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出发返回隆兴府（2/2）
凉亭另一侧，小翠和黑凤凰正坐在石凳上聊天。小翠手里拿着黑凤凰给的蛊花枕，轻轻摸着凉滑的枕套，语气里满是赞叹：“凤凰姐姐，这枕套绣得真好看，蛛娘姐姐的手艺也太好了吧？”
“蛛娘姐姐从小就会绣这个，”黑凤凰笑着，手指划过枕套上的银蛛纹，“这蛛丝是用温水泡过的，睡起来不扎人，还能驱蚊虫。勤勤姑娘要是喜欢，我回去让蛛娘姐姐再做几个，给你也送一个。”
“那怎么好意思……”小翠脸颊微红，又想起什么，从布包里掏出个小布偶递过去，“姐姐，这个给你，是我绣的小兔子，虽然不如你的蛊花枕精致，但也是我的一点心意。到了隆兴府，我再给你绣个大的，绣上你喜欢的蛇莓花。”
黑凤凰接过布偶，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心里暖暖的：“谢谢小翠妹妹，我很喜欢。以后咱们住得近了，你教我绣布偶，我教你认蛊草，咱们天天在一起说话。”
“好啊！”小翠笑得眉眼弯弯，又跟黑凤凰说起隆兴府的趣事，说府里的集市有多热闹，说春天的时候城外的桃花开得有多好看，黑凤凰听得认真，时不时点头，眼里满是对隆兴府的期待。
午饭是简单的干粮和热汤，却吃得格外热闹。刘星一边吃，一边跟身边的士兵说勤勤做的糖糕有多好吃，说等回去了要让大家都尝尝；赵虎则跟周羽讨论着回府后的安排，说要先让兄弟们好好歇两天，再清点军备；陈默偶尔给黑凤凰递块干粮，低声问她要不要再喝点热汤，语气里满是关切。
午后的阳光渐渐柔和，队伍再次出发。驿道两旁的树木郁郁葱葱，偶尔有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像是在唱着归途的歌。马车里，小翠和黑凤凰还在低声聊天，偶尔传来阵阵笑声；队伍里，刘星还在跟陈默念叨着给勤勤的安排，赵虎和周羽时不时说着话，每一张脸上都透着对隆兴府的期待，对未来的憧憬。
周羽骑着踏雪乌骓走在最前，目光望着前方延伸的驿道，嘴角露出淡淡的笑。他知道，再过几日，他们就能回到隆兴府，就能看到勤勤姑娘康复的笑容，就能看到陈默和凤凰安稳的生活，就能看到周家军每一个兄弟都能安居乐业——这便是他最大的心愿，也是他们所有人共同的期盼。
夕阳西下时，队伍抵达了前方的驿站。驿站的老板见是周家军，连忙热情地迎上来，安排房间和热水。刘星一进驿站就忙着把晒好的蛊花干收起来，小心翼翼地放进布包；陈默则帮黑凤凰整理行李，给她倒了杯热汤；小翠则跟驿站的伙计打听着明日的路程，想着早点回到隆兴府。
夜色渐深，驿站的房间里渐渐安静下来。陈默坐在桌前，借着烛光整理给勤勤准备的药方，黑凤凰坐在他身边，帮他把药材分类放好；隔壁房间里，刘星小心翼翼地把蛊花干和安神丸放在枕边，嘴里还念叨着给勤勤的话；周羽和小翠则坐在窗边，聊着回府后的安排，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映得两人身上满是暖意。
驿站的房间不大，却被小翠收拾得格外温馨。桌上燃着一盏铜制烛台，烛火跳动着，将房间映得暖黄；窗边的木架上搭着周羽的银纹玄甲，甲胄边缘的暗紫花纹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旁边还挂着小翠亲手绣的青布帕子，帕上绣着一对并蒂莲——是出发前她特意赶制的，说能保旅途平安。
周羽刚卸下腰间的虎头枪，小翠就端着一盆温水走过来，手里还拿着块干净的布巾。“夫君，一路骑马辛苦，快擦擦脸吧。”她的声音温柔得像烛火，轻轻将水盆放在桌上，又踮起脚，帮周羽解下颈间的披风，叠得整整齐齐放在床尾。
周羽看着她忙碌的身影，眼底满是暖意。他伸手握住小翠的手，指尖触到她微凉的掌心，轻声道：“今天跟黑凤凰坐车，没累着吧？我看你下午跟她聊得热闹，连茶都忘了喝。”
小翠脸颊微红，顺势靠在周羽怀里，鼻尖蹭过他胸前的棉布衣襟，闻到熟悉的皂角香。“不累呢，凤凰性子直，跟她聊天很开心。”她抬头看着周羽，眼里闪着光，“她还教我认了好几种蛊草，说以后到了隆兴府，要是院子里有蚊虫，撒点蜈藤粉就行——对了，她还说要给我做蛛丝珠串，又轻又好看，还能驱邪。”
周羽低头，在她额间轻轻印下一个吻，指尖拂过她鬓边的碎发：“你喜欢就好，以后让陈默多跟凤凰说说，有什么好玩的、好用的，都给你带一份。”他顿了顿，又道，“明日就要过青泥岭了，那地方山路陡，坐车会颠，你要是不舒服，就跟我说，咱们慢些走。”
“夫君放心，我身子没那么娇弱。”小翠笑着摇了摇头，伸手帮周羽解开衣扣，指尖划过他锁骨处的旧疤。“倒是夫君，骑马要当心，别总想着赶路程，咱们不急着到隆兴府。”
周羽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指尖按在自己的疤上，声音低沉而认真：“有你在，我怎会不小心？以前打仗是为了护家国，现在赶路，是为了早点带你和兄弟们回隆兴府安稳过日子，我可舍不得让你受半分委屈。”
小翠的眼眶微微发热，她踮起脚，主动吻上周羽的唇。周羽顺势将她拦腰抱起，轻轻放在床上，床幔被风吹得晃了晃，垂落下来，将两人的身影裹在暖黄的烛光里。
床褥是小翠出发前铺的棉絮，松软得很。周羽俯身看着她，烛光映在她眼底，像盛着两汪秋水；唇上还带着刚才喝茶的清甜，混着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让周羽心头的暖意愈发浓烈。他轻轻褪去小翠的外衫，露出里面月白色的里衣，衣料轻薄，能隐约看到她纤细的腰线。
“夫君……”小翠的声音带着几分羞涩，指尖轻轻抓住周羽的衣袖，却没有推开他，反而往他怀里缩了缩。
周羽见状，忍不住轻笑，他俯身贴近小翠，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后背，动作温柔得像怕碰碎了珍宝。“怕什么？咱们是夫妻。”他的唇贴着她的耳边，吐气如兰，“白天在马车上，看你跟凤凰聊得开心，我都没来得及跟你说说话——这会子，可得把欠我的补上。”
小翠的脸颊更红了，她侧过身，将脸埋在周羽的颈窝，呼吸间满是他的气息。“夫君想听什么？我跟你说凤凰妹妹讲的岭南趣事好不好？她说五毒教的蛊花，到了夜里会发光，像满天星星落在草地上；还有玉蟾堂的俞堂主，养的小玉蟾会学人说话，上次刘星逗它，它还喊‘刘星是笨蛋’呢……”
她絮絮叨叨地说着，声音越来越轻，带着几分困意。周羽耐心地听着，时不时应一声，掌心轻轻顺着她的后背，帮她舒缓旅途的疲惫。待小翠说完，他才低声道：“等以后有空，我再带你回岭南，咱们去看蛊花，去逗小玉蟾，好不好？”
“真的吗？”小翠猛地抬头，眼里满是惊喜，“夫君不骗我？”
“不骗你。”周羽点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只要你想去，不管是岭南，还是江南，我都带你去。”他顿了顿，又道，“等回到隆兴府，我就把院子收拾出来，给你种上你喜欢的桂花，再搭个葡萄架，夏天咱们就在架下喝茶，冬天就围着火炉烤红薯——好不好？”
小翠用力点头，眼泪却忍不住落了下来，滴在周羽的衣襟上。“夫君……”她哽咽着，“能跟你在一起，我就很满足了，不用那么多东西。”
周羽伸手拭去她的眼泪，指尖带着暖意。“傻姑娘，你跟着我，没享过几天安稳日子，我总得让你开心。”他俯身，吻去她眼角的泪痕，动作轻柔，“以前我总忙着打仗，没时间陪你，以后不会了——咱们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慢慢过。”
小翠再也忍不住，伸手搂住周羽的脖子，主动吻了上去。这次的吻没有太多急切，只有满满的依赖与情意。周羽回应着她，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发丝，感受着怀里人的温热与柔软——这是他在战场上厮杀时，最想守护的温暖；是他奔波劳碌时，最想回到的港湾。
烛火渐渐弱了些，房间里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偶尔传来的窗外虫鸣。周羽轻轻褪去小翠的里衣，露出她白皙的肌肤，烛光下，她的肩头泛着淡淡的光晕，像上好的羊脂玉。他俯身，在她肩头轻轻印下一个吻，动作温柔得像对待稀世珍宝。
“夫君……”小翠的声音带着几分喘息，指尖紧紧抓着周羽的后背，却没有抗拒，反而将身体贴得更近。
周羽感受到她的回应，心头的暖意愈发浓烈。他没有急于动作，只是轻轻拥着她，在她耳边低声说着话。
小翠静静听着，满满的幸福。她知道，周羽是武将，不善言辞，却总用行动把她放在心上——他会记得她喜欢桂花，会记得她怕黑，会记得她吃不得辣，会在她累的时候，默默帮她收拾好一切。
夜渐渐深了，烛火终于燃尽，房间里陷入一片温柔的黑暗。周羽拥着小翠，感受着她均匀的呼吸，指尖轻轻拂过她的发丝。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床幔上，留下细碎的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