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吃火锅（2/2）

推开那扇熟悉的木门，火锅的香气扑面而来。老板娘王嬢嬢从柜台后探出头，眼睛一亮：

哎哟！这不是我们小月吗？

她快步走过来，围裙上还沾着辣椒末，

好久都不见你来吃了！

对啊，我去别的城市上学了

我贪婪地吸着空气中熟悉的味道，

太想念这个味道了。

就在这时，王嬢嬢的目光越过我，落在身后的长孙无尘身上。她眼睛瞪得溜圆，压低声音问我：

这是你的男朋友吗？

我感觉脸颊烧了起来：

不是啦不是啦，是朋友。

余光瞥见长孙无尘正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墙上泛黄的菜单，修长的手指划过那些油渍斑斑的塑料膜。

两位里边请！

王嬢嬢热情地引我们入座，偷偷朝我挤眼睛。我选了最角落的位置，鸳鸯锅很快端上来，红油在火光中咕嘟咕嘟冒着泡。长孙无尘优雅地解开袖扣，将袖子挽到手肘，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要这样吃。

我示范着将毛肚在滚汤里涮了七上八下，沾满香油蒜泥递给他。他接过时，指尖不经意擦过我的，激起一阵细微的电流。

好吃吗？

我紧张地看着他。他细细咀嚼，辣得眼尾发红，却露出满足的笑容：

很特别的味道。

说着又夹起一片黄喉，

这个要怎么涮？

夜渐深，火锅的热气在我们之间氤氲。当他把我最爱的鸭舌夹进我碗里时，我忽然觉得，也许在这烟火气十足的小店里，我们之间的距离，比在任何高档餐厅都要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