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前路已明，序列之秘（2/2）

她顿了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根据观星塔对高序列的推演，以及我对你目前状态的感知，这个‘契机’，极有可能需要在与更高层次存在的生死博弈中，在自身存在濒临彻底崩解与重塑的边缘，才能捕捉到。而且……”

她的目光扫过林恩那异化的身躯，“……晋升序列二的仪式，其凶险程度远超之前。你体内这三种至高法则的冲突，在晋升过程中会被放大到极致。即便有悖论之巢调和，失败的概率依然极高，结果很可能不是死亡，而是……彻底的、不可逆的非人异化，失去所有作为‘林恩’的本质，化为一个纯粹的、疯狂的规则怪物。”

空气仿佛凝固了。

前路已然明晰，但那是一条光芒万丈却遍布深渊的独木桥。

机遇与毁灭并存。

林恩沉默着，低头看向自己的双手——一只秩序玉化，一只规则拟态。他又抬头，看向悖论之巢中，夜莺那带着担忧却依旧坚定支持的眼神。

为了走到今天，他付出的代价还少吗？

从穿越之初的惶恐，到序列之路的挣扎，再到为了复活夜莺而窃火、锻巢、对抗神明……他早已将自身置于炉火中淬炼了无数次。

疯狂、异化，他早已身处其中。

他所求的，从来就不是安稳，而是在这冰冷绝望的宇宙中，守护住那唯一的微光。

现在，微光已然在手。

那么，为了能永远守护这微光，纵使前路是更深沉的疯狂与更彻底的异化，又如何？

他抬起头，异色的瞳孔中，所有的犹豫与权衡都已焚尽，只剩下如亘古冰川般的冰冷与决绝。

“契机，会有的。”

他平静地开口，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

“无论是观测者，还是那三位‘投资者’……她们，都会成为我踏足序列二的……踏脚石。”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自信与……亵渎。

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神明与宇宙清理程序，都只是他晋升路上预设好的资粮与考验。

夜莺看着他，看着他那非人躯壳下燃烧的、比任何人类情感都更加炽热与偏执的意志，最终，缓缓地、坚定地点了点头。

“好。”

她只说了一个字。

却重逾千钧。

她知道，劝阻是徒劳的。

她能做的，就是在这悖论之巢中，尽快恢复并提升自己的力量，成为他这条疯狂道路上，最坚实的后盾与……唯一的锚点。

林恩将目光投向这片微小净土之外的、无尽的规则夹缝与黑暗虚空。

序列二，「虚空裂变者」的路径已在他心中勾勒清晰。

现在，只差一个足够分量的……“契机”。

而他知道，那些“猎手”们，很快就会为他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