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3章 雾中猎影，试探交锋（1/2）
残墙之后，叶凡的呼吸近乎停滞，心跳也被压至最低。右眼的“窥秘之瞳”全力运转，淡金色的微光在瞳孔深处流转，穿透稀薄的灰雾，牢牢锁定那个逐渐接近的存在。
那东西移动的方式很奇特，并非直线前行，而是以一种忽左忽右、飘忽不定的轨迹缓缓推进，仿佛在谨慎地扫描着周围环境。它的轮廓在灰雾中时隐时现，大致呈现出一个模糊的人形，但细节难以分辨，通体笼罩在一层与周围灰雾颜色相近、但更加凝实幽暗的阴影之中，使得它与环境几乎融为一体，若非“窥秘之瞳”对能量与规则扰动的超常敏感，极难被发现。
最让叶凡警惕的是其气息。它确实带着“影噬”那种特有的阴冷侵蚀感，但比起之前遭遇的、完全由恶意和混乱构成的凝形体，这东西的气息中多了一丝诡异的“秩序性”和“目的性”。那层凝实的阴影外壳，似乎是一种高度浓缩、受控的“影噬”之力，而非自然弥散的雾气。而且，叶凡隐约感觉到，这阴影外壳内部，似乎还包裹着一点别的什么——一点更加隐晦、冰冷，如同金属或死寂岩石般的核心波动。
“不是纯粹的‘影噬’造物……是某种利用‘影噬’之力，或者与‘影噬’共生、并产生了某种变异的……东西？”叶凡心中快速分析，“净教的人？不太像，净教的力量偏向‘净化’与‘裁决’，即使是审判官，其力量本质也与这种阴冷侵蚀截然不同。‘菌群’母体的触须？似乎也不完全吻合，‘菌群’更偏向精神污染和信息窥探，形态也更多变，不像这样凝实统一……”
难道是……深渊之眼外围土生土长的、某种适应了环境并演化出特殊形态的“原住民”或“被侵蚀改造后的遗民”？这个念头让叶凡心中一凛。
那东西越来越近，已经进入了废墟外围区域。它似乎对这片废墟也很感兴趣，移动速度更慢，开始围绕着废墟边缘缓缓移动，阴影构成的“头部”部位微微转动，像是在仔细“观察”或“感知”着废墟内的每一处细节，尤其是叶凡之前停留过的石板和圆形平台区域。
叶凡心中庆幸自己提前收敛了气息，并清理了大部分活动痕迹。但这东西的感知方式似乎非常独特，它并非单纯依靠能量波动或生命气息，更像是在“读取”环境中的“信息残留”或“规则扰动”。
果然，那东西在圆形平台附近停留的时间最长。它伸出由阴影构成、边缘模糊不清的“手臂”，悬在平台阵列上空，缓缓移动，阴影中似乎有微光流转，仿佛在扫描、记录着什么。片刻后，它转向叶凡之前躲藏的残墙方向，微微“抬头”，阴影面孔的位置，似乎有两团更加幽暗的光点闪烁了一下，直直“望”了过来！
被发现了？还是仅仅是对这个相对完好的掩体产生了怀疑？
叶凡浑身肌肉瞬间绷紧，左手劳宫穴的“净化星云”蓄势待发，右手则悄然握住了腰间仿制的“仲裁之锤”柄端。虽然这锤子在此地威力可能大打折扣，但至少是件趁手的近战武器。
那东西没有立刻发动攻击，而是停在原地，与叶凡隔着一片乱石堆和稀薄灰雾“对峙”着。一种无声的、充满压迫感的窥探感笼罩过来，试图穿透残墙，渗透叶凡的护体灵光和心神防御。
叶凡稳住心神，眉心契约余韵光芒微闪，将这股窥探感隔绝在外。同时，他也在反向感知对方。对方那层阴影外壳对感知有很强的屏蔽和扭曲作用，难以窥清内部虚实，但叶凡能感觉到，其核心的那点冰冷波动，似乎并非活物应有的生机，更像是一种……沉寂的、带着某种执念或指令的“残留意志”在驱动着这具阴影之躯？
“类似傀儡？或者被某种执念侵蚀同化后形成的行尸走肉？”叶凡的猜测更倾向于后者。这或许能解释其气息中那矛盾的“秩序性”与“侵蚀性”并存的感觉。
僵持了约十息，那东西似乎确认了残墙后面存在“异常”。它不再犹豫，阴影身躯微微一晃，如同鬼魅般飘起，绕过乱石堆，径直朝着残墙后方扑来！速度比之前探查时快了数倍，带起一股阴冷的腥风！
来了！
叶凡在对方动的瞬间也动了！他没有选择硬碰，而是脚下“星移步”再展，身形如同滑溜的泥鳅，间不容发地从残墙另一侧闪出，同时左手一扬，早已准备好的“净化星云”脱手飞出，并非直击对方，而是砸向对方前冲路径侧前方的地面！
轰！
淡金色的净化星云砸在地面碎砖上，并未爆开，而是瞬间扩散成一团直径约莫五尺的、缓慢旋转的淡金色光雾区域！光雾中蕴含着叶凡灌注的契约秩序之力与净蚀意韵，对“影噬”类力量有着显着的排斥和净化效果。
那阴影人形猝不及防，前冲的势头正好有一部分踏入光雾边缘！
嗤嗤嗤——！
如同冷水泼入热油，阴影人形接触光雾的部分剧烈波动、消融！它发出一声尖锐的、非人般的嘶鸣（这次有了声音，如同金属刮擦玻璃），猛地向后飘退，阴影手臂前端被光雾侵蚀掉了一小截，断口处灰紫色雾气剧烈翻腾，试图再生，但速度明显慢于之前被叶凡击散的凝形体。
试探性攻击见效！这玩意对“净化”类力量抗性不高，至少比纯粹的能量冲击有效得多！
阴影人形受创，似乎被激怒了。它那两团幽暗的眼窝光芒暴涨，锁定叶凡，阴影身躯猛地膨胀了一圈，更多灰紫色雾气从周围环境中被汲取过来，补充到它身上。同时，它张开双臂，阴影手掌对准叶凡，掌心骤然裂开，射出两道凝练如实质、速度快得惊人的灰黑色射线！射线所过之处，空气发出被腐蚀的嗤嗤声，连地面的碎石都瞬间变得暗淡、酥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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