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四名的“荣耀”比冠军还烫(1/2)
胖子拎着个印着“重在参与”的搪瓷盆从镇中心小学的操场挤出来时,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活像刚从斗里摸出个烫手的冥器。搪瓷盆里躺着个三等奖的奖状——哦不,后来他才看清,那“三”字的竖划被墨汁晕开了半截,仔细瞅,更像是“四”。
“他娘的!”胖子把搪瓷盆往肩上一甩,气鼓鼓地往雨村走。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那影子手里的盆里,仿佛还盛着评委们憋笑的脸。
这事得从三天前说起。那天胖子蹲在门槛上啃西瓜,报纸上“镇厨神大赛”的标题差点把西瓜籽呛进气管。“一等奖双开门冰箱!”他把报纸拍得啪啪响,“胖爷我要是拿了奖,咱这破冰箱就该退休了!”
吴邪正给院里的葡萄藤搭架子,闻言回头瞅了眼厨房那台制冷全靠风扇的老冰箱,嘴角抽了抽:“您可拉倒吧,上次您做那‘红烧泥鳅’,泥鳅都没开膛,差点没把小哥送走。”
闷油瓶蹲在旁边帮着递钉子,闻言抬了抬眼,往厨房瞟了一眼——灶台上那口焦黑的锅还没洗,正是上次炖泥鳅的“罪证”。
“那是意外!”胖子梗着脖子,把啃剩的瓜皮一扔,“这次胖爷我整个稳妥的!就做道‘花开富贵’,听着就吉利!”
接下来三天,雨村的厨房就没安生过。第一天,胖子把面粉和水搅成了浆糊,说是要做面花,结果粘了满手,最后用了半瓶洗洁精才洗干净;第二天,他想给胡萝卜雕花,刀没拿稳,差点把手指头当萝卜切了,还是闷油瓶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手腕;第三天更绝,他偷偷杀了只自家养的老母鸡,说是要熬高汤,结果鸡毛拔不干净,一锅汤漂着层黄毛,气得王婶举着扫帚追了他半条街。
比赛当天,吴邪和闷油瓶还是被胖子拽去了现场。操场搭了十几个临时灶台,每个灶台前都站着系围裙的选手,有系着碎花围裙的老太太,有穿白大褂的饭店厨师,就胖子,系着件印着“劳动最光荣”的红围裙,腰上还别着把从家里带的菜刀,活像要去打群架。
“胖爷我登场!”胖子抡起锅铲,对着评委席鞠了个躬,结果差点把身后的酱油瓶碰倒。吴邪在观众席捂着额头,心说这下丢人要丢到镇上了。
比赛主题是“家常菜”,限时一小时。胖子报的菜名是“花开富贵”,说白了就是番茄炒鸡蛋,只不过他非要把番茄切成花瓣状,鸡蛋煎成圆形,美其名曰“花开”。
“看好了!”胖子倒油时手一抖,半瓶油泼进锅里,滋啦一声,油烟腾起半米高,吓得旁边的选手差点把锅扔了。他倒镇定,挥舞着锅铲在油烟里穿梭,嘴里还哼着小曲:“咱老百姓,今儿个真高兴……”
吴邪看得直皱眉,闷油瓶却看得认真,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像是在给胖子打节奏。
切番茄时,胖子果然出了岔子。他想把番茄切成六瓣,结果刀工太差,切出来的番茄块有大有小,最大的那块比鸡蛋还圆,最小的那块跟指甲盖似的。“没事没事,”他自我安慰,“这叫错落有致,艺术!”
打鸡蛋时更绝,他把五个鸡蛋磕进碗里,顺手撒了把糖,又觉得不够,舀了勺盐,搅着搅着突然想起吴邪说过“甜咸口”受欢迎,又倒了点醋。旁边的评委看得直瞪眼,其中一个戴眼镜的老头忍不住问:“小伙子,你这是做番茄炒蛋,还是做黑暗料理啊?”
胖子头也不抬:“这叫创新!您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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