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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旧船与新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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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去西沙。”张起灵突然开口,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那东西怕海水。”

阿宁把纸团小心收好:“我已经让船老大备船了,明天一早就出发。”她顿了顿,看向吴邪,“我妈当年跟齐羽跑船时,在西沙留了个据点,里面应该有对付‘种子’的东西。”

傍晚的雨越下越大,“白鲟号”被拖进船厂维修,吴邪把账本和铁盒子锁进背包时,发现张起灵正对着那枚银锁发呆。“这锁……”吴邪刚开口,就见他把锁挂在船舷的栏杆上,浪花拍过来时,锁身撞在铁栏杆上,发出清脆的响。

“留个念想。”张起灵的声音混在雨声里,不太清楚,却让人心里一暖。

回到院子时,霍秀秀正坐在堂屋嗑瓜子,看见他们浑身湿透地进来,笑得直拍桌子:“我说吴邪哥,你们仨是去捞鱼了还是摸虾了?”她扔过来个油纸包,“刚从北京带来的驴打滚,尝尝。”

油纸包里还裹着封信,是解雨臣寄来的,字里行间带着调侃:“听说你们要去西沙?我托人查了,当年看管‘白鲟号’的老船工还在,住在珊瑚岛,姓王,他手里有份齐羽的航海日志,记得带两斤龙井当见面礼。”

“这小子,消息倒灵通。”吴邪把信折好,突然闻到股焦味,“胖子!你炖的鱼是不是糊了?”

厨房果然飘出黑烟,胖子正手忙脚乱地掀锅盖,锅里的鱼已经焦成了炭:“娘的,光顾着听你们说西沙,忘了火!”

霍秀秀捂着鼻子跑出去:“我说胖爷,你这厨艺,也就小哥不嫌弃。”

张起灵正蹲在灶台前添柴,闻言抬头看了看,嘴角好像弯了一下。吴邪靠在门框上笑,看着胖子手忙脚乱地倒鱼,看着霍秀秀在院子里追着槐花跑,看着张起灵往灶膛里塞了块干透的槐树根——火“噼啪”地旺了起来,映得每个人的脸都暖暖的。

夜里,吴邪翻着齐羽的航海日志,突然在夹页里发现张地图,上面用红笔圈着西沙的一座无名岛,旁边写着:“影归处,水之眼”。他想起白天那半张纸信上的“守”字,突然明白——所谓的养老,从来不是躲在院子里等时光流逝,是知道有些事必须有人扛,有些约定必须有人守。

就像“白鲟号”虽然朽了,船底的夹层里还藏着没说尽的话;就像那枚银锁虽然锈了,锁身上的“宁”字,还在浪花里闪着光。

第二天清晨,船厂的老工头来敲门,说“白鲟号”的夹层里清出些东西。吴邪赶过去时,看见几个工人正围着堆旧物:一卷浸了油的麻绳,一个铜制的罗盘(指针总往西北偏),还有个小孩的虎头鞋,鞋底绣着只小螃蟹——和他小时候穿的那双,一模一样。

“这船啊,”老工头抽着旱烟,眯眼望着江,“当年齐先生总说,船是活的,你对它好,它就载你回家。”

吴邪摸着虎头鞋上的蟹黄,突然想起奶奶说过,他三岁那年掉过江,是个戴眼镜的叔叔跳下去把他捞上来的,当时他脚上就穿着这双鞋。

张起灵不知何时站在了身后,手里拿着那卷麻绳,绳头系着个小小的木牌,上面刻着“平安”二字。

“该走了。”他说。

江风掀起吴邪的衣角,“白鲟号”的帆布在风里猎猎作响,像在催他们启程。吴邪把虎头鞋塞进背包,抬头时,看见胖子和阿宁已经把行李搬上了拖船,霍秀秀正站在码头挥手,手里举着包刚买的桂花糕。

“走了!”胖子在船头喊,“去西沙捞宝贝咯!”

吴邪跳上拖船,张起灵递过来件救生衣,衣扣上别着朵干槐花——是昨天落在他刀鞘上的。江水流得很急,“白鲟号”跟在后面,像位沉默的老朋友,慢慢跟着他们往入海口走。

吴邪突然想起齐羽日记的最后一句:“船会老,人会走,但浪会记得每道航痕。”他低头看了看手里的铜钱,又看了看身边的张起灵,突然笑了——不管去西沙要面对什么,只要身边有这两个人,有这枚铜钱,有这艘旧船,就不算孤身一人。

拖船劈开浪头,留下道长长的水痕,像条银色的线,一头连着身后的岸,一头牵着前方的海。槐花落在江里,跟着水流漂向远方,像无数个没说出口的约定,在浪里轻轻摇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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