止漏气。

第二次测试选在王府的假山后，这次用了更接近真实瘴气的材料——伊思罕留下的一小瓶腐骨瘴提炼液，稀释后洒在干草上点燃。苏清鸢让春桃把一只兔子放进笼子，一半笼子罩上改进后的防毒面具，一半暴露在外。

半个时辰后，暴露在外的兔子开始抽搐、流泪，显然中了毒；而罩着面具的兔子，依旧活泼好动，没有任何不适。苏清鸢摘下自己脸上的面具，深吸一口气，只闻到淡淡的草药香，没有丝毫呛人的酸味。

“成了！”春桃兴奋地拍手，“先生，这面具真的管用！”

苏清鸢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指尖抚摸着面具上的兽皮边缘：“再做十五副，让暗卫们都试试，不合适的地方再调整。我们要确保每个人戴上去，都既安全又舒服。”

与此同时，萧玦也在忙着准备出行的衣物。他让人从库房里取出西域进贡的胡杨木纤维布——这种布结实耐磨，防水防刺，是制作外层衣物的最佳材料；内层则用了柔软的羊绒，保暖性极好，能抵御西域的严寒。

王府的成衣坊里，十几名工匠正忙着裁剪缝制。萧玦亲自督工，手里拿着一件半成品，仔细检查针脚：“袖口和裤脚要做收紧的绳扣，防止毒虫钻进衣服里；接缝处要用兽皮加固，避免被树枝或异兽的爪子划破；胸口和后背要加一层薄甲，轻便不影响行动，又能防刺。”

工匠们点头称是，手里的活计不敢有丝毫怠慢。萧玦看着布料上的纹路，想起伊思罕说的雪鬃兽，又补充道：“领口要做高一些，再缝上一层可拆卸的面罩，遇到风沙或异兽时，能护住口鼻和脸颊。”

他走到布料堆前，拿起一块黑色的胡杨布：“外层都用黑色，方便在山林里隐蔽；内层用灰色，耐脏。每个人做两套，以备不时之需。”

傍晚时分，萧玦来到西跨院，正好看到苏清鸢和暗卫们测试面具。一名暗卫戴着面具，在模拟瘴气中行走了一个时辰，摘下后脸色红润，没有任何不适。

“效果怎么样？”萧玦走过去，轻轻为苏清鸢拂去发间的草屑。

“很好，透气性和防护性都达标了。”苏清鸢笑着说，拿起一副面具递给她，“你试试，看看合不合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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