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深宫老奴露獠牙（2/2）

“主上真容，见此令者，如见主上。”

图腾与之前所有证据上的都不同，更加古老复杂。

“这代表什么？”温若雪不解。

沈清辞盯着图腾，突然想起玉罗刹留下的《金枝录》残卷里，似乎有类似图案。她急忙取出对照。

果然，残卷某页边缘画着同样的图腾，注解是：“北狄巫教圣印，唯大祭司可用。”

“大祭司...”沈清辞倒吸凉气，“北狄国师！”

所以淑姑姑口中的“主上”，不是普通北狄贵族，而是掌控整个北狄巫教的大祭司。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能调动那么多资源，潜伏宫中二十年不被发现。

“必须立刻禀报陛下！”

御书房内，萧彻看着那些证据，神色阴沉如铁。

“所以这些年，北狄的耳目一直就在朕的眼皮底下？”

“不止。”沈清辞呈上名册，“朝中至少有七位大臣被她掌控，后宫也有三位嫔妃...”

她顿了顿：“更可怕的是，她似乎还培养了一批‘影子’——和她一样潜伏极深的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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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彻猛地攥紧名册：“名单呢？”

“被她临死前吞了。”沈清辞遗憾道，“只抢救出这半页。”

那半页名册上，隐约可见几个官职和代号：“雀”、“影”、“蛇”...

每个代号后都标注着入宫时间，最早的在三十年前——那时先帝都还未登基。

“三十年的布局...”萧彻闭了闭眼，“好深的算计。”

他突然睁眼：“传旨，即日起彻查所有入宫十年以上的宫人。凡有可疑者，一律收押审查！”

“陛下，”沈清辞提醒，“如此大动干戈，恐怕打草惊蛇。”

“那就让他们惊。”萧彻眼神冰冷，“朕倒要看看，这深宫里还藏着多少蛇鼠。”

旨意一出，宫中哗然。

短短三日，就有十七个老宫人被查出有问题，有的是私藏禁药，有的是暗中传递消息，更有两个试图服毒自尽。

而在淑姑姑房间的进一步搜查中，温若雪发现了暗格中的暗格。

撬开第三层夹板，里面是几封泛黄的信笺。信上的字迹让沈清辞瞳孔骤缩——

那是叶昭容的笔迹，但收信人不是其父叶知秋，而是个陌生的名字：呼延卓。

信中详细汇报了每次下毒的情况，甚至画出了沈毅服药后的反应变化图。最后一封信的日期，正是沈毅战死前三天。

“已按主上吩咐，加重剂量。沈毅近日咳血，心脉受损，阵前必亡。”

每个字都像淬毒的针，扎进沈清辞心里。

她终于明白，为什么父亲临终前拉着她的手，眼中除了不舍，还有深深的疑惑——他或许至死都不明白，为何身体突然垮了。

“呼延卓...”她念着这个名字，“北狄大祭司的本名。”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楚离匆匆进来，面具上沾着血迹：“郡主，我们找到了淑姑姑的另一个藏身处。”

“在哪里？”

“冷宫枯井底下。”楚离声音凝重，“里面...有具白骨，看服饰是宫妃。还有这个——”

他递上个褪色的香囊，上面绣着歪歪扭扭的并蒂莲。

沈清辞接过香囊，里面掉出枚小小的玉牌，刻着“柳”字。

这是...柳贵妃的遗物！

深宫迷雾，正在一层层揭开。而越往深处，真相越令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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