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守旧派再发难,企图破坏新政(1/2)
风还在吹,苏桐站在太极殿外的长阶上,衣袖被卷起一角。她没有动,目光落在宫门外那道黄绸诏令消失的方向。青禾走到她身边,低声说:“礼部尚书刚去了工部衙门,半个时辰内,户部右侍郎、刑部尚书也进了侧厅。”
苏桐收回手,铜牌贴回腰间。她转身往偏殿走,脚步不急不缓。“去把稽查司这三个月的汇总册子取来,另备一份边疆屯田的收成记录。”
“您是要见陛下?”
“他们要动,我们就不能停。”
当晚,青禾带回消息:礼部牵头,七位二品以上大臣联名拟奏,称新政“骤更旧章,淆乱法度,恐损国本”。名单里,连原本沉默的刑部尚书也签了字。
苏桐坐在灯下翻看名册,指尖在纸上划过。她叫来幕僚,命人将三年来文书流转时长、冤案平反数量、各州赋税实缴额一一列出。每项数据都核对两遍,再按州府分列成表。
“明日早朝前,把这些送到乾清宫值房,不必署名,只写‘稽查司日常呈报’。”
幕僚迟疑:“若守旧派先发难,这些怕是压不住声势。”
“声势从来不是靠喊出来的。”她合上册子,“是靠事做出来的。”
第二日清晨,天光未透。苏桐已入宫,候在乾清门偏殿。她穿着深青官袍,外披素面大氅,腰间铜牌悬得端正。殿外脚步渐密,十几名重臣陆续抵达,皆手持奏本,神情肃然。
礼部尚书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工部、户部几位老臣。太傅欧阳鸿儒也在其中,须发微白,步履沉稳。他们未进殿,只在门前站定,等候皇帝召见。
苏桐起身走出偏殿。
“太傅留步。”
众人停下。欧阳鸿儒回头,见是她,眉头微皱。
“您今日要递的奏本,可是为停新政而来?”
太傅未答。礼部尚书上前一步:“苏大人,此举不合规矩。我等请见陛下,你不宜干涉。”
“我不是来干涉。”她从袖中取出一本册子,“我是来问一句——你们口中的‘祖制’,到底是为了护国,还是为了护人?”
无人应声。
她翻开册子,声音不高,却清晰传开:“过去三年,六部文书平均流转需十七日,如今缩短至六日;去年各州上报冤狱一百三十七件,今年同期仅五十一件;百姓实缴赋粮比往年多出百万石。这些,是搅乱朝纲,还是在理政?”
礼部尚书脸色微变:“效率提升,并不代表可废旧立新。朝廷制度,承袭百年,岂能因一时之效轻易更张?”
“百年之前呢?”她看向欧阳鸿儒,“太傅曾讲,三代之治,因时而变。若汉不用推恩,唐不行科举,宋不改役法,今日还有这江山吗?”
老太傅握着奏本的手紧了紧。
“你们怕的不是新政。”她语气平静,“是动了你们的位置。位置一动,权就没了,利也就断了。可天下不是谁的私产,朝廷也不是谁的家院。”
人群中有低语响起。
工部侍郎冷声道:“你说我们为私,那你推行新政,又是为了什么?”
“为了有人能在夜里安心睡觉。”她抬眼,“为了地方官不敢虚报灾情,为了百姓交的每一粒粮都能记在明处,为了案子不会拖上三年还没个说法。这些事,以前没人管,现在我在管。”
她转向乾清宫大门:“诸位大人若真忧国,就不该堵在这门口递奏本,而是去查一查,为什么一个虚设商号能接连拿下三州工程?为什么验收文书上的印鉴能被人调包?这些事,旧制管了吗?管住了吗?”
殿前一片寂静。
欧阳鸿儒低头看着手中奏本,许久未动。
这时,内侍从殿内走出,高声传唤:“陛下召礼部尚书、太傅等人觐见。”
众臣相互看了看,依次入殿。
苏桐未退,仍站在偏殿门前。
青禾低声问:“您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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